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你弟弟,你有什么证据吗?” “难不成就你血口方张,空口白牙,这样污蔑我的清白,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说你是我们的对家,看我们的生意太过火热,才会想出这种下三滥的办法来对付我们。” 不怪我有这样的怀疑,这几个壮年男子虽然高低不一,身着的衣服也不一样,但他们右手的虎口处,刻着同一样花纹。 都是一只巨大的蜘蛛,想不注意都难。 男子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就在我觉得大局已定时,源元带着人走了进来。 “你们在这里求财心切,这点我们都能理解,可你们也不能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 他说话打哑迷,我一时间听不懂。 “我本本分分的做生意,并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行得正坐得正,腰板挺得笔直。 他口中说的那些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源元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为了钱财,自己放出了厉鬼,就是为了闹得人心惶惶,让大家回来买你们的符纸,这回事有没有?” 周围确实出现了很多游魂野鬼,可我哪里会专门放出他们,躲他们都来不及。 “既然你也是捉鬼的人,也知道这东西有多难弄,你觉得我们会刻意把他们放出来吗?” 周围的鬼怪增多,明显是鬼王那边弄出来的事情,导致地府动荡。 现在只是个开始,若是我猜的不错,一旦鬼王那边的计划成功,压在十八层地狱里的那些真正的恶鬼,如果从里面跑出来,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事。 眼下这些游魂野鬼,都处于一种游离的状态,还没有达到恶鬼级别。虽说对付起来有些麻烦,可至少不会恶意伤人。 “我前两天抓到了一个红衣女鬼,根据那女鬼的交代,就是你放出了她。” 他的手突然间指向了王缺。 王缺有些心虚的后退了两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个人根本不是我害死的。” “你只需要说,你究竟有没有放出恶鬼?” 源元抓住这点不放。 原本无所谓的人,现在也充满了看戏的心。 他们希望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可真正的答案就是有。 王缺在几天前放出了一只红衣女鬼,就是为了杀他的表哥,我们没有来得及阻止。 红衣女鬼身上有禁制,没有王缺点头同意,他是绝对不会伤害其他的人的。 所以这完全是这些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这个人就是他们自己杀死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我们。 我说这几天万顺公司的人怎么安静了,原来是在这里憋了个大招,等着给我们致命的一击。 “其实这个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面很清楚,我竟然吃这碗饭,有本事证明自己的清白。” 王缺站了出来,他直接关上了外面的大门,留了一部分客人在里面。里面一下子变得漆黑无比,打开灯光,他当着大家伙的面,开始做法。可无论他怎么召唤,之前派出去的红衣女鬼就不回来。 “你不说能自证清白吗,你倒是给大家一个解释啊!”源元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王缺气急败坏,恨不得上去给他两脚。 “这个人的死,确实不能归咎在我们的身上,若是你拿不出直接的证据,请你从这里出去。” 反正他可以耍赖,我也可以不讲理。 这个男人的死,没有确凿的证据,能够将矛头指向我们。 只要打死不承认,他拿我们也没办法。 男人也是他们的同伴,虎口的位置也有一个黑色的蜘蛛,拿自己的同伴作为试验品,不惜过来陷害我们,像这种冷血没有人情味的人,我也是看不起的。 源元擦了嘴角的血迹,指着尸体说道,“你们要想自己的家人像这样,你们就尽管去买他的符纸,要是有一天出了事情,可不要后悔。” 说完这句话,他带着人抬着尸体离开。 随着他的离开,我们的店变得格外冷清,原本门口的人挤得密密麻麻,可现在直接少了一大半。 就只有那么两三个人买,我昨天画了一堆,一直到中午的时候,还剩下一点。 王缺从白天那件事情发生后,就没怎么说过话,后面索性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出来。 我越来越看不懂他,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刻意隐瞒着我。 这让我心里面很不好受,我敲了敲他的房门,打算进去跟他谈一谈。他开了门,眼中布满血丝,抬腿走了进去,就看见他屋子里供奉的东西。 那是邪灵! “你什么时候动这玩意儿的?”我看着摆放的邪灵,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我现在需要力量,我当你是兄弟才没有瞒着你,这个邪灵能够源源不断的给我提供力量,而且他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 邪灵的保证就像是在放屁。 这玩意儿说的话,压根就不值得信任。 “你知道这几天外面的鬼怪突然增多,你怕以后局势动荡,所以你先养个邪灵傍身吗?” 我只能这么理解,不然他会好端端的,要养一个邪灵在这里。 “没错,我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一方面也是为了以后着想,他还能源源不断地给我提供力量,一举三雕的事情,我为什么不做?”王缺整个人有些疯狂,我看着他下巴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邋里邋遢。 “我说这几天你的脸色都不好看,原来是你在家里捣鼓这个玩意,你知不知道这东西会害死你?” 邪灵的身上及七衰于一体,本身自己的煞气十分浓重,那都是死之后变成巨大怨灵的魂魄。 现如今又被他养出了尸体,还用陶瓷作为邪灵的载体,每天用新鲜的血液喂它,要不了多久的时间,邪灵的强大会超出他的掌控之中。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 “就在几天前,我无意间得到了这个东西,有了他之后,我才知道以前有多么的弱小。” 王缺当着我的面,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将新鲜的血液滴在瓷器上。只见那个瓷器帽子金光,一股强大的邪气夺魂摄魄。 “快停下来,你自己不要命,不要连累身边的人。” 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我说的话整个人显得有些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