走出接待室后，李国对林辰说道：“林先生，我觉得葛芳的爸妈对于葛芳的教育，是很有问题的，对她管的太严了一些，她会出现在宣北县，应该就是抱着到处走走，到处玩玩的心态，结果遭遇了不测。”　　 郑勇说道：“十之八九是如此。”　　 林辰一边走，一边道：“葛芳为什么撒谎离家，这个原因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如果她是因为凶手才离开，这就重要了，如果是我推测的那个原因，在旅行途中遇害，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现在看来，葛芳撒谎离家，只是想自己出门清闲几天而已，现在我们的侦查方向，不必纠结她在为何撒谎出门上了，我们就按照葛芳是在旅行的途中遇害进行调查，并且看看，她在宣北县，有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李国点头，道：“嗯，那现在对于葛芳的侦办方向确定了。”　　 确定了侦办的方向后，接下去就是沿着这个方向，展开调查了。　　 李国先一步和林辰他们分开，组织一些警员，按照葛芳是在旅行途中遇害的方向去调查了。　　 调查这个方向，可以先去调查葛芳的身份证购买车票的记录，可是宣北县和他的老家，只有两百多公里，在同一个市里面，买车票时不一定要出示身份证的。　　 在葛芳身份证的购票记录上可能不会有什么发现，不然当地的派出所当时在调查时，也能查到葛芳购买过来宣北县的车票了。　　 而且，葛芳还有可能是搭顺风车来的，这点就更加查不到了。　　 至于排查宣北县周边的监控录像，寻找出葛芳的身影，这一点难度不小。　　 第一，不知道葛芳是哪一天来的。　　 第二，城区、郊外的监控录像并不是那么清晰。　　 第三，在并不清晰且数量众多的监控录像中寻找葛芳，更是难上加难。　　 那些接到这个任务的警员，都觉得压力很大，担心辛劳之后，还没有半点收获。　　 李国去吩咐那些后，郑勇邀请林辰去他的办公室喝茶，不过被林辰给拒绝了。　　 反正还有些时间，林辰便朝着审问周大凯的审讯室而去。　　 去的路上，沈月对林辰说：“老板，葛芳的手机在离家后就关机了，没再开机过，你说会是她自己关机掉的，不想和父母联系吗？”　　 林辰听到沈月问的这话后，他淡淡的说道：“她自己关掉手机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就算她想一个人清闲几天，到处走走，也不可能把手机关机的，父母联系不上她，父母会有多么的担心，等到回去后，父母会如何责骂她？葛芳不会自己把手机关掉，她在出门不久后手机关机，肯定是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沈月嘴里嘀咕了一句：“会是什么其他原因？”　　 林辰道：“比如，手机被小偷偷走了，她一时半会没来得及买新手机和手机卡。”　　 沈月闻言后，道：“这个真有可能哎，毕竟沈月手机信号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一条街上，她的手机，有可能被小偷给偷走了，而她一时半会没发现。”　　 谈话间，林辰和沈月已经来到了周大凯所在的那个审讯室之中。　　 此刻，这个审讯室还是比较热闹的，审讯室里被审讯的人，除了周大凯外，还有另外两个男子。　　 这两个男子在林辰他们进来后，抬起头朝林辰看了一眼，然后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林辰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面相陌生的男子，注意到其中一个男子的身上，有不少新鲜的伤痕。　　 那些新鲜的伤痕，都像是被荆棘和树枝剐蹭出来的。　　 不用说，这个男子昨晚肯定就是和周大凯一起的那家伙了，他身上的这些伤，是在那片林子里留下的。　　 审问的警察走到了林辰身边，对林辰道：“周大凯被带进来后，我们很快就从他嘴里问出了偷鱼团伙的成员，这两个家伙是自己来警署自首的，这个团伙还有一个人，那个人不愿意自首，已经带着行李跑了。”　　 林辰听到这审问警察的话语，不由多看了那两个男子一眼。　　 这两个家伙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周大凯被抓后，他们那些勾当藏不住了，就主动来投案自首了，他们所犯的罪，不算特别严重，有自首情节的话，在法院审判时，还能给其减刑。　　 而那个没脑子带着行李跑路的家伙，就是真的蠢了，他不自首不说，还有了畏罪潜逃的罪名，他的这种行为，搞不好会给他多增加一两年的刑期。　　 在高兴这两个家伙来自首的同时，警方也是有些失望的，那就是根据初步审问和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这伙人，和葛芳的死，以及水库老伯的死，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审问的警察在小声的告诉了林辰这些后，林辰微微点头，表示知道这些情况了。　　 林辰迈步上前，对他们三个道：“把头抬起来。”　　 三人听到林辰这话后，立刻都将头给抬了起来，一脸战战兢兢的望着林辰。　　 “我从审问记录来看，好像还没问你们前天傍晚5点钟左右，你们在哪吧？”林辰对周大凯团伙三人说道。　　 前天傍晚5点，是水库老伯方栋山的死亡时间。　　 周大凯说道：“前天傍晚5点钟啊……那个时间段，我好像……我好像在家里帮我妈劈柴，我妈可以给我作证。”　　 另外两个男子说：“警察同志，我们只是偷鱼，没有杀人，前天晚上5点钟，我们俩都在街上，我们还记得走过的路线，街上的监控可以给我们作证。”　　 林辰又问：“为什么那么凑巧，周大凯你们逃跑的路线边上，埋着一具女尸？”　　 周大凯道：“这个我们是真不知道啊，当时你追着我们，我们以为是发现我们要偷鱼了，就在林子里胡乱的跑，我们完全不知道什么路线，就是哪里好走走哪里的。”　　 另一个男子说：“是啊，我们就是乱跑的，我们也不知道那边会埋着一具尸体。”　　 林辰拿出一张照片：“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