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日光城龙牙众人神情稍显轻松,第二至第五梯队的人始终未能发挥作用。原因在于他们跟丢了骷髅王。 谁曾想,直升机在高空盘旋一小时,竟毫无所获。第一梯队的十九人陆续被找回,唯独我与李雪下落不明。 白羽满脸困惑:“怎么可能……” “那小子不至于背到家吧?”龙海苦笑:“我死他都不会死,我师父亲口说的。” 提起师父,龙海发现,那老头儿跑得贼快。骷髅王突袭龙牙时,师父竟带着一众师弟消失无踪。龙海怀疑师父早有感应,提前开溜,独留他一人。 “师父啊师父,跟您混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龙海腹诽几句,对其他同门道:“都把家伙什带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找回陈小六。” 有人表示不满:“就为一个弟子,兴师动众合适吗?” “现在首要任务是安置普通弟子,而非派出精锐。万一被骷髅王一锅端,怎么办?” “就算找人,也得等天亮。那时骷髅王无攻击力,咱们安全。” 龙海一时无法反驳,只好望向白羽:“院长先生,您来定夺。” “陈小六对我们意义重大,寻常人不懂。”白羽还未开口,老先生们已急不可耐: “还定夺个屁!白院长早有指示,立刻、马上行动,别磨磨蹭蹭浪费时间!” “找不到陈小六,龙牙有何存在的必要?找人是头等大事!” 众高徒惊愕不已,对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弟子竟能享受如此殊荣感到震惊。现场一度陷入混乱。 最终决定由龙海留守稳定人心,其余人等,除伤者、白羽及老先生外,不论内外院,全员搭乘直升机奔赴事发地展开大规模搜山行动。 对此,我一无所知。 这山谷深不可测,夸张点说,就算直升机从头顶掠过,也听不到丝毫声响,更别提人声呼唤,几近于无。究其原因,此地空间狭窄,且地下似有暗河,脚底传来阵阵轰鸣。 我反复拆散骷髅王,重复此举令人心生厌烦。更令我烦躁的是,焚烧一个多小时,骷髅王依然坚挺,且手脚顽强地向此处汇集。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土葬。 坑已挖好,将骷髅王投入其中,却未见明显效果,它仍能拱出土面,随时恢复自由。即便我搬来巨石,将其压得严严实实,仍无法阻止其破土而出。 面对这强大得没边的骷髅王,我简直无语凝噎,尴尬地对李雪道:“咳咳,我想方便一下,你回避一下。” 为了避免另一只眼睛也被打黑,我必须提前声明。李雪面露不悦:“就不能走远点?这地方这么大,非得在这里……真是的……” 话音未落,便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李雪气得翻白眼,极度无语。恰在此时,土层中挣扎的骷髅王终于停止了反抗。 原来这厮惧怕至阳之物,我怎会忘记自己学过的那些手段?暗自责备自己糊涂,我整理衣衫,正欲炫耀一番震慑住骷髅王,却不料这只是短暂的胜利。 我并非未经世事的纯情少年,那点尿液的功效自然有限。幸亏,我还有其他妙计。 当那骷髅挣脱而出之际,我毫不犹豫地咬破手指,以指尖血在骨骼上勾勒图案。 此刻要绘制的是驱魔咒,通常此类符咒都是书写于黄纸之上,如今直接画在白骨之上,对我来说尚属首次尝试。 倘若不成,损耗的精血可是相当可观,毕竟我可没那么多余力供挥霍。 庆幸的是,当我完成对其八根肋骨的绘制后,尽管骷髅仍试图活动,却仿佛被巨石压身,再难有所作为。我再咬破一根中指,继续在剩余骨骼上施法。 随着血液汩汩流淌,我竟感到一阵阵晕眩袭来。未曾想到,指尖流失的这一点滴鲜血,竟会对人体造成如此剧烈的影响。 平日里看电视,剧中人物动辄数百毫升献血,我此刻流失的不及他们十分之一,但带来的反应却是如出一辙。 强撑着完成所有绘制,我虚弱至极,往后一倒,眼前天旋地转,世界仿佛陷入一片黑暗。 恍惚间,我感知到自己跌入一个柔软怀抱,耳边传来焦急的呼唤,但我已无力回应,只觉世界离我越来越远。 那一刻,我多么渴望就此沉睡,疲惫不堪。然而心底深处,一根弦紧绷着提醒我:我并非孤身一人,我还要保护李雪的安全! 我不断自我告诫,还未等我努力振作,脸颊便传来一阵火辣刺痛。 这丫头,竟又给了我一巴掌!我……她!心中一急,精神陡然振奋,当即责问道:“雪儿,打人别打脸啊!我是男的,你总得给我留点面子,要是让别人看见,还不笑掉大牙?” 李雪狠狠拧了我一把腰侧,满腹抱怨…… “你差点归西了,敲你几下有何不可?若你还醒不来,我敢豁出去再戳你两刀,非得把你戳得神志清明!” “哈,你够狠的!” 她这哪是救命,分明是索命。学医的女人真不好惹,冷硬又铁石心肠。唉,也不知我怎就上了她的“贼船”,一见误终生,说的就是这番情景! 正当我暗自嗟叹,她却不由分说地把我拽起,“瞧,那鬼物脑袋又冒出来了,一并料理了吧!” 我有气无力地摆手,“不成不成,我真的不行了,真的,我身上一滴血都不剩了,再逼我一下就得跟阎王见面了,算了吧,你把它打飞好了。” 她并未动手,这丫头看似弱不禁风,实则绝非常人。平日里的柔弱姿态不过是一种伪装。我都累得快散架了,她还不放过我,演戏也得挑时候啊!女人啊女人…… 面对我的牢骚,李雪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好歹是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能轻易说不行?不存在的!刚才给你服了颗补血丹,你马上就能生龙活虎。放心,信我没错!” 我咂巴了下嘴,没尝出什么怪味,不禁好奇地问:“你给我喂了什么?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正纳闷间,只见她玉指轻移,捂住我的嘴,接着,一滴类似液体的东西瞬间射入喉头,那滋味,直让我难受得欲吐未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