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自己夸赞她,为了给老太太祈福,日日夜夜住在小佛堂。兰远泽便恨得咬牙切齿。 “你怎么对得起我?我为了你,抛弃妻儿,你怎么敢负我?!”兰远泽死也想不到,裴氏竟给他戴绿帽子。 “呸!”裴氏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喷在兰远泽脸上。 眼中满是愤恨。 “你又算什么好东西?你也配谈辜负!”裴氏低低的笑出了声。 “你说爱我,却将我养在外头,不肯给我名分。你在侯府吃香喝辣,却要我见不得光。凭什么?!” 裴氏满怀恶意的笑出了声。 “你连十八年的发妻都能赶出家门,甚至还想杀了她!全天下,最自私最恶毒的,便是你!”裴氏吐出一口牙,兰远泽打掉了她的牙。 “将那奸夫,和贴身丫鬟押过来!!”兰远泽强撑着翻涌的血气,怒斥道。 一双儿女,皆不是亲生。 光是想想,就遍体生寒。 兰远泽面色难看的骇人。 兰远溪被人死死押着,动弹不得。 “你竟敢冒充高僧,住在我府中!谁给你的胆子!”兰远泽光是想想都要癫狂的程度。 他付出一切代价,才将两个孩子名正言顺的计入族谱。 结果,竟然是孽种! 丫鬟被侍卫狠狠推倒在地,兰远泽眼神充血,死死瞪着她。 “他们什么时候勾结上的?你若实话实说,我便饶你不死!”兰远泽声音粗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扯了扯衣襟,仿佛心口沉甸甸的,喘不上气。 丫鬟惊恐的看向夫人。 可裴氏早已被打的满脸青肿,哪里顾得上她。 兰远泽一脚踩在丫鬟脸上:“你卖身契在府中吧?你娘老子也在府中吧?” 丫鬟突的打了个哆嗦。 “还未上京时,两人在途中便早已相识。只是那时两人尚未生出情愫,只……” “只夫人被金屋藏娇,受委屈时才出现。” “他对夫人体贴备至,久而久之,夫人便对他上了心。” “求老爷饶过奴婢家人,他们什么也不知道啊。”丫鬟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兰远泽心口通到麻木:“景淮……” “是他的子嗣。”丫鬟哭着指向兰远溪。 “为了符合同房时间,特意买通大夫,将胎儿日子说小一个月。您以为景淮少爷早产,实际,是足月生辰。” “甚至,为了不让胎儿过大,一直克制饮食。”就为了符合早产儿的模样。 兰远泽身形猛地摇晃,好似重击,将他可怜的期待,击的粉碎。 孩子,不是他的。 丫鬟咬了咬唇,不敢说。 “景瑶也不是,对不对?”兰远泽死咬着牙关,宛若地狱来的恶魔。 丫鬟艰难的点头。 “好样的,柳姣姣,你真是好样的!”兰远泽宛若恶魔。 “你怎么敢的啊?你怎么敢的!”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我要将你沉塘!我要你的命!”兰远泽疯了,他俨然气疯了。 “爹爹,爹爹,求您不要伤害娘亲。爹爹……” “爹爹,景瑶才不认他,只有您才是景瑶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