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啊,可别忘了家里还有爹娘等你。” 容澈心里泛酸,强忍着干呕道:“娘,您还有个儿子……”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瞥他一眼,白眼一翻,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哈,容家差点因他绝后! 还想有好脸色,做梦呢! “启程!”谢靖西一声高喊,队伍才浩浩荡荡出发。 “护国公家的马车来了吗?”兰妙烟问道母亲。 芸娘点点头:“李少爷眼睛不好,就在咱们后面这辆马车。” 兰妙烟偷偷松口气。 容澈趴在马车边上不住的反胃:“这……这孕吐,是我这辈子打过最难的一仗!” 兰妙烟挠了挠光头,几个月的时间,头上隐隐长出一些短绒毛,但看起来…… 依旧是个光头。 “爹爹,你吃些酸梅吧。心里好受一些……”兰妙烟体贴的喂了一颗酸梅给容澈。 “爹爹,你是全天下最最棒的爹爹,也是最棒的夫君啦。您看,谁能替媳妇儿孕吐呀。您可是头一份儿……”兰妙烟给容澈吹嘘。 “母亲怀孕还能这般舒坦,多亏了爹爹。” 芸娘露出几分笑意:“我前几胎反应都大,这一胎毫无反应,能吃能喝,确实多谢澈哥。”这也是她月事推移,也不曾考虑怀孕的缘故。 谁知道,这一胎孕吐到容澈身上去了! “真的?”容澈嘴里抿着酸梅,心里美滋滋的。 “那当然。” “谁能有容爹爹厉害啊……以后您还可以对孩子说,你可是我吐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 “哪个男人有这个机会?便是皇帝都比不过你!”兰妙烟哄得容澈眉开眼笑。 “对,别人可没有我荣幸!” “妙烟你放心,爹爹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你爹我啊,文能绣花,武能安邦。谁能比啊?”容澈挺胸抬头,眉宇满是骄傲。 “我现在苦练厨艺,有朝一日,一定吊打全北昭男子!” “趁着这次离京,什么都得学起来。等我回北昭,一定要惊爆他们的眼球!把北昭那群男人全都比下去!” 谢玉舟看了眼容澈,又看了眼兰妙烟:“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我又不太懂……”难道,我真的不太聪明? 可怜的谢玉舟不懂,有个词,叫雄竞。 容澈他要开始搞雄竞了! 芸娘瞥妙烟一眼,小家伙一脸单纯的看着她。 行车大概两三个时辰,便沿途歇息。 “你这小家伙,竟和你爹玩心思?瞧你爹被你忽悠的昏头转向,现在都开始苦练厨艺了。”芸娘刮了刮她鼻子。 兰妙烟嘴巴一撇:“那叫什么玩心思呀。” “自古以来,女子要绣花要管家,还要生儿育女侍奉公婆。高门大户,女子不必下厨,但也是要学会的。” “凭什么男子不能学呢?” “甚至男人三妻四妾,正妻还不许妒忌,要帮着安置。否则就会落得善妒的名声。” “不公平。”兰妙烟摇头。 芸娘一怔,她才三岁半,怎会想这么多? “妙烟,是母亲与兰远泽的婚姻,让你觉得不幸了吗?”芸娘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