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冷呀。　　 外面零下35度。　　 今天是1963年1月1日，元旦。　　 一大早媳妇就挺着肚子在布置了。　　 这是每年都要做的开坛祭祖。　　 赵常山这边简单，给兄弟们摆上一大桌好东西，都是稀奇的东西，让他们也尝尝鲜。　　 一大把香插上去，这就可以了。　　 在陪兄弟们碰上三杯酒，赵常山就出了小屋。　　 他不放心媳妇。　　 现在媳妇的肚子满打满算已经5个来月，很大了。　　 关键是媳妇很多东西都不让赵常山动，说什么心不诚不行。　　 赵常山只能看着媳妇在那里忙活。　　 算好时间，就开始做法事。　　 道家祭祀真的是非常的繁琐。　　 从早上8点，一直忙活到了12点这才结束。　　 然后看着媳妇被撤了，然后把法坛上的那些牌子都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关上，赵常山这才过来帮忙。　　 剩下的交给赵常山了，搬搬抬抬的小事就不让媳妇搭手。　　 这一地的东西妙蕊还不让赵常山收进他的空间，只能抬着去楼上小屋，赵常山只能表示一下孝心，抬吧，又不是很重。　　 搬完到了客厅，媳妇温柔的给赵常山倒了一杯茶。　　 “常山哥，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茶没喝，不过先过了个嘴瘾，谁让媳妇诱人呢。　　 蒸上一条鱼 两个大虾，再来个炒青菜，一个炒鸡蛋，一个牛肉丸子汤。　　 简单的四菜一汤。　　 吃完饭，剩下的东西搅拌一下就给了狗子，刷下锅碗，刷锅水搅拌一下鸡食，给鸡喂一下。　　 要是有多余的，就给收进空间攒着。　　 三个狗子也不让它们出去了，就在大食堂这边待着就行。　　 边上一天24小时烧着锅炉，温度也有三五度的。　　 下午没事干，两人躺在躺椅上听广播。　　 现在妙蕊又有个爱好，那就是投喂。　　 挤着赵常山，不是剥个松子就是剥个花生，要么就是那一块绿豆糕，就往赵常山嘴里喂。　　 不吃还不行。　　 哎，都是红楼梦闹得。　　 这媳妇硬是把自己搞成了林黛玉，一个能倒拔垂杨柳的小女子，还非要一副娇滴滴可爱的模样。　　 不就赵常山给林黛玉打抱不平了两句吗？　　 “常山哥，你尝尝，我做的葡萄干。　　 常山哥，这是我做的牛肉干，还是香辣的。　　 常山哥……　　 常……”　　 赵常山感觉每天吃零食都不用吃饭了。　　 “常山哥，是不是该给儿子起个名字了？”　　 “儿子？咋看出来的是儿子？”　　 “我……我算出来的，就是儿子。” 妙蕊欲言又止了一下，立刻狡辩道　　 “行吧，儿子就儿子，你觉得叫啥名字好听。”　　 妙蕊想了好久。　　 “想到了一个，伯梁。　　 伯有多才巧智的意思，梁是人才、出众、委以重任、有担当。”　　 “嗯，赵常山，赵伯梁。　　 这个伯梁以后会不会被人叫薄凉呢？”　　 “啊……没有这么坏的人吧？”　　 “那可不一定。　　 已知草色迎年绿，略有新黄发柳芽。　　 赵知新，行吗？” 赵常山也拽了一句。　　 “知新？”　　 “对，古人有云，温故而知新。”　　 “好，就知新。” 妙蕊很开心，靠在赵常山怀里，手抚摸着肚子。　　 嗯……媳妇开心就好。　　 呼……赵常山松了一口气，好在最近看了书，能拽几句了。　　 嗯，关键是媳妇喜欢。　　 不过……媳妇怎么知道是儿子的？　　 赵常山有点惊奇，伸手也抚摸了起来。　　 时间就在酸里酸气里慢慢的过去。　　 今年也许是有了战事，所以很多部队都已经戒严，也不准备请假，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　　 说是战事，不如说是一场闹剧。　　 老高到江边巡查的时候，抽空来了一趟。　　 说是今年没有人能请假，不过所有人都发了电报过来。　　 现在老高能联系上的人有41人。　　 还有很多人压根就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也不敢说。　　 不来也正好，媳妇这怀孕6个月的身体可没法给他们做饭。　　 让老高给他们都发了个电报，每个人的话都是赵常山写的。　　 时间过了祭灶小年，转眼就是新年。　　 除夕赵常山和媳妇两人一起过也挺好的。　　 不过聊到孩子在哪里生的时候赵常山有点沉默。　　 在这边生的话赵常山可以全方位的陪着，可要是在京城生的话，估计孩子出生一年都见不到。　　 在哪里生的话题两人聊了很久都没有定下来。　　 赵常山的想法就是在这边生孩子，医院的话去佳木，那里的医院并不比其他地方医院差。　　 至于以后上学，就算去京城上 不是还有好几年呢吗？　　 这些都不急。　　 广播里听着新年节目，两人说着以后的规划。　　 赵常山的说法就是那肯定是要多生几个孩子了。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这时候广播传来了新年倒计时的声音。　　 噼里啪啦……嘭嘭……　　 赵常山点燃了鞭炮。　　 为了这点鞭炮，赵常山可是冒着雪辛苦从尔滨买的。　　 媳妇下得饺子也好了。　　 赵常山给小屋子端了几盘，点了几炷香，倒了酒。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拿着酒杯和其他几杯酒碰了一下，“兄弟们，今天是1963年了，大家……，你们嫂子亲手包的饺子，大家吃好喝好，……嗯，新年快乐。”说完之后，一口闷了酒。　　 “常山哥……”　　 “没事，走吧，我们上去睡觉。”　　 “好吧。” 妙蕊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　　 一夜无话，一觉醒来，就是大年初一。　　 “嘿嘿……中秋，起这么早，冷不冷？”　　 赵常山一开门看到中秋在门口，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十五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后面跟着八月。　　 赵常山都给揉了揉。　　 它们想要出去溜达，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赵常山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温度计。　　 好家伙，零下34度。　　 再加上外面到膝盖这么厚的雪。　　 看着这仨狗这么想出去，那就走。　　 赵常山给锅里加上柴，早饭放在锅里。　　 溜达一圈回来，饭就好了。　　 给鸡舍门打开一半，鸡食加在屋里的鸡食槽里。　　 鸡蛋也就十几个。　　 给收了。　　 给鸡舍这里的煤炉加上煤饼，两边的水箱也给加上水。　　 打个呼哨，带着三个狗子出了门。　　 朝着枪谷里面跑去。　　 三个狗子可算是能撒欢了。　　 尤其是八月，那叫一个疯癫。　　 而十五还在后面屁颠屁颠的。　　 这让赵常山想到了一句话，这，就叫爱情。　　 手枪，步枪，冲锋枪，赵常山玩了个遍。　　 他多想没有退伍，要是这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在边境了。　　 最后是狙击枪，1500米的距离，连发5枪，枪枪命中。　　 呼出了一口白气，赵常山打了个呼哨，带着狗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