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逼问
深夜,汴州驿站内,一道黑影向朝阳公主汇报道,“公主,临九传消息过来,摄政王在乾南州清水县!” “什么,他竟然在那?”朝阳公主略有些意外。 这次朝阳公主借着赈灾名义,实际上派人出去暗中找摄政王。 一年时间了,她从一个十九岁的大龄姑娘变成了一个二十岁的大龄剩女。 她无法再拖延下去。 不管轩辕澈喜不喜欢她,她必须要尽快嫁给他。 她打听过,十个月以前,蒋振南和卫旭扬就是往江南方向,七个月后,他们回过京城一次,之后,两人再一次消失在京城。 以她的猜测,两人肯定找到了轩辕澈,而且还待过一段时间。 因此,她顺着蒋振南和卫旭扬曾经寻找过的方向寻找。 果然,这个思路没错,终于有了消息。 属下略迟疑一下又汇报道,“公主,摄政王身边有位姑娘,她是名大夫。” “大夫?”公主立刻想到当初快到汴州城时,她遇上的那两个人,再根据汴州得到的信息及线索,她眸眼眯了眯,“竟然真是他们。摄政王,你骗的我好苦。” “去查那名大夫身份!”朝阳公主给手下下命令道。 “公主,要不要对那个女人,”他说这话时,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朝阳公主很是冷静的说道,“暂且不要动。你们先去调查她的身份,及她跟摄政王的关系。” 京城里那些打着轩辕澈主意的人,她是可以乱杀,那是因为那是摄政王对那些女人无所谓。 可现在那个女人既然跟在轩辕澈身边,那说明那女人在轩辕澈心中肯定有些分量的。她冒然把人给杀了,很有可能直接开罪轩辕澈,直接惹怒了他。 到时,他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包括她这个朝阳公主。 等属下离开后,朝阳公主靠窗,看着外面的月光,冷艳的脸上露出一担忧。 她的未来何去何从? …… 冯知源过来后,蓝长生等人的病,并不是有多严重疫病,安玖玖在清水县义诊两天后,就打算和轩辕澈离开了。 劳恩录及一众属下所犯罪事实,已经被审问出来,现证据确凿。劳恩录及其夫人被判斩立决。 劳恩录又怕又怒的说道,“你们不能杀我,你们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冯知源,你杀了我,我背后的人,绝对不能放过你?” 冯知源拧了拧眉头,问道,“你一个小小县令,背后的人会是谁啊?” 轩辕澈给冯知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务必审问出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这一下,冯知源接受到了摄政王的眼色,秒懂他的意思。 冯知源大声的说道,“本官不管你背后之人是谁,但你犯下滔天罪孽,残害百姓,贪污受贿,人神共愤,罪无可赦,来人,把他们夫妇带下去,明日午时,城东菜时常斩首示众!” 劳恩录夫妇一听,吓得当场尿失禁。 劳恩录被押下去前,大声喊道,“冯知源,我背后之人,乃是镇国公府蒋侯爷,你敢动我试试。我告诉你,只要我出事,蒋侯爷就会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轩辕澈和安玖玖站在一边,略拧了拧眉头,这个劳恩录真跟京城有关系。 冯知源一定劳恩录报出背后靠山,当即吓了一跳。 如果换作之前,他肯定忌惮劳恩录背后靠山,毕竟镇国公府在京城,也是有权有势的存在,何况,这千里之外的乾南州,更是他不敢得罪的大势力啊。 不过,他瞄了一眼旁边站着的轩辕澈,有摄政王在这里,他怕什么啊。 要怕的,不是应该是他们吗? 轩辕澈对冯知源道,“冯大人,你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审问!”这语调,这气势明显是命令的语气。 冯知源很是有眼色的恭敬应道,“是!” 等冯知源带着一众属下出去后,牢狱里就剩下劳恩录夫妇,及轩辕澈这对未婚夫妻。 劳恩录看着轩辕澈那逼近的超强气势,他结巴的问道,“王……王爷!” 轩辕澈直接问道,“你跟镇国公府蒋伯龄是什么关系?你手中的禁药,是不是跟宫中某个贵人有关系?” 他没记错的话,蒋伯龄妹妹蒋心月嫁入了宫中,即现在的四妃之首的蒋贵妃。 轩辕澈冷厉的说道,“劳恩录,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本王还能考虑给一具全尸,否则,本王让你的脑袋拿你的脑袋去喂狗,就算让你做鬼,也去做一个无头鬼!” “求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劳恩录立刻跪拜在轩辕澈跟前,“我……我说!” 在冯知源面前,或许他有底气,保全性命。 但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他根本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轩辕澈冷厉的道,“说,把你所知道的都给本王说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不仅是他脑袋拿去喂狗,他老婆儿子的脑袋同样拿去喂狗。 劳恩录顿时瘫住在地,面如死灰的说道,“二十年前,我是一个三甲进士,意外与一个贵人相识……” 劳恩录把那段往事娓娓道来。 轩辕澈握着拳头,脸上抑制着滔天怒火。 最后,或者劳恩录也知道哀求无用,他脸上露出一抹绝望的冷笑,“当年的我,也是秉承着一心报效国家,为百姓伸张正义的热血澎湃,我想要光明坦荡仕途,但从遇见那个贵人后,我就必须蜗居在这千里之外的清水县,也永远止步于县令一职。不然,我就会招来杀身之祸。我恨啊。” 安玖玖犀利的说道,“所以,你把恨和怨气都报复到百姓身上去。对百姓们进行无限制的欺压,让他们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而你呢,却享受着这小地方给你带来的一手遮天的权势。” 劳恩录点了点头道,“没错。既然我仕途无望,我又何不当下享受,成为一方土皇帝。” 安玖玖拉过紧握拳头的手说道,“阿澈,该问的我们都问完了,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