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哎~他们夫妻情深,所以没多少时间留给外人,做法虽然欠妥,但看他们幸福也是极好的。” 诸葛恪一本正经的说着,看着一桌子的菜,属实没有胃口,不是菜不好,只是不想吃。 云娉婷见他没动,自觉给他夹菜,一边思考怎么开口,才不引起怀疑,顺利切入问题呢? 她还没想出主意,诸葛恪就坐不住了,待在这里浑身难受。 “你吃吧,我突然想起来还约了老友,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不能放他鸽子。” 云娉婷哪能让他就这样走了,伸手将人抱住。 “诸葛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我们已经好几日没好好说话了,今日也不行吗?” 任务还没完成,她不可能放人走。 心里也很愤怒,难道她不好看吗?他怎么就变得避若毒蝎了,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相互拉扯纠缠,正巧这时有人从屋外走过。 诸葛恪怕挣扎的动静太大,不想引起外人注意,下手轻了许多,她的力度也随之减少,顺势被推开。 “不是的。我今日是真的有事情,你若是想要与我彻底谈谈,等过两日好吗?” 昨夜程彻来找过他了,将所有事情都说清楚,他大概猜到她急切来此的目的。 “你不陪我,夫人也不在,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一个人好寂寞啊!” 云娉婷顺势坐下啜泣,模样可怜。 “要不我还是跟着夫人吧,一个人太难受了!” 她又在试探,诸葛恪确信自己的猜测,避重就轻回答:“哎!你若是觉得孤单,就去找夫人吧!不过她们对你有误会,你注意点被受委屈了。” 云娉婷被他的话噎住,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挺委屈的,将脸色憋成五颜六色。 诸葛恪不露声色,显然套不出东西,而且她日日守着,几人没有交流的机会,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罢了。诸葛大哥你还是去找老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诸葛恪没有突破口,跟着步梨等人又不现实,她决定暗中跟踪,总会找到线索。 云娉婷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向员外手下那么多人会不知道跟踪吗?要是跟踪就能知道答案,他们早就立功了。 当然,此时的云娉婷已经被诸葛恪气的十分懊恼,压根儿想不了这么多。 她刚到门口,正巧看见步梨对马车出发,赶巧了、她心中窃喜。 但她不能骑马,会引起注意,这让她十分头疼,跟不上就查不到线索也就没法交代,急的脚底生疮。 好在她今早除了在诸葛恪那里受点委屈外,运气一直不错,一辆马车摇摇晃晃的驶过。 她急忙追上,花了点碎银让他跟着步梨的马车。 步梨先是吃了早膳,再到布庄拿走一早就定下的衣服,接着开始无休止的逛游九曲。 云娉婷在她每一次停留的地方打听,都没有打探到有用消息,她没多问别的,只是来买东西而已。 程彻全程陪着,虽然不苟言笑但每次都在暗处护着步梨的一举一动。 她没抓住把柄,倒是吃了一嘴狗毛。 “难道真的是老爷多虑了?这两人一整日都没动静,估计也跟之前的巡抚一样,只知道吃喝玩乐,不管正事。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们也就之前比较嚣张而已。” 云娉婷觉得自己的推断没有问题,转身就把自己看见的消息加以修饰传达给向员外。 向员外虽然知道二人的目的,但没有真正领教过二人的本事,看了云娉婷的回信信以为真。 对方只是一味地吃喝玩乐,这对他们太有力了,看来这批货依旧能平安卸下来。 转眼就到了三日之期,这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夫人、我家大人在曦月斋设宴,希望几位能赏脸一叙旧!” 步梨当下手中碗筷,疑惑的问:“接风宴我们不是去了吗!这次是所谓何啊?” 那侍卫摇头表示不知道:“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大人的心思属下不清楚也不敢胡乱猜测,几位贵人去了就会知晓。” 这道确实唬住了步梨两人,今日就是交易时间,他这个时候邀请,肯定是鸿门宴。 她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将视线投向程彻,看他怎么想。 程彻收到她的求助后,冲着侍卫道:“我们夫妇知道了,需要小小收拾一番,你到外面去等着吧!” “是!” 等人离去后,步梨才问:“如果我们过去被扣住了今晚的事情怎么办?彻底和县丞撕破脸皮!可这里是他的地盘,撕破脸容易,能不能打赢才是关键。”步梨的顾虑不无道理。 “放心吧,有办法逃脱,暗卫也已经准备就绪,你这才看着从旁协助就行。” 有了程彻的话,她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二人跟着侍卫来到曦月斋。 “大人!人到了!” “哎呀!贵人终于到了,饭菜都快凉了,快请坐!” 县丞热情迎接他们,对他们的态度也像迎接座上宾,没有丝毫懈怠。 程彻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利益吸引他,所以费力讨好他们又禁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程彻已经知道了,但他还是不动声色。 “来、给你们满上!好几日不见,可想死本官了。”二人一句话都没说,县丞自顾自安排好一切。 二人看着面前的酒,还有县丞不容拒绝的目光,默默端起来一饮而尽。 二人确定了他的目的,就是想灌醉他们,然后悄无声息的运输私盐。 县丞或许不知道她们知道多少关于私盐的事情,但清楚如果有一丝蛛丝马迹暴露,私盐的生意就完蛋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困住两人。 程彻与步梨也默默接受,可惜一口下酒菜也没有,对方在她们喝完几杯后就彻底把菜撤走。 空腹喝酒,最容易醉人。 二人没过多久,就喝的酩酊大醉,倒桌酣睡不醒。 “总算是解决了!来人、通知向员外可以行动了!” 县丞说完甩手离开,没有安排看守的侍卫,因为他坚信二人被灌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