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上,程彻将颜悯之的决定告知路星禾。 “她一向和你交好,更是把你当成好朋友,或许你出面能够说服她。” “我?”忽然接到了说服步梨归降让任务的路星禾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你可是她的夫君,再说了她之所以去左相府上查探还不都是因为你告诉她的?现如今这件事怎么就推到了我的身上来?” 路星禾觉得无奈,毕竟他认为还是要让程彻去说更加合适。 但是程彻却仰起头来一副开始要滥用权力的样子,果然从他的嘴巴里简单地说出了掷地有声的字,“这是命令。” “行吧。”路星禾迫于程彻的“威胁”也就只得如此应承下来这件事了。 在步梨的房中做到了深夜,果然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打开了房门,路星禾并没有点灯,而是瞧着那蹑手蹑脚的身影觉得有些好笑,这分明就是一个可爱又有趣得人,为什么程彻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忽然“蹬”的一声,伴随着一声“啊”的痛苦尖叫声,路星禾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步梨也察觉到了,大喊一声,“谁?”她整个人也警惕起来。 黑暗之中路星禾开口,“是我。”说着,他抬手电灯,整个房间瞬间亮了起来。 步梨这才看清楚竟然是路星禾,“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天你去哪里了?” 路星禾看着她倒在地上,便上前来搀扶她,“我拜托你了,若是半夜回来点个灯吧,这么偷偷摸摸的,可撞到了?” “疼的要命,你说呢?” 两个人坐在了椅子上,路星禾开门见山,“我今日来是有件事想要和你谈谈。” 听着他的语气和寻常时候不大一样,步梨不由得开始警惕起来,“你想和我说什么?” 路星禾觉得这些事情还是单刀直入的好,毕竟眼前的这个女子也不是一个会拐弯抹角的人,“我知道你以丫头的身份潜入左相府上,成为了柳莫河的贴身丫头。” 从他的嘴上说出这些,其实步梨并不会觉得多惊讶,毕竟她一直都知道程彻派人跟踪自己,只不过自己是入了将军府易容的,却没想到竟然也被识破了。想来这位跟踪自己的人应该就是路星禾了,要不然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本事。 没有从步梨的脸上看出压抑,路星禾更加觉得这人不简单,“所以我来是想和你做一桩交易。” “什么交易?”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查探步将军的死因,想要找出背后的凶手。我可以帮你。”路星禾直接提出了条件,“但是也需要你帮我一件事。” 步梨不假思索,毕竟她知道路星禾与程彻是一伙的,而且若是给了这么一个人情的话将来有事情也好办,况且他们也答应自己调查将军之死,或许也能有一些消息,“行啊,我答应你,这个条件可以。只不过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她就这么答应了,倒是出乎路星禾的意料,不过更加衬托得出来眼前的就是一个爽快的女人。 “我要你查探一个人,此人乃是左相幕僚,现在名为冯深。” “现在?” “是,他原名叫做陈井。因为一些事情背叛了我,所以我要找出为的究竟是什么?”路星禾并没有提背叛组织的事情,这一部分也就简略了。 既然和路星禾达成了约定,步梨也知道这会儿想来程彻都了解自己暗地里所作的这些事情了,所以也不打算继续隐瞒着行踪,也更加放肆早出晚归。 这日,她正在柳莫河的书房之中伺候笔墨,却见这位翩翩公子满心地扑在画作之上,周围的人和事似乎都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致,当画出一副不错的画作他整个人都会显得很开心,多喝几口水,甚至还会闭目养神一会儿。 就如此刻,柳莫河的心情看起来非常的好。 趁着这个时候,步梨问道:“公子,您从来都不到前院去,相爷不生气吗?” 因着他从来对伺候他的人特别好,所以这些丫鬟小厮们也会不顾身份问他一些事情,这都是常事。所以他也不觉得奇怪,随口回:“父亲晓得我更喜欢这些画作。” “我瞧着府上经常有幕僚来往,难道公子从未和府上的幕僚来往吗?那些幕僚……” 一提到这个,柳莫河马上睁开眼睛,看向了她,眼眸之中满是认真庄重,“府上幕僚那些事情不要提及,还有,离他们远一些,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听得出来,柳莫河对此漠不关心,他也不想手底下的人掺和进去,若是从他这边探听还真的得不到什么消息。 到了傍晚,不是步梨伺候,她偷偷地来到了幕僚院中,冯深也就是那晚和右相夫人偷偷传信的人,看来不只是这左相府有猫腻,就是右相府也不见得清净多少。 就在她感叹的时候,夜渐渐地黑了,知道晚膳过来才看见冯深从幕僚院里走了出来。 出了左相府,他满脸红光,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模样,可脚步确实越走越偏僻,甚至在拐入巷子的时候还往后面看了看,似乎害怕别人跟踪。只可惜啊,他身后已经有一个步梨在跟踪了。 只见他走到一处偏僻的小宅子,轻轻地叩了三下门。有人出来开门,步梨瞥见了那人正是右相夫人的贴身丫鬟。 只见冯深闪身而入,步梨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于是施展轻功轻轻一跃上了屋顶,果然,她瞧见屋内有两个人人影正颠鸾倒凤。 尽管知道这二人可能有私情,但是真正碰到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懵懵的。 “不是吧,这二人还真的……放着高贵的右相夫人不做,跑来和一个小幕僚勾搭?”步梨还真的看不懂这人了。 步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需要避开回家去还是继续等着,毕竟听着房间里的声音还是有些尴尬的,再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一个未经人事的黄花大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