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然现在已经暂时稳定了局面。 我依旧心底惴惴不安。 周围蔓延出来的白色的厚重迷雾实在是太过于浓密,尤其大片的雾气在我们的车头前面聚集,将我们牢牢地包裹在这一团白色的雾气当中,周围的能见度甚至不足一米。 我待在这个地方完全看不清楚前方那个停在我们不远处将近十几米开外的另外一辆车。 在这样厚重迷雾包裹的情况之下,我们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移动,免得到时候一旦动作,那么很可能就会在这样的雾气当中迷失方向,而导致我们的队伍分散。 其实我有一些后悔,当初既然要一起行动,那么干脆就把我们的车之间拴上绳子或者其他的可以保证两车能够并联的软锁链。 总之这样就不至于让我们的车中途可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原因而导致分散。 只是我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居然会引起如此厚重的迷雾,让我们根本无从判别接下来的方向。 不过前面的两个向导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紧张,他们就这么缩在玻璃的后面,紧紧的盯着外面的迷雾,好像那里面有什么东西藏匿一般。 他们的模样让我们也忍不住互相彼此看了一眼,身体都止不住微微发抖。 我忍不住伸手碰了碰身旁的陈东伟。 “你说我怎么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这迷雾当中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陈东伟看了我一眼之后,冲着我摇了摇头,只是语气也略微带着几分严肃和警惕。 “这谁能知道,不过总归要小心一点,我看他们那一副紧张的模样,我心里也忍不住的往外冒寒气,就算是在外面我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雾呀。” 说话之时我们也向着窗外面看了过去。 也不知道前面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盯着周围白茫茫的一片人,也略微显得有些焦躁,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够维持冷静,可是在车里面已经待了足足半个小时,这雾气都没有丝毫退散的迹象,甚至于比之前显得要更加的厚重。 就在我们几个人茫然无措的盯着外面的迷雾时,忽然我听到前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类似于铃铛的金属碰撞声。 这声音顿时让我心底一惊,我连忙忍不住抬头看着前方坐着的两个向导,他们的神色也浮现出一丝紧张来两个向导同时向着车外看了过去。 显然他们都是看向了那金属碰撞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甚至我还看到他们微不可查的互相交换了个颜色,紧跟着互相彼此之间商量了起来。 只是他们越发显得紧张,我就越发不知所措。 如果有古兰在这里就好了,能够知道这外面到底什么情况,也能够探听一下两个向导在交流什么。 如今我们三个人坐在车里面一抹黑,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我只感觉整个后背上面都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此时我只有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金属的碰撞声音,尽可能的搜索着回忆,想判断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声响。 我掏出手机来查看了一番,发现手机上面根本就没有信号,也无法拨通电话跟前面的人联系。 我们就像是被抛弃在了孤岛上一样,孤立无援,根本无从求助和请求支援。 我无可奈何的将手机收了回去。 此时一旁的陈东伟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随后悄悄的贴近我的耳朵边。 “这声音听着像是铃声,但是更像是空心铁棒敲击的声音,奇怪了我不记得另外一辆车上有这个东西啊?” 我轻轻的冲着他摇了摇头,随后拍了拍前面向导的肩膀。 那向导立刻扭过头来看着我。 虽然语言不通,但是还是可以通过图片和手势交流。 我想了想,直接掏出了手机来,随后拍下了车门的照片,我将手机放大点击车门把手,又做出了一副要下车的动作。 那向导立刻摁住了我的手臂,满脸惊恐的冲着我摇了摇头,迅速的指着车窗不停的冲着我摆手。 看着他们脸上惊恐的神色,我点点头连忙表明知道了,接着将手给缩了回去,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再三的冲着我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嘱咐的话。 当然我们一句都没听懂。 不过我也大致的判断出来了他的意思,他大概率应该是在警告我们,在这种情况之下绝对不可以开车门下车。 而且我也看到他们刚才已经悄悄的把车窗还有车门全部都通过前面的落锁给锁上了。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应该是我们把车玻璃给砸破,从这里出去。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警惕。 但是很显然这外面的迷雾让他们极其恐惧和害怕,并且也严令禁止我们一起下去。 我心中虽然充斥着迷惑,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听这些向导的绝对比我们擅自行动要更加的稳妥。 我回过头来看着陈东伟,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绝对不可能是另外一辆车里面的人,这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声音。” 陈东伟明显被我的话给弄懵了,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盯着我,显然不明白我说出这番话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此时外面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已经停止了,好像我们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一般,但我还是伸手指向了那声音来源的方向。 “你应该能够听得出来这个声音大概是来自于咱们车头偏右侧方向的位置,但是如果我记忆没错的话,当初我看到古兰下车跑到另外一个车里时,那辆车应该是在咱们的车头靠左边的位置。” 我伸手指了指前面的两个向导。 “看他们如此严肃和凝重,不让我们下车,甚至连发动机都摁停了,想必前面那辆车也是同样的状况。我当然不知道迷雾里面到底有什么,但是他们似乎都异常的警惕这雾气当中的某种东西,这也就意味着另外的一辆车停下来了之后肯定不会随意再次启动,而且我们也没有听到这汽车启动的声音啊,毕竟咱们隔得也不远。” 