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是想通过这件事向王爷证明他的诚心,真真希望王爷能不计前嫌,日后待我们亲近些。” 见男人不说话,许昭妍继续道:“我知道王爷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不奢望得到王爷宠爱。” “我们许家为王爷鞠躬尽瘁,望王爷看在我们一片真心的份上能复我正妻名分。至于宠爱,王爷愿给就给,若不给,能让我守着正妻名分度日我也甘心。” “家族冒死扶您登上皇位得到江山,这么大功劳,一个皇后位子王爷总不会吝啬吧,就当是王爷对我们的酬谢可好。” 她说着靠在越王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耳际,“其实我更想让王爷知道的是,我和母族是一心为了王爷谋划,处处为您考虑。” “我知道王爷对我和母族意见颇深,但不管怎么说,我也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那位罗小姐虽是名门之后,可家族已经没落,她帮不到王爷什么的;赵侧妃就更别提了,她是王爷的人,可她妹妹却给王爷的对手效力,坏了王爷前程,这种女人更要不得。” 许昭妍嗓音愈发魅惑,“她们一个个的都靠不住,只有我们尚书府才是对王爷最有用最忠……啊!” 话还没说完,女人一声惨叫,脖子上已被一只大手掐住。 越王目光凌厉的似要杀人,一字字咬牙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竟敢派人行刺太子,尚书府是多大的胆子!” 许昭妍惊恐不已,她慌乱地拍打着脖子上的手,呼吸艰难,“我们……我们是为了王爷着想,都是……为了王爷呀!” “混账!”越王怒极。 首先他不确定许昭妍说的是真是假;其次,就算是真的,这许家背着他私自行事,还是这等谋逆天条的大事,他决不能忍受。 越王承认自己对皇位有野心,可一直以来都是与太子公平竞争,从未用过下三滥的手段,这种暗下毒手的路子他不屑也更不会去做。 现在让他愤恼的是:此事他没有参与,可一旦暴露谁人相信他的清白! 他虽与尚书府不和,可在世人眼里他们就是姻亲,许尚书是他的岳父,谁能相信岳父做这件事情与他这个女婿无关,势必认定是他二人密谋。 人人都知他是储君位子最有力的竞争者,在世人眼里他是最不希望太子被治愈的人,如今太子性命已保,又在医治路上遭遇刺客,任何人都会认为此事是他所为。 毕竟太子一死他是最大的受益者,谋杀东宫这件事任谁都会相信他是主谋,许尚书是从犯。 “你们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盛怒之下男人手上不断发力,许昭妍几欲窒息,喘息艰难的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越王恨不得血洗了整个许家,可纵然生气,现在还不是杀这女人的时候,必要时她还是个人证。 一把将许昭妍推在地上,“你给我滚回去!” 许昭妍剧烈咳着,早吓得没了魂儿,死里逃生的人哪里还有思考的能力,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越王头疼欲裂,烦躁不安,从未有过的忧愤。 此事如何处理?如实回禀父皇? 若那些刺客还未出手,及时制止,兴许他的主动坦白还能辩白清,可若已经出了手…… 可就如刚才分析,谁会相信他没有参与? 尤其父皇,他可是逼宫夺位得来的皇权,本就是个手足感情淡薄的,这种事情父皇必会把他跟许尚书认为是一伙,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事情一旦败露,许家注定全族俱灭,以许尚书的性子和自己过去对尚书府的轻慢态度,那人就是死也会拉个垫背的,届时必然咬定此事是他们二人合谋所为,坦白就等于是把自己推上了死路。 铁拳重重砸在桌上,越王怒气冲顶。 这个许家,先是阴谋算计婚事,现又把他拉下泥潭,真真是要把自己拖死! 可事已如此,眼下也只能想应对之策:先命许家将派出的人手召回,打探清楚太子情况后再做打算。 但愿那些人还没出手。 一夜未眠,次日清早,越王收拾好后便进宫向君王请安,回禀此次平乱之事。 他前脚一走,后脚府里便在暗传:越王将那位宁远侯独女也一同带去了宫中。 大家都清楚,这是要向皇帝请旨赐婚了。 “那他昨晚留宿在这里算什么?”琳琅想不通。 令颐苦笑,“大抵是可怜我吧。” 琳琅琢磨不清,是不是昨日她跟越王说的话让那男人良心发现,换来了对小姐的怜悯? 还是越王欲盖弥彰,故意以此掩饰放火杀人一事非他指使,为保自己名声? 琳琅此刻只期盼,期盼就像小姐说的,失去美貌后对任何女人没了威胁,但愿那位即将入府的新王妃能对小姐宽容一些。 // 越王此次平乱有功,皇帝对之大加赞赏,并赐下了丰厚赏赐。 原本是立了大功,可一想到许家惹出来的事,就像头顶悬了把刀,越王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从御书房出来后便朝宫外走去。 “你站住!” 气愤的女子声从后面响起,罗芸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女子柳眉紧蹙,喷火的双眸直盯着他,“你竟然把我献给了你父皇?” 越王眉目冷静,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这样子看的罗芸更是生气,“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还要把我给别人!” “我何时说过喜欢你?” “你是没亲口说出,可你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啊!”罗芸愤慨力争,“我立下誓言,谁能为我报了父仇我便嫁给谁,你为了我奋勇杀敌,亲自斩了逆贼,这不就是喜欢我追求我吗!” 越王好笑,“什么叫为了你杀敌?我奉命平乱,杀敌是我的职责所在,是为君父效忠,为安定我大楚江山,与你何干。” “你胡说!”罗芸急得顾不得仪态,“你就是喜欢我!” 越王郁闷又无奈,“你凭什么认定我喜欢你,我有说过一句吗?还是同你承诺过什么?别忘了,是你自愿甚至是非要跟着我来京的。” 罗芸气的脸色涨红,“凭什么,凭我是西北有名的美人,那么多人都喜欢我你怎么可能例外,我们都喜欢兵法作战,是一样英姿飒爽的人,最是般配,你当然要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