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来就听到了如此惊天的大秘密,一时之间,步梨还真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自己碎碎念,“这等大事请若是说出去……可这也叫什么大事情啊。这官宦之家的人到底都是风流的,谁没有那么一两个红颜知己,生出一些私生子呢?” 他还是在感叹着,没想到这左相府也不是这般平静的,看来程彻的话说的没错。况且他这个私生子和郭晓还有来往,这着实有些吓人了。 “夫人!” 忽然有人说话的声音,步梨慌乱之间想躲起来,可惜的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地方可以躲起来,她灵机一动,自己身上所穿的乃是丫鬟的衣服,大不了装作乖巧的样子走过去行个礼,大大方方的反而不会引起这些人的怀疑。 她这么想着,便起身走了出来。 迎面来的乃是一位贵妇人的装扮,看着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想必是这一家子的女主人,她的身后跟着的几位丫鬟,这丫鬟之中还有一个俊俏公子,一身儒雅模样,想来在这家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到了左相夫人面前,步梨躬身行礼。 左相夫人刚开始也不在意,整张脸黑黑的想必是在生气。步梨松了一口气,却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马上就被叫住了。 “站住!” 她吓了一跳,可还是强装镇定下来,毕竟如今易容了也没有人能发现她。 她立即转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见过夫人。” 左相夫人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你为何在这地方?相爷的书房一向都不允许人靠近,尤其是尔等丫鬟,你入府多久了?莫非还不懂得规矩?” 步梨可不知道这左相府竟然还有这样奇奇怪怪的规矩,可既然被自己碰到了,大不了还是得承认错误,“奴婢知错,请夫人责罚。” “来人,带下去领罚二十大板。”左相夫人的语气有些冰冷。 这可将步梨给吓到了,这二十大板该多疼啊。她忙跪下来正要求情。 那位儒雅俊俏的公子便开口了,“母亲,这丫鬟想来是新入府的不懂得规矩,不如母亲将丫鬟派入我院子里?正巧儿子需要一个掌墨丫鬟。” 此刻的左相夫人内心实际上想着的是这书房之中的那一对父子,也着实没有什么心思放在一个丫鬟身上,随口便道:“罢了,你若是喜欢便让她去你院子里伺候。” 接着,又对步梨厉声道:“日后注意一些,去了大公子的院子就该更懂得规矩。” 言罢,还未等步梨道谢,她一甩衣袖转身,那样子是不打算继续为难步梨了,步梨也松了一口气。 她偷偷地抬头看了进入书房的那一对母子,既然是大公子,想必就是左相的嫡子柳莫河了。 据闻这个左相嫡子一向无心于朝政,更醉心当一个才子,就凭着他会为下人求情,步梨也断定此人想必如外界所言一般。只可惜不知道这左相夫人母子进入书房瞧见了左相私生子该是何等精彩的场面,又或许还能听到一些天大的秘密。 今日倒也颇有收获,步梨决定离开左相府,毕竟自己若是呆在这里太久了,程彻那边又该怀疑了。只得等着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一趟。 正当她要偷偷摸摸离开左相府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大丫鬟装扮的人上前来拍了拍她肩膀。 她回头,那丫头则是微微一笑,“大公子命我带你回去。” “我?”她惊讶地指着自己,眨巴眨巴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来人却只是笑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刚刚公子不是向夫人求了你到院子里伺候了嘛?快跟我来吧。” “啊?”步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已经再前头领路了。她只好跟上去,原本想着今日的打探到此为止,倒是没想到这人突然冒出来或许就是天意让她在继续追寻秘密吧。 于是,步梨就跟着那人到了柳莫河的院子,这里的一切摆放都显得别致,书架上一排一排的书,甚至房间之中随处都有字帖和名画。 只听得那人说道:“这就是公子的书房了,公子大多时间都是呆在书房之中写字画画,掌墨的丫头也已经有了两个,公子体谅说是天天跟着他研磨的手酸的很,所以让丫鬟们轮流伺候。” 步梨一边听着这人说的话一边四周张望,内心不得不感叹,这外面的传言有些时候还是挺可靠的。只不过柳莫河这等形象再配上相府嫡子的身份还真的有些别扭呢。 “对了,我乃是院子里的大丫鬟,晨烟,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了想,这才说道:“梨花。” “梨花,日后你就在书房里伺候着。”晨烟瞥了一眼书桌,“先收拾下书桌吧,待会儿公子回来想必会把昨日没完成的画作完成。” “是。” 看着那人离开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意地在柳莫河的书房转悠一圈,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调查的东西,真没想都这左相府上还有这么简单的人,这倒是让她完全想象不到的。 果不其然,正如晨烟所说的,柳莫河一回来便开始捣鼓他的那些画作,也只是稍微问了下她的名字便开始醉心画画去了,一副认真的样子好似任何事情都没有办法打断他。 到了晚上,步梨晓得自己必须得回去,否则程彻那边找不到人可就糟糕了。 她换上先前的衣服走到哟右相府外,却有些犹豫,大晚上的就真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似乎也不是很好,想来想去她决定还是从围墙偷偷一跃而进更好。 如此想着,她便到了一边的围墙偷偷地一跃,,果真进了右相府,可与此同时也发现了一个黑暗之中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乃是右相夫人的贴身丫鬟,却见她急匆匆的样子,而且鬼鬼祟祟,时不时地回头甚至一副警觉的模样,想来这一切都不简单。 “这丫头一定有鬼。”她这么想着,马上跟了上去。所幸自己乃是练功之人,脚步较轻,那丫鬟就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