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要是知道许大茂的想法，真就会感觉冤枉。　　 不论他跟娄晓娥熟不熟，他总不能说，他跟一个未出阁的大小姐关系很好吧？　　 许大茂想着往厨房而去，找何雨柱问个清楚。　　 结果又是被许富贵一巴掌拍到了后脖颈上，许富贵低声骂道:“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这是在哪？　　 老子教伱的那些规矩，你都忘了？”　　 许大茂虽然被揍，但他还是辩解道:“我就去柱子那一趟，今天他掌勺。”　　 结果换来的又是一巴掌，许大茂真要哭了，他今天咋这么倒霉呢？　　 许富贵也是拍顺手了，眼见着许大茂解释，也不管听没听清，先抽了再说。　　 等到看到许大茂那张委屈的脸，许富贵也觉尴尬，但道歉肯定是不能道歉的。　　 许富贵却是辩解道:“你真就一点规矩都不记得了。　　 人家在里面做菜，你进去算什么？　　 万一有什么秘方，你让柱子对你怎么看？　　 你看刚才娄小姐，她都知道规矩，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打扰柱子。　　 你看我们刚才安装机器，有人来看么？　　 这就是手艺人的规矩！”　　 这话只能说强辩，娄晓娥不进去，只是怕被别人误会。　　 而娄家没人盯着许家父子，只是娄家知道他们这点可信度还是有的。　　 可在许富贵的话语里，却是变成了尊重手艺人。　　 许大茂却是低声问道:“爹，我看娄小姐跟何雨柱很熟的样子。　　 你说她们什么关系？”　　 许富贵这下没打许大茂，但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那就是相当严厉了。　　 看着许富贵认真且吓人的眼光，许大茂却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半晌，许富贵却是闷声道:“大茂，我是你老子。　　 不然就你刚才那番话，我就会赶你走。　　 你知不知你什么身份？什么话都没个把门的？……”　　 因为还在娄家，许富贵却是没跟许大茂细说，但以他看向许大茂的眼神，许大茂回家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了。　　 许富贵也知道他媳妇的想法，也就是想着让许大茂跟娄家小姐攀点亲。　　 对于那种事，许富贵觉得可以试试。　　 他现在不那么怕娄半城的原因在于，以他在轧钢厂领导层面前受的重视。　　 只要他不离开四九城，他就不会有他那个老同事全家失踪的下场。　　 但说自由，说安全，也只是相对的。　　 如果许家的存在真威胁到娄家的安全了，以他想，娄半城会毫不顾忌的灭了许家。　　 比如说，万一有人追查娄半城那次去天津卫送什么人，送什么东西的问题。　　 在这个上面来说，许富贵也有他的消息局限性。　　 他不清楚，娄半城已然把他的一些路放在了明面上。　　 如果许大茂真能俘获娄小姐的芳心，那对许家也算加了层保险。　　 但这不是许大茂可以在这随意诋毁娄晓娥名声的理由。　　 真要刚才那些话不小心被人听到了，何雨柱肯定是倒霉，对许家来说，说不定也是大祸。　　 谨小慎微，一直就是这些老江湖生存下来的必备手段之一。　　 为了全家的安全，许富贵已然下定了收拾许大茂一顿的心思。　　 “跟我出去待一会……”许富贵背着手往外走去。　　 现在放映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他还真怕许大茂在里面，再说出什么闲话，万一让娄家谁听到，那就是麻烦。　　 许大茂乖乖的跟着许富贵到了娄家小花园，这玩意，他感觉屁股发痒，好像今天要挨抽。　　 许富贵出了门，却是松了一口气。在外面无遮无挡，让他没那么压抑，没那么害怕。　　 许富贵摸出香烟，却是笑眯眯的走到了门房处。　　 许富贵笑道:“文师父，抽根烟。里面安排好了，客人来了就可以放映。”　　 文叔也是笑眯眯的接过香烟，等着许富贵划燃火柴接上火，这才轻拍老许同志的小手，示意感谢。　　 这一套流程，也说明了原来在娄家，文叔的地位是高过许富贵的。　　 文叔吞云吐雾，吐出了一个烟圈，却是指着在那看花的许大茂说道:“你家小崽子学的怎么样了？”　　 对于文叔的贬称，许富贵一点意见都没有。　　 别人不清楚，许富贵可知道，这个文司机，手上可是有真功夫，估计是真见过血的。　　 像这样的人，就算不看娄半城的面子，他也是惹不起。　　 许富贵陪笑道:“他还早呢！也就是大茂喜欢这个，所以我索性把他带在身边。　　 不然这个时候，他还在上学呢！”　　 “也好，也好，早学手艺早养家。再趁早给他说个媳妇，省得三心二意的在外面晃荡，你许富贵也算这辈子圆满了。　　 我看着小伙子也是个聪明的孩子。　　 就是眼神太活，规矩还是要多教教。”文叔说话也不客气，直接点了许富贵几句。　　 许富贵明显是听懂了，眼神一凛，却是更加小心的说道:“有什么没做对的地方，您也是他长辈，打也打的，骂也骂的。　　 说白了，咱们都是跟娄董混饭吃的，不是外人，咱们自己教，总比他出去吃亏要好。”　　 文叔笑眯眯的，点点头却是不再言语。这把许富贵噎得不轻，关键他不清楚，许大茂什么地方得罪了面前这货。　　 现在许富贵真心后悔，他就不该答应他媳妇，说要带着许大茂过来见见世面。　　 当然，许富贵也知道，他媳妇会跟他说这个，还是许大茂闹腾的原因。　　 他也想不通，他儿子也算是个聪明孩子，不是四六不通。　　 怎么到了娄家，说话什么的，基本上不过脑子了呢。　　 许富贵忽略了一个事情，爱情会让人嫉妒的面目全非。　　 许大茂都幻想着一场才子遇佳人的浪漫故事了。　　 结果他全程就是被无视，心里有气，发挥失常也就很合理了。　　 遇到的文叔也好，许富贵自己也罢，都是社会上的老狐狸，一眼看透，也就更加合理。　　 说白了，现在还是上下有别的时候。　　 这个时候，娄家虽然大不如前。　　 但虎死不倒架，身边又有文叔这样的忠心手下。　　 看不上许大茂打娄晓娥主意，这就是很合理的事情。　　 许富贵虽然面色如常，但心里已经决定了，回家，揍许大茂的家伙事得换一换。　　 至少鞋底太轻了，得换成棍子，才能让他涨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