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学院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本来那天大家刚刚从教室里回到宿舍,都准备洗漱睡觉了, 可是突然间有个人在宿舍里大喊说道:“道教学院结界被破。” 我跑出去的时候,一群人都聚集在操场之上,虽然全部戒备的身形,眼神里带着恐惧,全都抬起头来,去看那天上的一角。 我猛的抬起头也跟着去看,发现那些地方粘附着一些黑色的痕迹。 那些痕迹看上去很像一些毛虫,也很像一些附着肉眼看不见的鬼怪之类的东西。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我还是震惊了。 紫菱与我,苏凌雪我们三个人都没怎么穿好衣服。 我们三个人衣衫不整,站在那里跟着一群人盯着往上看,李念念就在我们身后。 她也有些许的惊讶,她似乎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明明前两天她还在针对于我,可是现在她居然跑到了我跟前儿,站在我跟前儿一脸惊讶的道:“那是什么?今天刚才还好好的,刚才我从食堂出来的时候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啊,现在这是怎么了? 沐念一你知道怎么了吗?刚刚你是第一个出来的吗?还是最后一个出来?” 我声音发紧,说了一句:“我刚刚出来是有人叫,说这里面出了事情,你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的?” 李念念点点头,说道:“是,我确实是最后一个离开食堂的,我刚才在食堂里吃饭,但是食堂的锅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不好使了。 我如果不吃饭有低血糖的毛病,我必须要在要吃晚饭,然后才能回去睡觉,所以我就在那里等了食堂阿姨一会儿,哪知道等着等着锅灶也没有好,我只能就先回宿舍里了。 我还跟宿舍里隔壁宿舍的人要了一块饼干,那些人都是知道的,我确实是最后一个回到宿舍了,而其他人也都看见了,那时候天空刚刚好,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 学校里的老师呢,天麒道人他们的都都去哪儿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感觉到了大事不妙,学校里安静极了,除了这些学生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连带着天麒道人和其他的老师全都不见了。 那些东西就像是毛毛虫一样,趴在那里,一边啃食的结界,一边瞬间被结界烧成炭,然后噼里啪啦掉在地上,密密麻麻的让人头脑发昏。 我想到今天天麒道人说的那话。 学校里的结界已经有很多年了,曾经是天麟道人,段庭酆以及段庭酆那一代的人亲自布下的。 可是后来段庭酆不在人世了,天麟道人也没了踪影。 而天启麒道人虽然跟天麟道人关系很好,但是天麒道人年纪尚小,比天麟道人要小上个三四十岁。 他们两个算是忘年交,他的法力却不如天麟道人一半儿厉害。 所以他们学校里现在正在研究着到底怎么做,才能将那结界重新修复好。 那结界最近这两天有所异动,只不过动作不大,可现如今看来,根本不是所谓的动作不大,而是早就有人盯上了这结界了。 只不过天麒道人一直在忙碌着,所以没注意罢了。 现如今看来,连带着李念念都有些许的惊讶,难不成那东西与她无关? 我皱了皱眉不吭声,李念念也没感觉到有些许的难堪。 她故作镇定,但是我也能看得出来她有些许的害怕。 苏凌雪抬起头,抿着唇,看着那东西,说了一句:“那叫死灰虫,百毒不侵,生命力顽强,它就算被结界炸在地上,但是只要他它化成灰,那么他它也一样能站起来。 赶紧离开,如果结界破出一个洞的话,那玩意儿是会粘在人身上,一点一点啃食人的血肉。 虽然它只有很小很小的一片,但是密密麻麻的一堆贴在身上,人会很快就被吸食殆尽,然后很快就会死亡的。 赶紧全都离开那里,不要靠近所有人,赶紧离开那儿,别在附近逗留。” 我听了这话,刚想问什么叫死灰虫,就听着旁边的人啊的一声,然后猛的往外窜。 那人身上沾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是我所看不见的,也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 因为那确实是苏凌雪说的把死灰虫。 它们已经沾在了那人身上,明明结界还没有破,它是怎么钻进来的。 一群人都在躲着他跑,而那人却一边胡乱地跑着,一边用手呼噜着自己的脸,似乎是想将死灰虫弄下去。 而苏凌雪却直接窜出人群,对着那人拍过去一张符咒,然后道:“赶紧赶紧把他关起来,千万别让他在人群之中乱跑,那些死灰虫是会传染的。 如果他挨到另一个人,那么那些死灰虫就会爬到那个人身上,那个人也会瞬间变成灰烬。 快点儿把他关起来。” 众人七手八脚,谁也不敢上前。 苏凌雪只好亲自动手。 我看见苏凌雪手忙脚乱的样子,知道她也可能是走投无路了,别人却不知道那死灰虫到底是什么,所以没办法,只能跟着一起过去了。 李念念抿着唇,她也有些许的害怕了,她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厉害。 本来她是找人亲自做了这东西,但是她并没有想要真的害任何人的命。 可是现如今看来,就算不害命也没有办法了,毕竟那东西已经粘附到了人身上,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 果然,那人在苏凌雪拿起符咒,正要往他身上粘的那一刻,直接化成了一滩血水。 众人啊的一声,迅速逃窜。 那死灰虫就好像是有了眼睛一般,噼里啪啦地就往人身上钻。 我也差一点没能幸免于难,要不是段庭酆从玉佩里出来,往我身上盖了一个东西的话,十有八九也会被那死灰虫所侵蚀。 他看着胡乱跑,用手呼噜着自己的手,用尽手段去赶那些死灰虫的众人们,大喝一声:“赶紧去教室里去拿防护衣,所有人全部穿上,带上防毒面具。 那东西沾到血肉,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伤口溃烂,轻则截肢,重则瘫痪,再重就有可能没了命了。 赶紧全都去。” 我被段庭酆拥着渐渐往前跑,李念念就在我旁边不远处叽里咕噜地说着。 “怎么办呢?那些老师好像全都不见了,那些老师去哪儿了?刚才还在的,刚才还在的,现如今这是去哪儿了? 他们是逃命了吗?还是去找解决办法了?现在该怎么办呢?就剩我们这些人了,我们如果不早点儿找到解决办法的话,我们一群人都得死的。 而且那防护衣根本撑不了多久,那结界都被破了,那结界都有空隙,那些玩意儿都穿进来了,那防护衣根本一点儿用都没有的。” 段庭酆没吭声,拥着我往班级里走。 我们自然是知道那东西一定没用,可是我们还是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