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信半疑,不放心地指着我,“你发誓,我出现在这里,真的跟你没关系?” 我抬手就敲他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是你长辈,尊重点,别拿你的脏手戳我,小心我给你掰成两段。” 他像是抓住证据一样大吼,“哈哈,你看你都不敢发誓,肯定是你干的,我明明在睡觉,你非得把我弄到这里,也不知道用了什么鬼招数,太过分了。” 他生气自己什么时候睡得跟猪一样,被人拖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这要是没点小动作,他才不信呢。 我没空跟他纠缠,只让他等着看戏。 至于看什么,当然是看岛主接下来会扔出什么人。 这家伙最近爱把扎过的人,都丢到这角落,以前龙海和四个小情人还得费劲在这蹲点。 自从放弃收集拓印文字,这地方好久没来过。 正当龙海准备和我好好理论时,那扇一直没动静的门,突然传来熟悉的“嘎吱”声。 我们俩赶紧闭嘴,躲进角落,然后看见一个模样诡异的男人被扔了出来。 对方露上身,下半身也几乎一丝不挂,只剩下一条破烂的裤衩,该遮的没遮住。 他趴在地上,只看那光秃秃的脑门,我就知道,除了那个邋遢秃头,还能是谁。 岛主瞥见我们,冷哼一声,“砰”地关上门。 看来,今天的实验到此为止,接下来大概有两个小时,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忙些什么。 我可不敢让小鬼和船管家去探个究竟,万一这两只鬼靠近了就回不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艘船上,没人能在岛主眼皮底下耍花样。 那个秃顶躲过了多次,这次却实实在在在阴沟里翻了船,趴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我走上前,把他拖到甲板上,仔细检查他的状况。 除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我发现了一个显著的不同,在他的胸口,岛主竟然留下了印记。 一个鬼爪形状的青黑色痕迹,看起来挺吓人的,不知道秃顶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见他眼皮微微颤动,我拉着龙海躲到一边,观察这男人醒来后的第一反应。 人在清醒时的行为,往往掩盖了真实面貌。 但这一刻不同,秃顶男人发现自己处境尴尬,先是气得破口大骂,随即狠话连篇,扬言要给伤害他的人点颜色看看。 他的所有反应,都被我录在一部手机里。 当然,这部手机是从龙海那里“借”来的,他们用的手机都是最新款,无需充电,只要有阳光就能持续工作。 唯一的缺点是,船上没有信号接收器,所以这里没法与外界联系,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养信鸽或者大雁。 这船上的人养了十几只,被我淘汰了九成,只留下少数几个没动。 我不想和外界完全隔绝,万一有紧急情况,还是要留一手的。 至于其他人,我已经顾不上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善茬,从他们敢对我下手就能看出来。 秃顶男人演完戏,现在轮到手机登场了,我敲响岛主的房门,在他开门前,早已经溜之大吉。 而在地上,手机循环播放着刚才的录像。 如果岛主不傻,应该会看看才对。 至于后果如何,呵呵,一山不容二虎,我非得把这暗藏的家伙揪出来不可。 当然,秃顶作为主要嫌疑人,成了我的首要目标。 但事实上,我还有好几个可疑对象,一个也没放过,接下来的几天,我一个个把他们引到岛主的房门口。 其中有两位运气不佳的,第一天就被岛主拎了进去,等他们出来,我发现其中一个腰部有明显的伤痕。 我好奇地检查了下他的腰部,发现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我开始后悔自己的行为。 为了赎罪,我把身上所有能用的药都给了他,再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 做完这些,那人就醒了。 他发现自己受伤,神情却异常淡然,仿佛那只是个小伤,而非失去了一颗肾。 这人的冷静让我也冷静下来,能上这船的,没几个是省油的灯。 只见他像变魔术一样,从脖子上挂着的饰品里倒出一些药粉,然后毫不在意地撕开缠着的布,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因为他的粗暴举动,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汩汩流出,看得我眼皮直跳,感觉自己的腰隐隐作痛。 得感谢岛主手下留情,前几天我还巴不得岛主扎我,想和他套近乎,好好聊聊。 现在真心感谢岛主,要是那天他答应了,我可能和这人一个下场。 他的药粉比我那药粉强太多了,我的药只能勉强止血,他的药不仅能止血,似乎还有促进伤口愈合的神效。 我亲眼看着一个血淋淋的伤口,在一顿饭的功夫,就逐渐收敛,似乎正加速愈合。 这速度,快得不像人间所有,比障眼法还夸张。 那人离开后,我拽过龙海,问他那是什么神药,这么神奇。 他告诉我,那是从仙岛上得来的仙药,能起死回生,肉白骨。 不然,大家为什么拼死拼活也要上船,就是因为仙岛上充满奇迹,是个神秘的未知世界。 然而,千百年来,没人能征服这个国度,皆因岛主实力超群,只允许外人在岛上停留十天。 十天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会被他扔出岛外。 至于那些人想定位仙岛位置,即便找到了也没用,没人能穿过岛上的迷雾屏障。 有人被困死在迷雾中,有人被岛主发现,变成了黑铁卫。 还有件事没跟他们说,岛主其实有双重人格,一黑一白,一善一恶,他们没被黑岛主彻底干掉,全因为我从中搅局。 在我对仙岛充满憧憬时,船终于要靠岸了。 但没人傻到跳海游上岸。 这看似平静的海面下,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 以前有前辈尝试过,结果只在水面留下朵朵血花,连杀手是什么都没看清。 这不是梦想的乐园,机遇与风险并存。 作为公认的船上第一人,我“有幸”排在首位。 实际上,我怀疑他们是把我当成了试金石,有什么事儿都先冲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