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妙烟哦了一声,难怪姚静婉说让秦嘉言说合说合。 大哥对于朋友,可是半点不讲究,早早就亲自迎进门。 秦家上门又是拜帖又是通传,这交情估摸着就是面子情罢了。 兰家正门平日里除非迎旨,或是贵客临门才会开,旁人都是进侧门。 秦家自然也是如此。 秦嘉言恭敬的立在门口,突然,听得旁边正门打开。听得耳边小厮唤道:“公主回府,开门……” 朱红的大门打开,秦嘉言仿佛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一同入了正门。 他揉了揉眼睛,想要再细看,却见对方已经入了门。 秦嘉言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是看花眼了。 姚静仪怎会出现在兰家,还开正门相迎? “秦老爷,真是不巧了,我家少爷今儿不再府上。不如您改日再来?”门房客气的回应。 秦嘉言面色微僵,他其实与兰砚书没什么交情。 唯一的交情,是兰远泽。 兰远泽带他回乡祭祖,曾打过短暂的交道,得兰砚书客气的喊了一声秦叔。 秦嘉言不敢将情绪摆在脸上,客气的与门房道谢,才转身离开。 宰相门前七品官,他还不如门房吃香。 “可见到了兰少爷?” 姚静婉迎上前来,替他取下斗篷,亲昵的问道。 “兰砚书三元及第,又是天子近臣,公务繁忙,哪有那么容易见到。” “若不是曾经幼年时有几分交情,恐怕连拜帖都送不进去。” 姚静婉笑着命人摆膳。 “相公辛苦,好在咱们闻溪一切顺利,如今已是女学学生。” 秦嘉言眼中弥漫着笑意,满脸赞赏:“好!不愧是我秦家女儿!闻溪可下学回府了?” 姚静婉摇摇头:“闻溪最是刻苦,还未归家呢。” 她仔细打量秦嘉言,当年青涩的翩翩少年郎如今已到中年,反倒多了几分儒雅之气。 “相公……我不如,还是去姐姐面前认个错吧。” “毕竟,是我亏欠了姐姐。” “我……作为亲妹妹,却染指姐夫。一切都是静婉的错……” “当初相公与姐姐也有情谊,若是姐姐……” “若是姐姐还在,必定是要嫁入秦家的。她若是要一切回归原位,静婉愿自请下堂,求相公另立姐姐为嫡妻。” “只盼姐姐能将闻溪视亲生,我也放心了。” 姚静婉眼泪大颗大颗落下,秦嘉言眉头一皱:“你当我是什么人?” “她有此经历,还怎能入我秦家门?” 秦嘉言厌恶的皱起眉头:“闻溪闻檀的母亲只能是你。” “别说这等子混账话,她姚静仪如今是什么身份……我秦家大门,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她带着那不知哪里来的孽种,入我秦家,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凭白折辱我秦家!快莫要说这话……你我夫妻一体,难道你还不信我?”秦嘉言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屋外传来响动,丫鬟迎着秦闻溪入门。 “娘,您怎么哭了?今儿夫子可夸赞了女儿,该高兴高兴。”秦闻溪紧张的上前,用手绢擦了擦娘亲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