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垣那边先不要管,我们把这里的老狐狸解决了再回去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这也是步梨想说的,她们人还在这里,远在千里指挥四阁新人属下抓人并不明智。 颜悯之身份特殊,就更不能担任指挥,四阁像是颜国的脉络,深入任何地方,随便被人利用,都有可能让他受伤。 她们把蛮国的线切了,司垣就不敢擅自行动,会休养生息等待下一个合作者出现预谋大业。 “好。可坐以待毙也不行啊,不如我们趁此机会找点事情做吧!”步梨露出坏笑。 程彻对她的了解,只要露出标志性的微笑,就有人要倒霉了。 “说吧、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为夫洗耳恭听。” 步梨不满他的说法,抬手用食指将人推远一点。 “胡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她生气的说完这句,正式切入主题。 “我们之前观察的布防经过详查,确定是老狐狸的人,这京都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了!” 她闲了几个月,都快无聊废了,前几天刚好手里有图,她就暗访一番,得到了惊人的发现。 程彻很欣喜,拿过她调查的结果翻看,后脊背发凉。 完全可以用探囊取物形容宁苇对这座城的控制,他现在只差一个正规的理由成为主人了。 几天后,宁苇无暇顾忌影子送来的消息,他几处暗桩不知道被谁毁了。 不管是谁!逮到一定杀了他!毁了他十几年的心血。现在气的浑身发抖,几乎快昏过去。 对方在他知道后依旧没有停歇,接连又毁了好几个窝点,对方好像对他的势力了如指掌。 再这般下去,所有势力都将被瓦解,他必须想法子阻止! “还是没有线索吗?”对方如同鬼魅,悄无声息出现又悄无声息离开,抓不到尾巴,事情一点进展也没有,他被气到口腔溃疡,连着发了好些天的火。 就在他准备全力以赴抓人的时候,对方逗他似的消失不见了。 “那就听探花的吧!” “恭送陛下!” 众人的声音把他从回忆拉入现实,还想说什么,上面的人已经走了。 诸事不顺加之舌头也跟着溃疡了,他此时的脾气异常火爆,不用人点自己就着了。 “你们为什么不劝一下?”刚刚的提议对他们有利,只要拦到自己身上来,可获利无数! “大人、陛下叫您好几声,您也没反应,还是探花及时站出来才解围,事情自然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了!” 大臣小心翼翼的说着,宁苇的目光越来越冷:“你是怪本官关键时候掉链子?” 大臣急忙摇头,说了几句道歉和恭维的话,转身逃离他的身边。 因为这几日宁苇上朝心不在焉的,南椿瑾受了他不少无视,她是开明的君主,不是没有脾气。 他既然不在乎她的问话,她便把立功的机会给别人,因此重用了程彻这位新贵。 记仇的南椿瑾不知道,她不再采纳宁苇的箴言会引起他胡乱猜测。 臆想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她知道了,她在削弱他的影响力,才不再采纳他的箴言。 步梨的计划成功了,意外的顺利。 “过几日他就缓过来,我们的人行动变得艰难,不像之前那几次容易得手,宁苇加大了防范力度!” 一开始她们打算老鼠戏弄大象,逗他玩玩儿,顺手收拾那几处伸手太长的窝点。 意外收获宁苇在朝堂无法集中注意力,才加大力度又弄了几个。 “足够了。他也该忍不住出手了。”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损失那么多,他应该气吐血了。 此仇此恨他不相信他还不出手来找他们!只要他出手暴露自己,到一定程度他就可以将其连根拔起。 事情却超出了他的预料,宁苇不但派大量人手搜查他们的踪迹,还在城内及其周边城镇剥削百姓来补洞。 步梨怒了,那些百姓都是无辜的! 之前他就一直在剥削他们,现在加大剥削力度,不是要他们的命是什么? 她突然后悔了,如果没有这一出,那些百姓还能勉强活着。 程彻看出她内心的纠结,劝慰她:“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只要把人解决了,百姓们的炼狱才能彻底消失。” 步梨明显不赞同他这个观点,一切牺牲都不值得,那人就是人渣。 “你放心,那些失了钱财的百姓我已经让人补上了,他们没有性命之忧,就是受了惊吓。” 那些钱财是从贪官手中加倍赚取来的,经过复杂了点,但值得。 “一会儿我把罪证给女皇送去,相信一切就快结束了!” 步梨点头,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南椿瑾在屏风下发现了一堆纸,带着浓烈的好奇心,她打开了里面的内容。 控诉宁苇以权谋私剥削百姓,手段极其恶劣,她因此勃然大怒,连夜召集群臣。 众人在梦中被叫醒,极其不悦却只能忍着,兢兢业业赶来,发现宫门已经挤满了同僚,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有大事发生,所有瞌睡虫一扫而空。 众人到了偏殿,发现两边全是御林军,顿时吓破了胆,又迫于威压不得不进去。 南椿瑾高座明堂,让御林军把宁苇压住跪在地上。 “宁苇、你可知罪!” 宁苇慌了,下意识否定! “微臣不知。” 他的事情全都暴露了?到底哪一步走错了?她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找到那么多证据的?一时面如死灰。 南椿瑾把罪证丢下,让他看个明白:“还不知!” 宁苇看真切后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这个呀,他早已找好替身金蝉脱壳。 “陛下,此事跟臣没关系。对了、之前有个衙役找臣汇报过,不过那时臣精神不济让他找京兆尹了。” “他为何先找你?具体说了什么?”这让她费解。 “微臣不记得了,隐约听见探花和让臣管管的字眼,那时臣刚下马车,加之病痛缠身就没在意,请陛下降罪!” 南椿瑾让京兆尹来答,还真找到此人,但被他当成疯子关起来了。 “陛下,探花可是立了大功的人,分明被冤枉了。”京兆尹的求情南椿瑾没理。 将衙役带来一问,这些证据立马变成了程彻的罪。 一招祸水东引,他被迫含冤入狱,不想这罪证最后坑的竟然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