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停下……”玄弥生心底微微震撼,失去昭阳之心的她,在阵法的压制下,依旧强悍的可怕。 直到兰妙烟精疲力竭,握着朝阳剑的手都在发颤,依旧冷冷的看着他。 “你为一己私欲,残害整个村庄。你真让我失望……”整个村子血流成河,没有一个活口。 只因为,他要一个合理的身份。 “识人不清,教出你这样的弟子,更是我失职。” “若再来一次,我必定一剑将你击杀!”她一字一句犹如剜玄弥生的心脏,痛的他脸色痉挛,呼吸如针扎。 他甚至不敢看兰妙烟的眼神,仿佛被灼伤,逃避着她的视线。 “师父,殿中有吃食有衣物,还有许多你曾经喜爱的杂耍,你会喜欢这里的……”他脚步踉跄着逃离。 剑尖指地,兰妙烟握剑的手晃了晃。 整个大殿一片寂静,她躺在殿中,低声道:“狗东西……狗东西,你去哪里了?” 面前的空气有些许扭曲,兰妙烟陡然坐起身。 “狗东西?” 俊秀的少年立于面前,正含笑看着她。 “狗东西!!”兰妙烟鲤鱼打挺般跳起来,像个小炮弹似的冲到少年怀中。 语气软软糯糯的,有几分安心。 “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你这段时日去哪啦?我召唤你好几次都不曾出现……” “我可担心你了。”她啪嗒啪嗒念叨许久,少年却半点不厌烦,认真的倾听每一句话。 “你担心我?” “当然担心啦,你可是我的朋友。” 少年捡起地上的朝阳剑递给她,牵着她走到椅子前,将她身上的灰尘,手上的脏污仔细的擦干净。 “狗东西,我被骗了!”兰妙烟低着头,说话瓮声瓮气,可怜巴巴的委屈极了。 “无数人因我而死……”献祭后很漫长的岁月里,七个弟子都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如今,回忆下却藏着残酷的血淋淋的事实。 玄玉,她亲自教授的弟子,是魔君。踏着血路来拜师…… 将来,还会用自己传授的力量残害生灵,而自己,无形中成了刽子手。 眼泪啪嗒啪嗒掉。 落在少年掌心,灼热的刺痛。 少年看着众人下山,直到与追风汇合,他才离开。 “妙烟这个朋友,你们知道什么来头吗?”容澈抱着妙烟,忍不住问道。 “竟然能与魔君有一战之力。要知道,当年的魔君还是被剑尊和神界联合镇压的。” “哎,我也只能舍下这张老脸认个兄弟。”容澈神色有几分落寞。 凡间势力再强,他终究是凡人,又能护妙烟多久? 自己这个年龄激发灵力,就算吃着妙烟给的仙草延年益寿,再刻苦修行,也至多活百余岁。 护不住女儿,他内心深深的愧疚。 “若是能拜个把子,将来我走后,妙烟也能有个靠山。只是那小兄弟大抵看不上我这凡人……”容澈几次开口,对方脸色极差。 善善趴在谢玉舟背上:“来历?善善不知道……善善害怕他。” 容澈有些惊讶,他是知道儿子底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