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夜之间，票证时代就来临了。（注1）　　 其实并不是，很多事情，都是各种拉扯着执行下去的。　　 比如说粮食，前一段时间，别说拿票去换了。　　 就是去粮店，都是没几家人去过。　　 都是乡民拿着自家多余的产出，然后或挑或独轮车推，进城挨家挨户的换钱。　　 但一夜之间，那些换粮的乡民就是突然之间消失了。　　 贾东旭也被秦淮茹说愣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但等秦淮茹解释完，贾东旭才好像才想起来似的说道:“好像前院闫老师是跟我们说过这个事，门口年前还贴了一张公告。　　 咱们家的票有居委发的，有厂里发的，不都在抽屉里面么？　　 再跑一趟就是了，买点肥肉，妈就爱吃大肥肉。”　　 秦淮茹真急了，她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贾张氏在家了。　　 她对着贾东旭低声嘶吼道:“东旭，你明不明白？咱们家就你一个人有票。我跟妈，还有棒梗，都是没户口没票的。　　 以后咱们家咋办啊？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怎么？我没回来之前，你们就活着好好的，　　 我一回来，伱们就要喝西北风了？　　 东旭，你要嫌妈是拖累，直说就行。　　 妈哪怕出去要饭，也不会拖累你。　　 犯不着让你媳妇在这跟我演戏。”贾张氏冷冷的说道。　　 这也难怪贾张氏生气，关键这事怎么看，怎么像夫妻俩在演戏。　　 秦淮茹也算是遇到事情急没了脑子，今天贾张氏才出来，就当着她的面说户口粮食的问题。　　 怎么看，都像是要借着理由赶贾张氏离开这个家。　　 秦淮茹慌忙抱屈道:“妈，我真不是这个意思。　　 咱家以前也没买过肉，粮食都是在门口买的，根本就没注意这个事。　　 今天去菜场买肉，才听人说的。　　 说是以后买粮食，买肉都得要票了。　　 而那些票，都按着户口……”　　 “哼”冷哼的是贾张氏，明摆着就是不信。　　 “少说两句，先拿票去买菜，等师父下班，我再找他仔细问一下。”贾东旭也不怎么信秦淮茹的说法，但为了维护秦淮茹，他还是把话题岔开了。　　 秦淮茹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她说的真就是正事啊！但家里没人相信她呢？　　 这个事，还真怪贾东旭。　　 居委召集各家各户开会传达消息的时候，贾东旭躲在最后面吹牛。　　 不说一句没听吧，总归是没仔细听。　　 再说开会宣传的那个时候，街面上还有那些小商小贩。也没谁家重视这个。　　 院子里最重视这个的，应该是闫埠贵跟何雨柱，还有就是后院的聋老太太。　　 何雨柱好说，他知道这个代表什么。　　 他知道不光有这些票，以后还会越来越紧。所以前一段时间，他才想着储存酒呢！　　 闫埠贵在乎这个也是正常，他是老师嘛！学校是第一批执行这个的。　　 也就是知道一切有定量，所以闫埠贵又把自家的储备老南瓜，又添了十多个。　　 房梁上都是挂满了。　　 而聋老太太注重这个，则是更简单。　　 比如现在聋老太太饭量并不大，但嘴巴挺刁，爱吃细粮，粗粮不乐意碰。　　 等到粮票下来，聋老太太准备每个礼拜出去一趟。　　 一个是粗粮票换点钱，再就是见见干儿子了。　　 王五有钱，黄司令那点家产都被他得了。　　 王五也有那些稀奇古怪的门路。哪怕以前的老关系不找，就凭他的社会经验，也能找到市面上鸽子市的存在。　　 所以每个礼拜，王五都会买点好菜，跟着聋老太太一起打打牙祭。　　 以前聋老太太出去还要找各种借口，以后借口都是现成的了。　　 所以对这个事，聋老太太是最欢迎的。　　 说实话，院里不知道这个事的，估计就贾家了。　　 贾东旭没什么人能看上嘛！　　 再加上易家的有意为之，还有贾东旭自己的马虎，没注意这个上面，也怪不了谁。　　 别说之前，就是现在，贾东旭也是没什么重视。　　 他对着贾张氏解释道:“妈，您别生气。　　 估计淮茹听风就是雨，村里出来的，这方面城府还是欠缺了一些。　　 那帮干部也是吃饱了没事干，天天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　　 三天一个花样。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变了。　　 妈，您别多想！　　 儿子有钱，有钱还怕买不到粮？　　 再说政府也不能让咱们饿肚子吧！”　　 “还是要调教！”贾张氏一语定性，就把刚才的事，全部定成了秦淮茹的问题。　　 等到易中海晚上回来，易中海倒是没喝酒，但一脸的疲倦，也让贾东旭问不出口。　　 只是闲扯了几句，贾东旭就告辞离去。　　 等到贾东旭一走，罗巧云也是问道:“中海，你说这个粮票肉票的事，是不是真的？”　　 说实话，易中海也不太懂这个。　　 但易中海还是思索了一会儿，这才说道:“这个事，暂时来说是真的。　　 咱们这几年忙着工业建设，老百姓日子安稳了，也就想着吃吃喝喝。　　 暂时供应有点紧张。　　 以前是地主老财家把粮食藏在粮仓里等着涨价。　　 现在是没这个问题了，估计也就暂时供应紧张。　　 等这段时间缓过去就好了。　　 也正好，东旭前两年存了两个钱，有点跳，这回也让他紧张一下。　　 把他存的那些钱消耗光了，他就知道听话了。　　 这孩子就是属牲口的，不打不听话。”　　 如果何雨柱听到这个，肯定要惊掉下巴。　　 不是易中海对贾家的算计，那个虽然何雨柱一直不知道真相，但何雨柱知道，易中海在这个里面肯定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然就是贾家再傻，户口问题，贾东旭的死亡工伤补偿，贾家就算说谎，也不可能说半辈子。　　 只能说在这个里面，肯定是有人搞鬼了。　　 何雨柱要惊诧的是易中海对公家的信任，他是经历过前世的，所以知道虽然有波折，但日子肯定是越来越好。　　 但易中海也如此想，就让人惊讶了。　　 只能说，人不论好坏，对公家的信任都是一样的。　　 易中海冷冷的说道:“明天贾张氏肯定要来问这上面的事。　　 这个事，我还真要跟老鲁去打个招呼。……”　　 票证时代是55年开始，93年结束。　　 但以单位，学校，企业来说的话是53年夏天南方大水后开始。　　 所以轧钢厂这边，就打了个中间，以54年为基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