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女子说的都是娇声娇气的音调,但是步梨能明显地感受到她们的身体强壮了不少,想来这一年也没有落下训练。 所有的人欢聚一堂。 大家开始吃吃喝喝,甚至还开始喝起酒来了,你一杯我一杯的好不热闹。 步梨和程彻好久都没有见到大家,自然是跟着所有人畅饮起来。陈灵芝虽然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可她一向喜欢热闹当然也不会错过。 全程之后楚辞一直在盯着路星禾,生怕她喝多了。 “你别再喝了。”他偷偷地扯了扯路星禾的衣角,但是路星禾根本就不听他的话,直接又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大喊一声,“干杯!” 楚辞看得出来她已经微醺了,只好将她手中的酒杯夺过来一饮而尽,一副无奈的样子。 “好不热闹!” 因着新宅子还没有家仆,大门又是虚掩着的,门外的几个人便推门进来,而来的人正是颜悯之。 颜悯之瞧见这些人一个个的欢聚一堂,好不热闹,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容,瞧着都是四阁的人,果然还是四阁之人最齐心。 跟着他微服出来的杨酒儿瞧见这样的场面更是激动,“自从我当了皇后,再也没有和别人畅饮的时候,今日我可不能错过。” 言罢,她就要快步走过去。幸亏颜悯之直接将她拉住了,她微微蹙眉,表示不悦,“干什么?不要告诉我这个时候你还要端着皇帝的架子?这样可是很不合群的哦。” 瞧着小妻子一本正经教训自己的样子,颜悯之微微一笑,说道:“朕可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只不过想陪着你一起而已,还有啊……此刻朕也不是皇帝。” 可终究还是有人瞧见了他们二人,急忙行礼。 与此同时,颜悯之抬手阻止了他们,大声说道:“今日,朕只是你们一群人之中的一个,没有什么不一样,朕只想和你们一起大醉一场!一起祝贺程彻和步梨终于归来。” 众人刚开始还有些拘谨的样子,但是看见颜悯之是一脸认真,而身为皇后的杨酒儿更是毫无架子,也满满地放下了拘谨。 虽然在场的人身份不同,可却能够和谐地在一起喝酒。 不过颜悯之到底是皇帝,喝了一会儿,有些微醺的时候就已经被身边的人催促着要回宫了。况且还有一个早已经喝醉了的杨酒儿。 二人回宫之后,楚辞因着顶替路星禾喝了不少酒也开始醉了,他紧紧抓住程彻衣摆,口中开始喃喃自语起来,“你不许在走了,别想偷偷跑丢下整个四阁。” 他的音量忽然又提高了,“我可不会再帮着你代管四阁了,我只想当我的小阁主。” 而此刻的程彻虽然也有些微醺,但是瞧着拉着自己的是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老婆,虽然内心感动,可也觉得太不像话了。 直接无情地将楚辞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扒开,嘴上回应着,“放心吧,放心吧,只要我老婆不走,我就不走。” 楚辞忽然好像发狂一样的,大喊起来,“说好的,你不走!” “不走!” 程彻也大声地回应起来,可眼神已经在寻找步梨的身影了。 被无情推开的楚辞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已经喝醉倒在一边神志不清的路星禾身边,直接抱着路星禾,说道:“星禾,程彻不走了,咱们是不是就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了?你别总是躲着我啊。” 但是此刻的路星禾早已经醉晕了,根本就不会回应他,而他依然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程彻眯着眼睛大量着在酒桌一边已经趴下的步梨,直接跌跌撞撞地起身,走到步梨身边将人打横抱起,虽然醉了可还是有些力气的,扛着步梨就回房间去了。 至于着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都这么大了,他也不操心。 次日,太阳照入了宅子的后院,院子里的人终于满满地转醒了,经过了一夜的狂欢,如今他们只觉得头疼的头疼,头晕的头晕。 因为太阳猛烈的光芒刺下来,路星禾觉得很不舒服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她只觉得自己手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有些硬,又有些软,她用力捏了捏。 头顶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别乱来!” 这分明就是男子低沉的嗓音,她吓了一跳,直接跳起来,瞧见自己原本一直抱着的人竟然是楚辞。 此刻的楚辞正眯着眼睛瞧着她,眼神里的情愫有些意味不明。 路星禾忽然“啊”大声地尖叫起来,原本清醒的人都看了过来,那些还没清醒的也因为她大声的叫唤而清醒过来,愣愣地瞧着他们二人。 面对院子里的异样眼光,路星禾更是红透了脸,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在楚辞的怀中醒来,虽然衣服是在的,但是竟然就这么抱着一个大老爷们睡了一晚上。 如此想着,她脸上的红晕就更加深了,直接跳起来,冲了出去。 楚辞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眨巴眨巴眼睛,还有些不明就里。 院子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甚至还有人说道:“怎么路阁主像是一个女子那般,是害羞了吗?” 听到这话,楚辞嘴角抑制不住的喜悦。 整理了下自己,程彻和步梨二人携手进入了朝堂。 步梨一袭帅气的巾帼将军装扮跪在地上听着上面的人宣旨,程彻在殿外也是一脸自豪。 等到步梨早朝出来之后,瞧着意气风发的她,程彻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比为夫还要厉害,步将军。” 说着,他还故意拱手行礼。 步梨笑道:“虽然继承了父亲的职位,但是这职位不好做啊,而且还要兼任殿试武试的主考。这次可是一个大挑战。” 程彻宠溺地看着她,“但是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而且能做得很好。” 步梨低头看着自己这一身,也自信地点头,“嗯,我一定可以。” 她抬起头来,看着天边,淡淡地说道:“程彻,我想去拜祭我的父母,可以陪我去吗?” 程彻又怎么可能会拒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