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悯之把信件给二人看,继续道:“凶手虽然已经绳之以法,但他的作案动机始终没有结果,多重指向蛮国,朕怀疑那里才有使者死亡的真相!” 程彻看完信,也认同了他的说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蛮国不管有没有使者死亡的真相,那里一定出问题了。 “陛下有何高招了吗?”颜悯之信誓旦旦二人来,相信已经有了想法,只需二人照做就可。 颜悯之也不臧着掖着,直接说:“朕需要你们隐藏身份,查清楚蛮国谁与四阁有联系、另外查清楚谁误导百姓散播流言!” 相信只有这件事情得到解决,四阁内的妖魔鬼怪才能露出马脚。 “秘密前往?我们明面上需要一个说辞,是什么说法?太简单很难骗过那些老狐狸的!”步梨询问他。 颜悯之早就想好了:“还记得之前荒地出现天灾吗?朕已经派人在处理了,事情也有进展,你们就以没进展为由去管理,暗地里乔装打扮前往蛮国。” 正好方向一致,是混淆视听的最佳办法。 荒地偏远,环境恶劣不说,地势异常辽阔,等有心人察觉不对去查,也得浪费他们许多时间。 这些争取出来的时间,足以让程彻二人在蛮国立下脚跟不被查找出来。 “是!” 二人领命,接下来需要跟孩子说一声。 他们这次不好再麻烦杨酒儿,所以把孩子交给林墨看着,偶尔也可进宫玩儿。 自己则是带着林萧乔装打扮,化作平平无奇的三人组合前往蛮国。 一路上,蛮国百姓对于颜国恶意揣测不绝于耳,如果说揣测他们自导自演为前缀,后续的揣测更加离谱,竟然有人言传他们准备攻打蛮国了。 “我们必须快点,再不阻止,没的都给说成有的了、白的也得成黑的!” 步梨很生气,但也拿此事没办法法子,为今之计只有赶快进入蛮国了解情况。 司垣这边、在杀手死后没日没夜的潇洒,替罪羊已死,那边的动静闹的不小,一切都在往他计划的样子走,喜悦不言而喻。 “恭喜主人得偿所愿!”司垣脸上带着喜悦,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很开心,这时最不缺拍马屁的。 “哈哈哈!这次险胜,不能得意上头了,只要程彻夫妇在京城一天,我们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司垣兴奋归兴奋,理智还在,他忌惮二人的聪慧,太兴奋容易坏事,这几日虽然在庆祝,却不敢太放肆,一直紧绷着神经不敢松懈。 说到司垣二人,众人都露出一副恶心的表情,不怪他们会如此,在座的各位都在他手上吃过亏。 明亏少有发生,暗亏不断,只因对方还没有彻底调查清楚他们这根绳上有多少蚂蚱。 “主人放心,我们这几日都很消停,连花酒都没出去喝,就怕影响大计,等使者风头过去了,我们再慢慢玩儿!” “不错!是条好狗!”司垣脸色泛红,却一点不妨碍他目光里的阴险。 手不断拍打阿谀奉承者的脸蛋,直到对方双颊肿起,依旧对他摇尾乞怜,才满意的收手。 看见眼前这人,他就忍不住想起替罪死去的那个蠢货。 “你们知道那蠢货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替我赴死吗?”他突然来了兴致讲他的故事。 这些人连连放下酒杯认真倾听,谁让说书人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调查的任务时差点就查到我头上了,结果棋差一招差点死在我手里,但最后我停手了,为什么呢?” 所以到底为什么呢? 司垣喝口酒继续解释:“我让人救了他,并且帮他完成了任务,在这期间,我的人一次次的洗脑是步梨想让他死,她有了更重要的手下,这时、他坚定的内心开始动摇,也对她恨之入骨!” 真是奇怪的东西,当初拥有的忠心足以让他为了步梨而死,可又在转瞬间因为心态不平衡反水。 “蠢的不可救药,把仇人当成救世主,为我而亡。来、我们一起敬这位蠢东西!” 一群人拿起酒杯,将酒撒在地上,发出森森声响,却不及他们的笑声半分恐怖。 人在走运的时候,挡也挡不住。 司垣因为程彻夫妇在不敢放肆玩乐,但晚上他就接到消息人走了,救助灾民去了。 人走了不是天助我也是什么?他在四阁开始明目张胆的欺压别人、奴役别人、还利用身份为自己谋取暴利。 他这般嚣张,不是所有人都认同的。 暗卫很快把他急剧嚣张的事情告诉步梨,让她想办法处理。 四阁经手天下事物,手里每日流水银子数以万计,他随便刮点就能富得流油。 偏偏人都是贪心不足的,没有人管制他愈发放肆,恨不得把所有流入四阁的钱全部中饱私囊。 步梨收到消息,眉头一皱,她们马上就要进入蛮国边界,不适合与颜国经常联系。 司垣却不消停,她必须出手给他找点事情做,以免他飘了。 她让手下暗中打压司垣的人,让他防不胜防不得已先处理出事的手下,这样他就不会再打银子的主意了。 三人进入蛮国后,看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环境由衷感慨,南椿瑾把这里打理的很好;如果没有那些想要激发战争的百姓和幕后之人就好了! 三人在暗中调查一番,却一无所获,一时陷入僵局。 “诸位也是前往京都城考取功名的?”就在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楼下粗犷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视线。 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壮汉正和三位书生说话。 “是的壮士!” “什么壮士?我也是秀才,与你们同路!” 程彻脑海突然一闪,拉住步梨的手:“还记得之前的新人吗?既然是皇室暗卫肯定与朝臣有关,不如我们也跟着考取功名吧!”他觉得身份不明的新人与使者出事这两件事情会有关联。 “你想参加招考?”步梨有点震惊。 “是的。我们秘密来的,不能被任何人发现身份,包括南椿瑾!只有用考生的身份接触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