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的蛊虫办事效率极高,几乎没花费多长时间,我们就已经成功地检测出了前面的所有机关的位置。 当然那些安全地专业都被我们给标注了出来。 瞬间接下来的道路就变得清晰无比,我们几个见状全部都松了一口气,这也就意味着只要按照标注来进行行走的话,那么应该就能够顺利的到达对面。 幽深的环境当中,这是我们唯一能得到的好消息了。 得到了完整的地图之后,我们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中。 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该派谁过去。 毕竟大家都知道,如果往前走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丧命于此,所以说现在谁都不敢笃定的走上这几块地砖。 就算是有了这样的安全地图也是一样,大家都害怕一不小心会触动机关。 王教授看了众人一眼之后,抬手晃了晃手里面的这张地图。 “你们现在谁准备过去?过去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双倍的报酬。” 众人听到这里眼睛都是一亮,但是很快当他们看到了那地砖上面撒着的鲜血的时候,顿时眼眸又暗了下来。 虽然有句老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但是这金钱球来了得有命花才行。 他们一个个脸色暗淡,彼此之间面面相觑,但是谁都没敢直接跨入到这地砖之上。 我们几个也都站在原地,好半晌之后那王教授无奈的回过头来看着我们。 “刚才你看我们这边就已经出了不少人了,而且我们的人还死在了里面三个,你们甚至都没有出人,要不这次就派你们的人走怎么样?” 王教授说完这一番话之后,他手底下的那些人眼睛顿时一亮,他们的目光齐刷刷的全部都落在了我们的脸上,显然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顿时心底一沉。 看着王教授嘴角处勾起的那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我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在跟我玩心机了。 他主动把这些提出来,就是让自己的手下人大力赞成,那么之后我们几个就会被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当中去。 我顿时冷了一张脸。 我恨不得现在就直接给这家伙一拳。 但是我也明白,在这样的环境当中绝对不能够激化矛盾,否则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了。 我只能咬紧牙关,狠狠的瞪着王教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教授的脸上戴着一抹不自然的笑容,他冲着我们摇了摇头。 “我提出的难道不是合理的见解吗?我们的人确实损伤的数量太多了,我也不要求你们全部都上去,你们只要派出一个人去就行,哪怕到时候你们财政的机关只要给我们提供一个参考,我们的人就会立刻紧跟着上去。” 他说出这一番话来有理有据,但是显然把我们放在两个对立面上,而他手底下的人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遭受到机关的算计,必然得支持他的决定。 我看的那些人仰着头,甩着胳膊冲着我们大声喊着要求我们上去,我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抓起王教授,摁到地上给他毒打一顿。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人,最终我咬了咬牙,主动走了出去。 “还是我来吧。” 老道士年龄挺大了,总不能还麻烦他老人家。 另外等钟念她们两个人全部都是女孩子,前面危机重重,要是让她们去的话,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还不如让我自己去。 说完话后,我便立刻转身准备进入到阵法当中。 进去的时候我我掏出手机来,准备给那张地图拍摄照片,王教授则是把地图交到我的手中,直接推了我一把。 “你直接往前走吧,走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在地上喷涂颜料,把危险的那个地方重新喷涂出来,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 他说完之后用自己的手机拍摄一张地图。 我看着他咬了咬牙,点点头接过了他递过来的那颜料瓶子接着迅速就一脚跨入到了阵法当中。 刚才不过是跟他置气,所以说那时候一鼓作气,莽莽撞撞的我就闯了进来,但是现在等真正一脚踏入到阵法当中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后怕。 我的脖颈一阵发凉,我的心中不断有不安的感觉,一鼓鼓的往上翻涌。 即使我知道刚才已经全部测试过了这些地砖,但是我仍然担心会一不小心采用着暗中的机关,会让我陨命于此。 但是事已至此,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我想要后退和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只能咬紧了牙关,按着手中地图的指向开始向前行走。 只是就在我往前行进的时候,我却突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阵嗡嗡的声响。 当我疑惑的回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我的身旁飞着的赫然是钟念的那几只虫子。 而此时这几只虫子的身体下方还是挂着那些重物,他们就飞在我的身旁不远处好像就是在这里陪伴着我一样。 我回头向着我的来处看了过去。 因为距离的已经比较远了,所以已经看不太清楚他们的脸,但是我仍然能在人群当中精准的锁定钟念。 我冲着钟念感激的招了招手,她则是一脸冷漠的根本没有给出我任何的回应。 我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钟念只要愿意帮助我那就好了,我不期待在她那里能够得到什么回复。 有了旁边的这几只蛊虫,我顿时感觉信心大增,单独一个人走在这里也不觉得担忧和惶恐了。 我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缓慢的穿过了,刚才标注了机关的几个地方,这一路之上都相当的安静,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意外。 