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某处海域。 这里有一个堪称恐怖的禁区。 一旦进入其中,就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哪怕这片海域,和其他地方,没有丝毫不同,看上去更是平平无奇。 但就是如此诡异。 只要航行进入,就会悄然消失在外界人的视线之中,宛如穿越了时空,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确实是另一个世界。 但和外界想象之中不同,这里没有恐怖,只有安静。 犹如真正的世外桃源。 风,阳光,就连海水,以及海水之中的鱼,都透露出一种慵懒。 而在这安静的海洋尽头,则是一处小岛。 小岛四面环山,远远看着,就像一根烟囱一般,耸立在海面上。 如果从上往下看,又是另一种风景,因为那中心不是火山,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漆黑深渊,其内不时地传出气流,在岛屿之上,形成一条弥漫整片天空的绚丽丝带。 而随着气流而出的,还有轻鸣,就如特殊的音符一样,散发出去,充满整个世界。 而这音符,也好像只有有缘人才能听见一样。 岛上的人,也就只有加里才能听见。 安静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小岛上。 这里的时间也是黄昏。 但比起地球,显然这里的风景,更加壮丽,也更加梦幻。 但这里的人,却已经见怪不怪了。 凯尔和加里回到岛上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至于外来者。 当然由岛上的巫师接手了。 外来者和这里完全不同。 没人知道他们会带来什么,所以,每一次都会让巫师大人看过之后,他们才能真正接触。 其实他们这么小心也是有原因的。 曾经,他们就因为率先接触外来者,而让岛屿差点遭受灭顶之灾。 家里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岛屿因为那次私自接触,死了很多人。 而加里的爸爸妈妈,就是在那次事件之中死亡的。 事后据巫师大人说,那是一种病,一种传染性极高,而他们这里没有的病。 所以自那以后,他们就再也不敢私自接触外来者了。 也只有等巫师大人检查完毕,并用药水消毒之后,他们才能真正接触。 而这个时间,正好一夜。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等上一天,才会把外来者送入渊洞的原因。 毕竟,这已经是最短的时间,不能再少了。 加里的家在村子正中间。 他父亲以前的职位,其实就是小伙伴,凯尔父亲现在的职位,所以他们家在岛上的地位很高。 要不是他从小懒惰,以他现在的年龄,其实已经可以继承他父亲的职位了。 不过他也没什么埋怨的。 岛屿不大,因此岛上的人口,其实也不多。 他虽然因为那独特轻鸣的缘故,总是分不清虚实,但是却对那些外界的书籍,如饥似渴。 今天在那艘船上,虽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却找到了很多书。 在经过巫师大人的消毒,以及切尔斯大叔的允许之后,他抱着一本书,快速回到了房间。 随意地吃了一些早晨煮好,剩余的食物,他就迫不及待地点燃烛火,就着微风,看了起来。 船上的书,全都是时舟从各个岛屿上,搜集上来的,有故事、有传记、有游记,也有话本小说。 更有很多,在这个世界,不被重视的基础科学知识。 故事话本小说这些,是时舟自己打发时间用的。 而那些基础学识,却是他给啾啾的。 读书、经历、见识,都会让人明智。 而他希望啾啾的将来,能够真正地成长起来,至少智力,不能比正常人低。 而要做到这一步,学识,是不可避免的。 不管是哪一方面,只要做到顶尖,啾啾都会明智成长。 就如同乔巴一样。 当然了,啾啾不可能和乔巴一样,去学医。 而时舟,也收集不到那些医学知识。 他为啾啾划好的方向,是科学。 毕竟啾啾本身,就吃得响雷果实,先天比其他人更加容易。 而科学的基础,其实就是发现能量,尽头就是使用能量。 只要啾啾把科学的知识学好,不但能令他开智,也能让他的实力,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毕竟电能的运用,可远不止如此啊!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精彩啊!” 加里盯着书本上的字,尽管字是死的,但他的眼前,字在此刻却宛如活了过来,组合成一幅幅画。 波涛汹涌的大海,天高云厚的暴风,梦幻的天空之城,绚丽的海底世界,以及无数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毫不犹豫地出海的勇气。 海军,海贼,冒险者,赏金猎人,世界政府,四皇…… 这种种,全都是他没经历过,也没见过的。 因此他无比向往。 就像所有四海,生活在和平岛屿上的小孩一样,他们向往大海,向往成为海军,又或者成为海贼。 海军他们可能知道,但他们却不明白海贼的真正含义,更多的是把它当成自由的象征,当做冒险。 但只有让他们真正地经历过后,他们才会明白,大海的真正残酷。 到那时,他们才会——才会怀念自己曾经的和平。 当然,更多的人,会在这个过程之中,变成真正的海贼。 毕竟不变,就会真正的葬身大海,成为别的海贼团的踏脚石,也会成为那无数海底枯骨之中的一员。 —————— 红玫瑰俱乐部。 这是一家开在芝加哥,最繁华,也是最中心,最隐蔽,入门门槛最高的一家俱乐部。 和其他俱乐部不同。 这里虽然依然纸醉金迷,但接待的人,却全是有钱人和这座城的实际管理者们。 因此从外面看,虽然开在市中心,但却十分低调,甚至连个招牌都没有。 但是只要进入其内,才会发现,是内有乾坤。 “山姆,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俱乐部顶层的包房之内。 几个肤色各不相同的壮汉,正仰坐在沙发上,或优雅地喝着红酒,或玩弄匕首,又或者抽着雪茄。 而说话的人,是一个面容刚毅的黑人。 他穿着西服,没有领带,一副服务员打扮。 但那坐在沙发上的魁梧身材,加上从瞳孔内,不时传出的冷光,让他此时充满了威慑,就如同一把杀人无数的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