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努力,终于杨酒儿产下了一名男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一位小皇子。” 在殿外焦急等候着的颜悯之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他的嘴角一直都挂着笑容,甚至还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眼神看向了内殿。 太医道:“皇上,您此刻可以进去看看。” 他一听,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冲了进去,走入了殿内,此刻的杨酒儿正闭目养神,步梨在身边陪伴着。 看见颜悯之进来,步梨便退下去照看小皇子了,房间里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 他拉着杨酒儿的手,眼神之中满是深情,“酒儿,多谢你。” 杨酒儿嘴角也含着笑容,此刻的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那也是我的儿子,说什么谢谢。不过你的事情可千万不要忘记了。” 在这个时候,她依然想到了东陵郡的事情。 颜悯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柔声地回应着,“当然啦,我不会忘记的,你放心吧。” 虽然颜悯之想要一直都陪在杨酒儿的身边,可无奈如今还在计划之内他不能待太久只能去看看小皇子便离开。 可这到底是皇帝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还是小皇子。很快,颜悯之便下令大赦天下,并且决定摆下酒宴宴请朝臣。不只是如此,他还亲自写信给周边的藩国,尤其是东陵郡,请他们来参加小皇子的满月宴。 御书房内 颜悯之早已经收到了各个藩国的回复,尤其是东陵郡的。 步梨道:“毕竟其他的藩国都要参加,东陵郡虽然在这些藩国之后地位较为低下,可到底也是答应了。” 程彻点头,“不错,毕竟这段日子凌秋画还不停地给他们信息,想必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吧。” 颜悯之对此也非常有信心,“这一回我们的已经做好准备,左相那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想必他们一进京定然会马上联系对外宣称要造反的左相,这一方面程彻你好好地把我住。” 说着,他看向了步梨,“皇宫尤其是梓坤宫的守卫就靠你了,必须要在周遭设下严密的道道防线,可以请君入瓮,但是我们的军队必须要有处死这些反叛者的决心和武力值。” 步梨和程彻二人拱手,“请皇上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到。” 颜悯之想了想,近来在后宫之中苏念雅和凌秋画因为小皇子诞生的事情已经气急败坏了,定然还会出什么阴招,于是交代了步梨,“后宫这边你也派人盯着苏念雅和凌秋画,尤其是凌秋画,她最为出主意,苏念雅还只是跟着她胡搞而已。” “微臣明白。” 很快就迎来了小皇子满月宴,各个藩国以及国郡的代表使者都已经入京了,东陵郡的人自然也在其中。 果然正如他们所猜想的那样,这一次带人进京的便是东陵郡王的独子,看来他们还真的是有密谋了。 程彻一直派人跟着他们,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如他们所料,东陵郡的使者一进入京城当夜就联系左相见面的时间和地址了,乃是在左相的府上。 程彻自然早早地就来到了左相府上候着。 而苏丞相也早已经在书房候着了,只等着东陵郡的使者到来。只不过他们都没想到竟然是东陵郡王的独子亲自前来,看来这件事他们看的非常慎重,密谋反叛就有更多的信任度了。 苏丞相忙迎了上来,“见过世子。” 东陵郡世子忙将对方的手握住,道:“左相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苏丞相少不得还是得说几句寒暄得话,“世子千里迢迢进京,想必也累了,这事情请使者来就可以了,没想到世子竟然亲自前来。” 世子哈哈笑起来,“这件事我自然是要亲自来的,才能彰显出我灵国的诚意。”他们在私底下依然以之前的国号为命,可真的是不臣服啊。 苏丞相道:“世子还未入京,老夫已经收到了王爷的信了,说是为了确保安全要等世子入京再行商量,想必我们今夜就能出一个结果了吧。” “这是自然!”世子说道:“那位皇子的满月宴席就定在后天晚上,我们今天立即准备好一切,明日军队部署好,后日就可以直接攻入皇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苏丞相一听也故意做出非常期待的样子,说道:“世子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了,需要老夫如何配合世子,请世子开口。” 世子说道:“其实在皇宫之中我们早已经埋下了一颗棋子,直等到后日宴席便将颜悯之之子杀死,而我们前朝丞相只需要行使您手中的权力以及对颜国皇城的熟悉度将我们的军队带入皇城就可以了。” 说着,他看向了苏丞相,又道:“当然啦,最终我东陵郡夺下政权之后,丞相也就不再是丞相了,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苏丞相一副贪心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老夫早就不想当这个什么丞相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当然是追随王爷和世子,匡复灵国。” 世子听到他如此说,更加地开心了,“丞相有这等想法乃是我父子之幸事啊。” 两个人又密谋了一会儿,东陵郡世子这才离开。 程彻立即从幕后走了出来,瞧着对方早已经消失的方向,“这个世子倒也有趣。” 苏丞相一改刚刚和东陵郡世子谈天说地的模样,在程彻面前变得低下,“程大人,不只是老夫的应允可否。” “丞相做得非常好。” 苏丞相看似有什么话在喉中没有说出来,程彻也看出来了,“皇上答应过丞相的,事成之后丞相只管告老还乡就可以了,皇上会给您一个清白,也会放过您的家族。” 苏丞相咬了咬牙,又问道:“那贵嫔呢?” 程彻便回答:“皇上依然决定,等事情成功之后,便将贵嫔送入寺庙之中,无召不得回京。” 到底是谋害皇嗣的罪过,能够送入寺庙而不伤害性命已经是皇帝最大的宽容了,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老臣谢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