但是很快我的脚下就出现了一滩暗红色的痕迹。 这跟我手中的颜料喷涂罐的颜色可不一样,看着那地上粘稠的红色的液体,我咽了口唾沫之后,顺着液体的流淌方向看了过去。 我一眼就看到了此时倒在地上的三具尸体,这尸体的样貌也都不同。 他们的死亡方式也都各有千秋,其中一个尸体几乎算得上是被剁得大卸八块了,身体的四肢都碎散在地上,有的还飞到了几米远开外。 但是因为他的主枝干就掉落在我的正前方,因此他的那些被砍掉的伤口当中,正有暗红色的血液不断的从里面涓涓流出。 这也是我脚下一片暗红的原因。 除此之外,另外的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像是被用箭给射死的。 这个人的脸色呈现出一种青紫色的痕迹,他的胳膊上插着一支箭,想必这件上面一定涂抹了毒素。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把他给毒死了。 我心底顿时一沉。 而另外一个人的死状也就更加的简单了,它应该是被某种腐蚀性的液体给粘到了身上,所以此时他的皮肤已经出现了大批量的溃烂。 他是最没有人样的一个了。 看着他们凄惨的死撞,我的心不由的紧紧的绷了起来,也就意味着之后我要是哪怕踏错一步,那么我就会变得跟他们一模一样。 就在我艰难的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前的时候。 突然我身旁的蛊虫向着前方飞去,紧跟着蛊虫们带着那些重物缓缓的落在了我正前方的一处地砖上。 就在它们落下去的那一瞬间,四周安静一片,我的心情崩到了极点。 我真的担心可能会触动机关,但是好在一切都没有发生。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将心吞回到了肚子里,接着我便一脚踏上了这一块地砖,果真就如同古城所测试的一样,这里并没有任何的危险。 看来这几只蛊虫是来给我指引道路的。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中一喜,我连忙跟上了这几只蛊虫,同时我也改变了之前的策略。 我们一直都在找危险的地砖,所以我们用喷涂的颜料,把大部分的危险的地砖全部都给喷涂上的颜色,只要躲开这些颜色的地砖,那么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这当然是和大部队前进,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牺牲了另外的一种思路。 实际上我们完全可以去判断安全地砖,毕竟几乎每一排也就只有那么三四个机关。 但如果我们找到一条安全通路的话,那么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更小了。 在最前面的时候,基本上一排也就只有一个机关。 但是后面已经出现了多个机关,这也就意味着其实找安全的道路的话更加的合理。 幸好他们给我准备了两种颜料,喷涂罐。 我立刻拿出了另外的一只来,迅速的对着我刚才踩着的地砖喷了一下。 在确保了这里是安全的地砖之后,便立刻跟着这只蛊虫继续往前。 古城很快就给我测试出了一条安全的通道来。 我也很快的,就在地面上喷涂出了一条蓝色的轨道痕迹。 当我一脚踏入到坚实的地面上的时候,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身体几乎是发软一般瘫坐在地上。 要知道刚才在那地砖上面所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屏住呼吸不敢喘气,生怕一不小心我可能就会死在上面。 不过好在我总算是安全的通过了。 写到这里,我觉得应该立刻的回去给他们报信才对。 而且中间我还改变了一下道路的方式,我必须得给他们说清楚真正的节点在什么地方。 否则他们以为我死在这儿,自己在这里胡乱走的话,那么很可能就会闹出更大的危险来,想到这里我立刻转头顺着刚才那地砖标注的方向又重新走了回去。 我甚至都没来得及观察我周围的情况,但是我好像隐隐约约听到这里的深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咆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远的原因,所以说听的不太清楚,但是我现在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我只希望能够立刻的回去。 我连忙转身就踏上了地砖,紧跟着按照刚才所喷涂的位置和标题迅速原路返回。 当站在平台上面的人看到我回来了之后,他们一个个眼神当中都立刻透出了惊喜,紧跟着并有不少人全部都冲在了前面来迎接我。 我当我刚刚一脚踏上地面上的时候,尤其是王教授手底下的人,他们更是立马就迎了上来,团团的将我围绕在了中间。 “已经找到合适的路了吗?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过了?” “小兄弟前面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别的机关?” 他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弄得我头疼欲裂。 最后还是王教授把他们全部都给点开到了一边,接着站在我的面前,郑重其事的问我。 “你都已经把前面的路给喷涂出来了吗?” 见我点了点头,他立刻就转头看着自己身旁的守下门。 “好了,现在准备收拾行李,咱们稍微休息一下之后,就准备按照喷涂的痕迹立刻出发。” 我看到他现在异常的焦急,于是连忙跟他说明了情况,说出中间我因为特殊的原因,所以改变了道路和方式的方案。 听到我这么说,他立刻就改变了队形,并且让后面的人紧紧的跟着前面的人,千万不要有任何落下的。 只是我仍然感觉到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我连忙建议王教授最好还是保证两三个人这样一起过去。 “如果是大部队一起踩在地砖上面的话,万一有哪个人一不小心踩错了其中的机关那么死的可是你们全队的人。” 听我这么说,王教授的脸上顿时就冒出了一层冷汗来,他连忙感激的冲我点点头,接着迅速又开始安排好了新的分配和队形。 他果真按照我的建议把手写的队伍进行了分组,基本上保证了三个人一组的状态。 在确认好了分组之后,他一声令下那些队员们迅速的就走上了地砖。 我可不敢把我的命交到他们的手里,所以说在他们踏上地砖的时候,我便站在原地看着没有跟着过去。 而他们三个人则一路在上面前进,我清楚地看到他们手中的光点在一点点的远离。 我也大致在估摸着距离,仔细的计算和思考他们什么时候能到达对岸的平坦地面之上,那时候我也就可以彻底的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