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抑郁症嘛,不至于扭曲这个词。” 我就是觉得赵磊这话说的有些不好听,扭曲这个词,和变态这个词有和区别? 也许我的语气藏着太多的不满,赵磊这个心理医生自然是听出来了,他轻笑一声,缓缓开口。 “这样吧,你和我去书房吧,我让你看看今天小曼画的图画,看过之后,你就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虽然我不满意赵磊刚才用的那个词,但是我知道他是个有能力之人,他说小曼这孩子问题严重,那肯定是严重,所以我也不敢怠慢。 “小曼,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和这个叔叔拿个东西去。” 孩子听到我的声音后,平静的脸上有了一点点笑意,随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我交代好王一照顾好孩子后,我就跟着赵磊去了他的书房。 赵磊从他的文件夹里抽出了一张图画纸交给了我。 “你自己看看吧,我给了她一盒彩笔,二十四色的,像她这么大年纪的孩子,都应该挑明媚的颜色,可是她却挑了灰色与黑色。” 其实图画纸上的内容很简单,上半部分是灰色的天空,下半部分是黑色的大地,是一幅风景画。 “我头一见画风景画只有天和地的,还是这么重的暗色,这个小曼的想法还挺别致的。” 只看这幅画,不需要赵磊再说什么,我也明白了,我们当警察的,都学过心理皮毛,因为我们办案子要审人,需要察言观色这项技能。 “我只告诉她,她想画什么就画什么吧,她所呈现的画,其实就是她的真实内心,天空是灰色的,说明她对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她的大地是黑色的,说明她的内心已经是一片漆黑。” 赵磊这人还特意给我解析了这幅画的内涵。 “那小曼也不至于说扭曲吧?” 我还是不同意赵磊说小曼心里扭曲。 “她挑选的两种灰暗的颜色就已经说明她的心理已经开始扭曲,变得偏执,不过这都是刚开始,你也别害怕,有得救,我会帮你的。” 赵磊这最后一句话说的还挺有用的,我相信有他出手帮忙,小曼之后肯定会成为正常孩子。 “昨日的时候,小曼就同我说了,她说她难受,看到刀时,就想在手腕上划一刀,站在楼上就想跳楼,赵磊,这可怎么办?” 虽然小曼与我毫无关系,但是作为一个有良知的人,我希望这孩子能好好的。 只听那赵磊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她有重度抑郁症,按理来说,重度抑郁症已经不愿意同别人交流了,但是她却愿意和你交流,这也是个好消息吧,我觉得你会帮这个回归正常的,一会儿我给你开点药,你要让她喝,那要会帮助她稳定情绪。” “好,太感谢你了赵磊。” 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感谢他,小曼这孩子太苦了。 赵磊轻笑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 “没事儿,咱们都是兄弟,自家人不说两家话。” 很快我俩就从书房里出来了,而后我便和赵磊告辞了,同王一一起回家。 “小曼,你在赵医生家里可还舒服?” 这孩子与我话多,那我就得多与她说说话,这让她就不会变的沉默,抑郁症也能有所些好转。 “挺舒服的。” 小曼乖巧应答了一句,她能回答我的话,就已经非常好了。 “小曼,你想吃什么?” 回去就晚上了,也该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而此时的小曼又不说话了,她应该是又陷入了一种悲伤的情绪中。 我硬是将小曼从她悲伤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小曼,你想吃什么?” “我不挑嘴的,什么都可以。” 这次小曼的话,比以前的话多了,这就是进步呀。 “王一,咱们一会儿回去后,先去小区楼下的超市吧。” 我则在心里想着一会儿去超市里买什么菜,做什么饭。 忽然间,我突然有了一种家的归属感,原来是这种感觉呀。 就在我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突然间,半路上闯出了一辆车,王一急忙踩刹车,可是那车就好像是专门向我们来的,直接将我们的车给撞飞了。 我们的车翻了好几个跟头,掉进了路边的的草地里,车窗的玻璃碎了我们一身,我的脸上都被碎玻璃划了几道。 此刻车已经被撞的倒过来了,我的脑袋很是眩晕,可是我顾不上这些,因为小曼还在车后面。 “小曼,小曼。” “叔叔,我在。” 小曼立刻应了我一句话,听到她声音的一瞬间,我这颗心掉进了肚子里。 “别害怕,叔叔救你出来。” 随即,我看了主驾驶的王一一眼,那辆车撞的是主驾驶的位置,而此刻他的情况非常不好,已经晕了过去。 “王一,赶紧醒醒。” 我一只手扯了一下王一的衣服,另一只手则解着身上的安全带,安全扣正好被门被卡住了,看着这个情况,我连忙去抽我靴中的匕首。 而我现在这个姿势,身上勒着安全带不说,身体还坐着倒立着,我的手根本够不到我的靴子。 好在我的两条腿没被禁锢着,还能自由活动着,我立刻用另一只脚将另一只脚的鞋踩了下来,那只鞋正好掉在我的头顶上,我伸手正好从靴子里将匕首拿了出来。 拿到匕首后,我立刻将勒在我身上的匕首给割断了,割断我的后,我又将王一的安全带给割断了。 然后我又爬到了后座上,将小曼身上的安全带给割断。 小曼这孩子的身量小,将安全带割断后,她就可以动了,只是王一的情况不是很好,他的一条腿被卡住了。 我立刻将刚才的鞋给穿上,然后一脚将车门给踹开,从车里爬了出来。 正当我要转身将小曼从车里拉出来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疑惑的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一身红色皮衣的女人。 “别出来。” 我低声警告小曼别出来,然后转身眼睛直直的看向那个红色皮衣的女人。 “你是谁的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