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阳点了点头,压岁钱,他年年都存着呢。 他带着兰元宵进了屋,让丫鬟看着门。 拿出个匣子,比兰妙烟的大多了。 一打开,里面装着不少银票。 “有钱!”兰妙烟哇的一声。 林晏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我爹平日里给的多,我花的也多,还剩六千两。都借给你,妙烟!”他将银票全部递给了妙烟。 兰元宵也没多待,拿了钱便抱着妙烟出门。 临出门时,正好遇见林伯伯回府。 喝的烂醉如泥,醉醺醺的。 林晏阳面露心疼:“我爹这段时日,天天醉醺醺回府。” “林家做了一辈子商户,我爹想改换门楣。哪有那么容易呢?前些年本想捐个官,也没成。如今想一步登天成皇商,更是难上加难。” 林伯伯醉的站不稳,林晏阳他娘心疼的直落泪。 “这……嗝,这是晏阳的同,同窗啊?”林伯伯一说话,满身酒气。 “爹,这是我同窗,勇武侯府公子兰元宵。这是他妹妹,兰妙烟。”林晏阳扶了爹一把。 林伯伯打了个酒嗝。 “第第一次,来咱家啊。” 一边说,一边晃晃悠悠的从兜里掏钱:“新,新年快快乐啊。新年,又是头,头一回来,见面礼。” “这这孩子长得,真真好看。”林伯伯将银票塞给兰妙烟,便被夫人扶着走了。 林晏阳一脸歉意:“我爹不是土大款,也不是暴发户。他喝多了。” 兰妙烟却是一脸兴奋。 “沃稀饭!”哇,林伯伯真好!! 谁家红包给两千两银票啊!! 她愿意年年来首富家拜年。 林晏阳傻笑,他爹喝多了,掏错了。 但他并不在意。 将兰元宵两人送到门口,兰妙烟还扒拉着大门深深的吸了口气。 “怎么了?”三哥问道。 走路都不稳的小家伙,一本正经扒着门猛吸:“吸吸……”财气。 林晏阳看的好笑不已。 瞧着两人走远,心头叹了口气。 皇商啊皇商,怎么就不能来个贵人,帮林家一把呢。 此刻的兰元宵,又抱着妙烟去了护国公府。 兰妙烟如愿借走了八岁李思齐两千六百三十两的积蓄。 又去礼部尚书方家,借走了对方三岁小孙子的五百六十两。 又去户部侍郎王大人家,借走了对方五岁孙子的六百二十一两。 又去内阁学士府上,借走了对方三岁孙女的八百两。 又去光禄大夫府上,借走了对方两岁孙子的二百八十两。 又去太常寺卿府上,借了对方一岁孙子的八个铜板,以及…… 一壶牛奶。 因为她走饿了。 两人荷包鼓鼓的,玉书玉琴两人记了好几页账本。 “多少钱了?”兰元宵脸都麻木了。 他俩,借遍了全京城孩子的压岁钱!! 玉琴吞了吞口水:“两万二千三百六十八两,还有八个铜板。” 其中大头,来自林家八千两。 兰元宵都懵了,不由伸手捂了捂屁股。 “妹妹,咱们啥时候做买卖去啊?”兰元宵都快哭了,他屁股要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