我刚说完之后,陈东伟就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他的眼中也顿时带上了几分惶恐和不安。 “既然不是另外一辆车里面的人,那就意味着可能有第三者已经来到了我们的附近,而且就在我们的车右侧方向一点发出了那种碰撞的声音。” 我点点头,我们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当中看到了几次惊恐和慌张。 看样子现在的情况已经变得更加的莫测,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了。 就在我们两个人愣神盯着车玻璃外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这雾气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深处一闪而过。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那玩意儿就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我迅速揉了揉眼睛,戳了戳我身旁的陈东伟。 “刚才你有没有看到右侧面玻璃外面有什么东西?” 他摇了摇头,指着左侧的玻璃。 “刚才我没往你这个方向看,我跟我妹妹看着左边你那边有人?” 我扭头看了一下向导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偶尔我们在悄声说话的时候,他们都会有些不满的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甚至就在刚才陈东伟质疑外面有人说话大一些声音的时候,他俩猛然间回头狠狠的瞪着我们。 紧跟着坐在驾驶座上的向导猛然间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做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摇了摇头。 陈东伟被他们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迅速后退,将这家伙的手给躲开。 但是显然他也明白了两名向导的意思,他回过头来求助式的看着我,我则是点点头冲着他嘘了一声。 明显这两个向导是让我们千万不要开口讲话,或者说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来,以免惊动了外面的某样东西。 看着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我的心底也忍不住冒出了一层寒气。 这外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这东西连声音都听不得,难道说是我们的声音会把它给吸引过来不成? 但是为了避免一会儿因为我们的愚昧无知而导致引起的混乱,我们两个人立刻就收了声音,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来,此时我几乎就只能听到车内我们微弱的呼吸以及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我们几个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弄出任何一丝一毫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我盯着车窗户,几乎快要昏昏欲睡。 此时外面再也没有传出来那种诡异的金属碰撞的声音,可是我这会儿实在是太过于无聊,大脑在高度紧张之下也产生了些许的疲惫。 我现在完全没有了任何想法,只想直接闭上眼睛睡着。 我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看着窗外,紧跟着恍恍惚惚的合上眼睛。 我就这么静静的靠在了玻璃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过去了。 我是在一阵灼热当中被惊醒过来的,我的胸口处一阵灼热滚烫,烫的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 就在我压抑着痛苦喊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们的车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猛然间撞击了一般。 前方的向导恶狠狠的回头,死死的扣住了我的嘴巴,我此时胸口处灼热无比,根本无法忍受。 我立刻撩开了我的衣服,把胸口暴露在了外面,试图驱散我身上的痛意。 而前面那个向导死死的扣着我的嘴巴,不给我任何能够发出声音来的机会,我所有的痛苦呻吟都被他硬生生给阻隔在了口腔中,根本无法解脱。 就在我撩起衣服的那一刹那间,两个向导都看清楚了我身上的图案,他们脸上明显都出现了几分错愕,甚至于刚才捂着我嘴巴的那向导像是触碰到了火焰一般迅速将手指抽了回去。 此时那痛苦愈发的明显,我下意识的想要惨叫,但是想到了刚才那向导恐惧的表情,我立刻自己伸手将手指塞进了嘴巴里面,用力咬住。 转移疼痛的方法有点效果,让我立刻忘记了痛苦的嘶喊。 可是疼痛依旧无法让我忽视。 就是那两个校长满脸震惊的盯着我,他他们恐惧的看了一眼车窗外面又看着我的胸口,明显是对我胸口处这类似于纹身一样的图腾产生了恐惧。 可是我现在也没机会去弄清楚他们的恐惧到底为何而来,我只是紧紧的咬着我自己的手指只觉得我的指头都快要被我自己给咬断了。 可我根本就不敢掉以轻心,我真的害怕惊动外面的东西,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可是我发出声音的那一刹那间,那疯狂的撞击十分明显。 显然声音会引起外面的某样东西的活动。 见我安静下来,即使痛苦也一言不发,那两个向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回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最终没有再过来捂住我的嘴巴。 我就这么强行忍着在车里面坐着,甚至于我的意识还产生了些许的模糊。 就在我几乎已经快要忍耐到极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车窗外面似乎传来一阵细微的砰砰声。 这种声音更像是某一种砸在地面上的脚步声,紧跟着那声音逐渐的远离,好像是外面有某种东西离开了我们的车窗外一样。 在听到外面那声音的一瞬间,我一旁的陈东伟立刻的松了一口气,他连忙凑到我的身旁,迅速的扣住了我的胸口。 他将嘴巴贴到我的耳朵边,连忙追问我的情况。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上难受吗?” 我仍然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甚至于不敢张嘴巴,害怕一不小心就喊出声来,我只能冲着他轻轻点点头,表明我现在的痛苦。 一旁的张悠悠也凑了过来时恩情十分紧张的盯着我身上的这些图腾。 只是还尚且不确定是否安全,所以我们几个人只能互相大眼瞪小眼儿,彼此之间传递着眼神,但却谁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害怕把外面的东西给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