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宋总请祁某一顿饭。这个要求算是合理吗?” 在宋凝乐还没有回答时,她就看着祁夜从办公室门外走进来,手机拿在耳边,朝着她笑着说。 “合理。” 华灯初上。 祁夜预定的是临江的一个三楼餐厅,落座以后便能眺望近处的江水晚景。 清淡菜系。 很快,菜被服务员端了上来,牛排主打,配上法式浓汤、樱桃鹅肝、西班牙海鲜饭、意式浓面,以及西餐标配的红酒。 红酒碰杯,然后喝了一口,缓缓送入喉咙,涩后甘醇,余香绵长。 最近这么多的事情,很久没有这么放松的就餐。 祁夜将牛排切成小块分好后,直接放到了宋凝乐的跟前:“吃吧。” “多谢。” “谢什么?应该感谢你原因陪我来吃饭。”祁夜笑道:“你是知道的,和你这样一顿饭,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奖励。” 宋凝乐挑了一下眉头,不想听祁夜越说越会越过感情敏感界限的话题,她漫不经心得换了话题:“牛肉不错。” “这个樱桃鹅肝也很嫩、鲜,试一试?”祁夜也会审时度势,顺着她的话题走。 味蕾上的美食诱惑、轻缓的音乐,两个人都享受着难得的晚餐时间。 就在这时,他们的桌子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带着浓浓指责意味的声音从此人嘴里发出:“宋凝乐,你有羞耻之心吗?还有心情吃的下?” “你管我?”三个字只是再嘴里打了一个转,宋凝乐抬头看清了眼前的不速之客是谁了。 沛白。 前几天纠缠过她,消失了没九天,又出现的沛白。 问题是沛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方满脸的戾气,还有对宋凝乐眼里毫不遮掩的厌恶和指责,令宋凝乐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她招谁惹谁了,一刻安闲时间都不愿意让她拥有点。 只见,沛白又道:“你为什么要出现在舒南院的身边。为什么?” “你知道自己是个狐狸精嘛,将别人的男人給勾得魂都没了,天天念着你,连梦里都是你的名字,凭什么,你哪点比我好?” “明明我更爱舒南院,他怎么就非要找你,凭什么?你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边一会这个男的一个男的,从来不像我,只对南院一心一意····” 一心一意?确定? 那舒南院头顶上,戴的那顶绿油油的帽子,谁給戴的?宋凝乐在心里反问着。 “你就不能放过舒南院,做个安分守纪的女人嘛?” 沛白带着讨伐,还有些人身侮辱的指责,像机关枪一样霹雳啦啦射向宋凝乐,但是宋凝乐却直接将其的话,当了耳旁风,吃过就吹过。 她不是疯女人,不想和沛白这样的疯女人计较,自降身份。 但是祁夜也听了进去,沉着脸,皱着眉头,朝着沛白冷呵道:“你嘴巴尊重点。不然告你诽谤!” “呵,我有造谣?” “宋凝乐就是这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二个,分不清楚婊子,错把婊子当真宝?” “闭嘴!” “我偏不?你知道你女人和多少男人上过床嘛?你这样偏袒她?瞎了眼睛!” 这番羞辱过分了,宋凝乐本打算不理会,谁知曾经单纯的沛白,如今还得寸进尺的过分,她冷眸盯着沛白,正打算反唇相讥时,突然祁夜冷而带着强制性的命令声,替她先出了头。 “道歉!” “我偏不!该道歉的是她!”沛白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声色。 “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会放过对宋凝乐说话放肆的女人。”祁夜一字一顿的警告,眼神比言语更窒冷。 一时,宋凝乐倒不那么在意看起来像有病的沛白,反而看向了祁夜。 她心里,好似有一颗被遗忘的种子。 原以为已经是死掉的种子,但是被祁夜诱导的发了芽,此刻,又莫名的拔高了一节,疯狂的长了枝叶。 只不过,这一颗随着祁夜长大的小苗,不知她何时能注意到。 祁夜打算直接打112将沛白給关到精神病医院,还没有按下,那个沛白嘴里反复念叨的曹操---舒南院出现咯! 他一出现,就直接捂住了沛白那张不安分的嘴巴。 “凝乐,对不起!” “沛白她得了产后抑郁症,说话颠三倒四,你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更不要生气。” “我现在就带着她走。” 沛白脸上满是激动,眼勾勾的盯着宋凝乐,似乎还不愿意放弃,祁夜朝着舒南院,冷着脸警告道:“舒南院,管好你的女人,没有下一次。” 舒南院对着宋凝乐的态度温柔又卑微,但是对上祁夜的警告,一下硬了起来,直接瞪了回去,故意和祁夜作对的说道:“凝乐,我不会放弃你的。” “更不会将你让你其他男人,尤其是姓祁的男人,你等着我!处理好沛白的事情,我一定来找你!” 赤裸裸的男人,对着另外的一个男人宣战。 火硝味十浓。 “南院,我不允许,你不许找她!” “我是不可能给你机会的,宋凝乐就是个···” 还是因为暴躁有病的沛白又开始发疯,舒南院强制挟制着她离开,此男人和男人的对峙战争,才被迫中止。 沛白走,倒是被舒南院带走了。 但是打乱了安宁,留下了残局,尤其见证了沛白发疯的其他客人,都时不时的往宋凝乐这一桌目光瞥来。 指不定,客人的聊天话题里还有着他们。 这饭,没法吃了。 “走呗。” 结完账,祁夜便开着车,送宋凝乐回家。 油漆事件后,宋凝乐回的不是临近宋氏的公寓,而是有宋母在的别墅。 一路上,祁夜反常的没有说一句。 说反常,主要是这些时间,祁夜都会主动向宋凝乐找话题,除非她不想说,才不说。 沉默中,他不言,她也懒得发言,就这么车开到了别墅外面。 宋凝乐也说不上自己心里哪里冒出的闷气,直接拉开了车门。 她连一句‘我走了’的话都懒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