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剧，搞到后来好像稀里糊涂的，　　 谁都没占便宜，谁也没倒霉？　　 但账不是这样算的。　　 像是秦淮茹娘家那点情谊，就被秦淮茹这次的事完全作没了。　　 秦家村全村人为秦淮茹作证，说明那些东西都是大家送给秦淮茹的。　　 大家看她日子困难，到现在也没个城市定量，所以才一家家的送了点东西给她。　　 至于介绍对象，也是大家自愿的。　　 这里面，有秦淮茹父母听到秦淮茹摊上事后，挨家挨户求上门。　　 自然也有公社领导在这个事上面给秦家出谋划策。　　 公社领导跟秦家村也就脸熟而已，之所以帮这个忙，也就是那种朴素的乡党观念。　　 让那些领导给秦家谋什么好处，没什么人帮。　　 如果秦淮茹事情太大了，也不会有人帮。　　 就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有些公社领导最感兴趣。　　 能混点烟酒，又能混名声。　　 秦淮茹父母是为了这点事，把秦淮茹前两年塞给他们的私房钱全用在这上面了。　　 嘴里自然是骂着“死妮子，办事不靠谱……”之类的抱怨，但事一件也没少干。　　 这就是典型的华国式父母。　　 当然，解决了秦淮茹那边的麻烦，也必须安抚自家儿媳跟村里怨气。　　 于是秦老蔫是当众放话不认秦淮茹这个女儿，以后秦淮茹在外面惹出什么事，他都不会再管。　　 场面活做完，这个事才算了结。　　 倒是公社过来解决问题的领导，知道了秦淮茹还是村里户口，却是诧异的问道:“前两年到处宣传转户口的事，为什么你姑娘当时没转？”　　 秦老蔫支支吾吾，公社领导了然，却是事不关己的笑道:“贪小便宜吃大亏，前两年去街道就能办，一分钱不用花。　　 只要有那个关系证明你住在城里。　　 现在，难咯！想办也是办不到了。”　　 公社领导这话有他自己的意思，现在虽然是为难了一些，如果愿意花代价的话，也是能办。　　 但很明显，秦家不愿意再替秦淮茹的事情烦心。　　 这也正常，这回秦淮茹这个事，算是把秦老蔫的脸面全部丢光了。　　 能咬着牙齿，帮秦淮茹把事情了尾，就够讲父母之情了。　　 至于其他的，秦家管不了。　　 公社领导眼见秦家不搭话，也是一甩衣袖，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何雨柱今年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找李主任汇报了他去年一年的工作，虽然都是在李主任眼皮底下，但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　　 关键是听领导安排他去哪的工作。　　 其实这个时候，何雨柱要是直接回小食堂，让那个替工的厨子，哪来的回哪去。　　 那样做一点毛病没有，毕竟何雨柱的工作职位还是轧钢厂二食堂班长兼管小食堂。　　 别说李主任跟何雨柱关系好了，就算不好，李主任也是一个屁都没有。　　 要是他不让何雨柱回小食堂，得罪的就是全厂领导。　　 但何雨柱这辈子肯定不是这么不分四六的人。　　 何雨柱还是原来那种谦卑，说是谦卑也不对。也就是老式的礼节，何雨柱一样都没落，但李主任总感觉何雨柱腰是直的。　　 李主任以为自己是错觉，他看向何雨柱，目光里满满都是欣赏。　　 “领导，农场那边食堂的事我也安排的差不多了。我现在工作，还需要您来安排。”何雨柱说道。　　 “暂时先回小食堂吧。柱子，你放心，你做的那些事，出的那些成绩，我不会让人忘记的。”李主任神色复杂的说道。　　 何雨柱去年虽然没在轧钢厂，但替他立的功可不少。　　 不说农场这个事，就完全是何雨柱提议搞出来的。就是后面的大棚，沼气利用等等事情，基本上何雨柱想出一样，李主任在他岳父那的地位就高上一步。　　 像是过年的时候，李主任岳父已经特意让李主任去陪客了。　　 这对于李主任来说肯定是好事，像是农场这个事，虽然不大，但那种循环利用，自给自足的生产理念，挺符合上面某些大佬的想法。　　 农场又在四九城，天生就是容易出彩的事情。　　 所以被三番五次的表扬，也就可以理解了。　　 李主任岳父曾对他说，李主任资历还是嫩了点，前两年又是升的太快，这个时候，要是李主任能独挡一方的话，那说不准就能凭着这个事，往上面再进一步。　　 李主任当时闻弦歌而知雅意，立马提出，这个农场管理他不专业，需要上面安排一位有经验的人来帮忙抓总。　　 这也是农场职场变化的由来。　　 当然，李主任得到的好处，就是现在没有具现，以后自然也有回报。　　 谁让人家娶了个好老婆呢？没人敢隐瞒他的功劳。　　 现在李主任对何雨柱这边，想法也是复杂。　　 以何雨柱在农场的表现，如果能留在那边，找到一个他这样领导的话，只要再出一两个小成绩，直接到他现在的级别也不是问题。　　 而如果回到轧钢厂，这辈子的天花板很低很低，最多也就是三四级，能有一个科级，后勤上面占个位置。　　 所以李主任也是为何雨柱可惜，可惜归可惜，李主任却是不会为了何雨柱得罪其他的领导。　　 李主任的复杂，也就是由此而来。　　 他这个时候，如果是一方主政，那么像何雨柱这种人，肯定要指点几句，扶持一下。　　 毕竟何雨柱算是他这边的人。　　 但现在他自己就是一个后勤主任，他倒不是怕把何雨柱扶植上去，以后何雨柱不听他话。　　 他怕的是，扶上去容易，但何雨柱想要站住脚却是很难，搞不好反而是害了何雨柱。　　 要是那样，还不如在轧钢厂大家一起厮混呢。　　 当然，这也是跟何雨柱没什么野心有关。　　 像是去年学校要把何雨柱调走的事情，李主任也听说了。　　 要何雨柱有野心，肯定是人往高处走，但何雨柱偏偏就留了下来。　　 李主任又笑道：“柱子，听说昨儿个你们院子闹笑话了？”　　 何雨柱诧异的看向李主任，李主任笑道：“刚才许大茂过来打招呼，说了两句，说是给你介绍对象的事？”　　 何雨柱笑道：“就是有邻居瞎胡闹，我自个昨儿就是去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