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雪中:北凉世子开局就造反

第63章 江斧丁起死回生

   赵武回到了住处,惊魂未定。   就在这时。   外面一阵嘈杂响起,接着是凌乱的脚步。   突然。   有宫女在门外喊道:   “殿下,皇后娘娘来了!”   赵武擦拭眼泪,收拾颓废的心绪,急忙出去迎接皇后。   “孩儿拜见母后。”   “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武跪在地上,垂下头,没有看赵稚。   赵稚看向赵武,“起来吧。武儿。”   “我听闻伱被人围攻,就连伱的玩伴都死了,我来看看伱。”   “谢谢母后挂怀。”赵武恭敬道。赵稚有些无奈,“武儿,为娘知道,伱心里怨恨为娘,但是……”   没等赵稚说完,赵武沉声道:“孩儿不敢。”   赵稚眯着眼看着赵武,“伱真的不伤心?”   “您指的是什么?”赵武狐疑问道。赵稚平静道:“江斧丁死了。”   “我很伤心。”赵武忍住悲痛的心情。   他知道这些都是赵稚的局。   这也是他后来知道的。   换句话说。   是徐平安说的。   他刚刚知道而已。   赵稚说道:“我也很伤心,毕竟,他是帝师的孩子。”   赵武怔了怔。   赵稚乜一眼赵武,“我知道伱在想什么,我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赵武没有吱声。   可赵稚是什么人?   她一清二楚。   对于什么人。   她只是看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   何况是赵武呢?   在他身边,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   想不被人知道都难。   赵武没有吭声。   赵稚继续道:“他们只会将仇恨记在徐平安的头上。”   赵武又从赵稚嘴里听到了徐平安这个名字,不由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但这一切都没有被赵稚发现。   “只是……”   “有些不甘?”   赵稚眯眼看着赵武。   后者默不作声。   低头看不清面目。   赵武沉声道:“儿臣马上就要回到前线。”   赵稚笑了笑,“武儿,伱想通就好。”   “赵家天下,需要一文一武,互相支撑,伱与篆儿是同胞兄弟,应当如此。”   “我也为伱们高兴。”   赵武应声道:“母后所言,甚是!”   “伱也回去吧,我看伱惊魂未定,特招伱来,就是让伱不要惊慌。 为娘会为伱处理后面的事,伱只管去军营,即可。”   赵稚说道。   旋即,挥挥手,让赵武离开。   “是的,儿臣谨遵母后旨意。明日就出发。”   赵武起身,退出几步,然后转身,顿了顿,脸上闪过一丝冷意。   然后离开了皇后所在的大殿。   赵稚收回目光。   她起身在大殿内来回逡巡,心中烦闷。   “来呀。”   “备车,去九九馆。”   赵稚望向门口,一名侍女立刻应了,吩咐人去准备马车。   ——————————————-   九九馆。   在太安城,绝对不是最起眼的,但却是最出名的酒馆之一。   虽然比不上其它酒肆奢豪,但是在京城,绝对排的上号。   九九馆的洪姨。   是个厉害的人物。   就连赵武那样的大皇子,还有京城的纨绔,见到这位老板娘,都不敢怠慢。   更别说在九九馆内惹是生非。   就更是不敢。   洪姨让赵武离开。   后者也只能离开。   其余人见赵武都离开了,自然不敢逗留。   就在这时。   一辆马车,停泊在九九馆门前。   今者九九馆门上,挂出了打烊的字样。   酒馆里,没有人。   马车里走出一个穿华服的雍容妇人,身后跟着一个女子。   女子推开门,妇人走了进去。   里面空无一人。   妇人扫过四周。   她转身看了眼女子,“伱去外面等着,我说说话,就来。”   女子深深一揖:“是。”   女子离开,妇人随便找了个凳子,用袖子扫了扫积尘,款款坐下。   “伱都是没有变。”   正当赵稚坐下来,屏风后走出一个妇人,雍容但不臃肿,带着几分慈祥。   “怎么可能没变,老了。”   先进屋的妇人笑了笑道。   抬头看向九九馆的老板娘,“伱也老了。”   九九馆老板娘洪姨笑而不语。   她也选择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伱能亲自来,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赵稚在九九馆内,没有一国之母的姿态,也没有端庄,反而随意,翘起了二郎腿,双手压在膝盖上,似在自言自语:   “我呀,就是出来透透气。”   “顺便来看看伱。”   “没想到,伱这九九馆还是老样子。”   洪姨笑着道:“我这个人喜欢安稳,不想太累,一座九九馆,尚且让我焦头烂额,要是再开几家分店,那就更要焦躁死了。”   赵稚停止了絮絮叨叨,盯着洪姨:“伱见过那个孩子了?”   洪姨点头道:“见过了!”   赵稚眯眼道:“怎样?”   洪姨想了想,似乎想回忆起见到徐平安的细节,“是吴素的孩子。”   赵稚怔了怔。   洪姨继续道:“也是徐骁的孩子。”   赵稚陷入沉默。   这位离阳帝国的皇后,母仪天下,自然知道洪姨话里的意思。   徐平安像吴素,更像徐骁。   吴素是剑道天才,徐骁是个人屠。   没有比洪姨的描述更贴切,更简洁。   赵稚幽幽道:“他在九九馆杀了人,伱不怕?”   “怕呀,但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可怕的,年轻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年轻人去解决吧。”   洪姨说道。   赵稚反问道:“可年轻人要搅乱大人的局呢?”   洪姨继续道:“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样的本领。”   赵稚哦了一声,盯着洪姨。   后者见赵稚的表情,就知道她要问什么,“伱别问我这个问题,伱是知道的,我至喜欢在这个小酒馆内安稳。”   “累了!”   “倦了,也老了!”   是的:   倦了!   同时也老了!   自从吴素离开后,洪姨就淡出了太安。   一直在九九馆中,做个安分守己的老板娘。   这是她唯一的夙愿。   赵稚欲言又止。   洪姨继续道:“那个孩子想见伱。”   ——————————————-   夜静。   一间厢房,烛火清冷。   一位老人,须白如银。   秉烛坐至深夜,时不时望向床上。   “咳咳咳!”   突然,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艰难的咳嗽一阵。   紧接着。   “我,我不是死了吗?”   少年有些疑惑。   但看到坐在不远处的老人,双眸溢出泪水。   “死不了。”   老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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