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自然是开玩笑。　　 事实上，何雨柱一直给雨水存的那笔钱，在房子下来的时候，雨水是第一时间把存单拍到了何雨柱面前。　　 也就是拿去，尽管用，兄妹之间不用客气。　　 这番豪爽，换了何雨柱赏她的两个脑瓜崩。　　 按照何雨柱的说法，现在也就打家具以及做被子要花点钱，他要是连这点底蕴都没有，也就白混这几年了。　　 何雨柱敲雨水的原因也不是她的不信任，而是现在的存单都是认单不认人。只有这张纸能证明你银行里存钱了，真要遗失或者损坏了，那大概率是分毛拿不出来。　　 所以何雨柱都是把这玩意藏在箱子底部，除了到期去银行换一张外，平常都不敢翻出来。　　 事实上，这年头许多人都是如此，时间一长就忘记了自家存过钱这码事。　　 然后过个几十年，拿着存款几百或者上千的单子，却是欲哭无泪。　　 当然，这也有社会的原因。　　 有人家存钱了，随着社会的变化，特别有后面那些事，不敢露富。　　 要说钱这个东西，何雨柱还真缺，自从新房到手后，何雨柱却是发现他的准备还是差了许多。　　 像是现在的何雨柱又在外面收了些全国粮票，这是为了刘婷。　　 人家姑娘都把全部家当交给他了，那么他稍微为对方想一点，也是正常。　　 按照何雨柱对刘婷的了解，她并不担心她妈那里，也就是对从小照顾她大的那个邻居刘婆婆，会稍微担心一点。　　 那等到饿肚子的时候，刘婷肯定要为那边心烦。　　 何雨柱虽然不会大包大揽，但现在提前准备一下，也省得后面慌乱。　　 还有就是家里添了一口人，马上又要结婚，何雨柱就要想着给家里准备些大件了。　　 按照刘婷说的，就是如果她俩结婚，她妈那边会买辆自行车给她当陪嫁。　　 何雨柱对这个好意没法拒绝，人家陪嫁都是自行车了，那么何雨柱家里至少也得准备一两样大件。　　 何雨柱准备的是买块女士手表，还有缝纫机。　　 虽然买回来也用不上几回，但这个年头就流行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　　 小丫头雨水动的心眼也就是这个，小丫头一到年纪，也知道攀比，这算是每个青少年都必然要经历过的年岁。　　 像是有些条件好的同学，现在已然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了。要是原来家里没有，雨水也不会动这个心思。　　 但现在她哥有了，她嫂子也有了，小丫头就感觉有点别扭了。　　 关键是小丫头有买这些大东西的这笔钱。　　 何雨柱倒不是舍不得给小丫头买，实际上，今年他大操大办也有着给别人看的意思。　　 也就是等到明年大家都紧张的时候，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问他借钱，他也能推到家里的这些大件身上。　　 至于不给雨水买，就是打压她这种想着攀比的心思。　　 其实这年头的孩子三观都是挺正的，像是从小学开始，雨水她们就是经常性的义务劳动。　　 到了初中，农忙时，小丫头还跟着学校去农村帮忙。　　 自带干粮，农忙几天，她们就在那边待了几天。　　 重活干不了，但像是一些捡麦穗，送水送饭之类的工作，小丫头们还是能干的。　　 所以这个年头的孩子，很少讲三观之类的思想教育，但实际上却是从生活中潜移默化就学会了。　　 小丫头请客，何雨柱自然是大吃一顿。　　 一开始还好，但何雨柱中间提出了加菜，还要酒，小丫头就有点绷不住了。　　 她省了多长时间，才省出几块钱的私房钱，家里倒是有，但也不可能回家去拿。　　 而以前她省下的私房钱，都是被何雨柱“贪污”了。　　 雨水捂着口袋委屈道：“我没钱了，你要加菜，你要喝酒，你自己去花钱买。我不请。”　　 何雨柱嘲笑道：“就这样？你也好意思说请客吃饭？”　　 “哼！”雨水无言以对，却是以冷哼回答。　　 何雨柱笑道：“你不是有钱嘛！我刚才看到你口袋里还有一张五块的。怎么？舍不得给你哥哥花啊？”　　 雨水抬头看了一眼何雨柱，哪怕知道何雨柱是逗她，但她仍然感觉委屈。　　 刘婷看着何雨柱教育雨水，却也不插嘴，而是乐呵呵的看着。　　 雨水慢慢的掏出了钱，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也不客气，却是对着服务员喊道：“同志，麻烦帮忙拿一瓶二锅头，再来一盘回锅肉，再来一小碟花生米。”　　 “得嘞，回锅肉八毛，肉票三两，花生米·····”伙计用独特的京韵报着价格，却是顺手从何雨柱手里收着钱，何雨柱自己还掏出肉票补上。　　 这还是一般的小馆子，要是去那些大馆子，那肉菜至少是一两块起步了。　　 不一会儿，菜上桌，何雨柱给自己倒了一杯，却是故意不看小丫头，倒是对着刘婷说道：“你尝尝这个回锅肉，这个不错，多吃点。”　　 雨水气鼓鼓的双手抱胸，虽然没有，但脸是鼓着像河豚一样。　　 何雨柱自己夹了一筷子，塞进口里，等咀嚼下咽，这才笑道：“这还是小馆子，要是大馆子，就你身上那点钱，我要放开点，肯定是不够的。　　 咱家的生活，在南锣鼓巷这一块，应该说还算好的。　　 但也要看跟谁比。　　 你想想看，书苗家条件比咱们家差么？书苗有没有自行车？　　 刘海中那么疼刘光齐，刘光齐有没有自行车？　　 你一个初中小丫头，人还没自行车高，你凭啥买？”　　 “我有！”不买可以，但被说矮雨水可不能忍，直接站起身来，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何雨柱知道这是雨水想通了，这才说道：“你上学期间呢，咱家不买。　　 就算以后住校，去学校，回家，有我跟你嫂子去接你。　　 等到你毕业工作的时候，哥给你买一辆女孩子骑的自行车，好不好？”　　 “嗯，哥，咱们没女士车，只有二六·二四的。”雨水既然想买，自然早就打听清楚了。　　 何雨柱笑道：“现在没有，以后说不定就有了。　　 哥今天这个事是想告诉你，攀比这个事，是没有底的。　　 像哥做的谭家菜，原先别人想吃，一桌得上百大洋，赏钱另算。　　 你想想院里邻居，一年到头，都不够人家一顿饭。　　 你要比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