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喉咙一堵,哭都哭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兰妙烟坐上轿撵,大摇大摆的出宫。 为什么同是离家出走,相差这么大? “呜呜呜,父皇,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这么大!”六皇子气得跺脚。 皇帝瞥他一眼,抽出柳条。 “还有更大的!”柳条直往六皇子身上抽。 抽的六皇子嗷嗷叫:“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同人不同命呜呜呜,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有了妹妹忘了儿啊……” 离宫出走的六皇子,换回一顿毒打。 “下次还敢不敢离家出走?下次还敢不敢了?!小小年纪不学好,胆大包天!”皇帝边抽边骂。 “有本事你打昭阳啊呜呜……”六皇子此话一出。 挨的更狠。 兰妙烟坐在轿撵上,一边打瞌睡一边想惠妃撩了多少个。 为了吃瓜,午觉都没睡。 回到许家,已经临近傍晚。 兰妙烟照旧先去偷两根追风肉干,揣进怀里,慢吞吞的朝主院而去。 屋内,传来低低的哭声。 兰妙烟心头一紧,急忙迈着小短腿追进去。 “怎么了?娘亲!”兰妙烟急忙问道。 许氏红着眼睛骂:“你二哥这个傻子,他竟随军去边境战场了!”许氏得到消息,天都塌了。 她手中捏着信,浑身颤抖。 “他想从军,我不反对。可边境战乱不断,他若有个好歹,我该怎么活?”许氏更内疚的是,恐怕孩子想要奋力向上爬,是因为自己。 自从她差点被害,砚书读书更刻苦。 兰政越远走边境。 兰元宵书都快翻烂了。 容澈见她哭的伤心,便道:“政越有想法,有冲劲儿,拦是拦不住的。你别担忧,我会让人照看他。” 容澈在边境驻扎十几年,兰政越在那里,不会受排挤。 “芸娘,唯有战场升职最快。” 许氏嘴唇发颤,她哪里不明白,儿子这是要以命搏前程啊。 许氏发出低低的呜咽,容澈亦是心疼的红眼。 “兰远泽丢下这几个孩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老太太叹息,女儿这几个孩子,谁都比不上。 芸娘运气不差。 这几个孩子,迟早会超越许家。 兰远泽当真看走眼了。 第二日。 天不见亮,便听得丫鬟通报:“兰宅的裴氏,和清溪老家的族老们,打起来了!” “听说打的可厉害。” “据说,原本每年给族老们三千两银子。可新主母裴氏不愿掏钱。” “族老说,三千两改成一千两。” “裴氏依旧拒绝。” “族老们在兰宅大门前,骂的可难听。骂裴氏娼妇,骂裴氏爬床的小贱人,还骂裴氏一双儿女见不得光呢。” “裴氏丢尽脸面。最后,还是姜云锦看不下去,掏一千两了事。将一众族老哄回清溪。” 许家众人听得连连称奇。 没有许氏的兰远泽,哪里还有曾经的风光。 “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门。你和离,是他们没福气。”老太太才不是个圣母呢,她巴不得兰远泽日子过不下去。 仇人过的越狼狈,她越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