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欢男人了?”老太太低头抹泪。 容澈惊得跳起来,哭笑不得:“娘,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老太太偷偷松了口气。 “儿啊,你若有喜欢之人,便告诉娘,娘厚着脸皮给你求娶啊。” 她现在什么也不挑,只求儿子能成个婚。 她可以把对方当祖宗供。 对方若不愿意家中有婆母,她可以搬回千里之外的老家。 当她死了都行。 “明明给祖宗迁坟了,风水改了,怎么还是不成婚呢?” “一定是名字没取好。澈字,三点水,单数,定然名字没取好。要不,换个名字?”老太太左思右想。 镇国公沉着脸:“是不是院里长了颗核桃树的缘故?” “家里还种了颗梧桐树,难道树妨你的姻缘?” 容澈哭笑不得:“爹,娘,与风水无关,与名字无关,与家里的树更无关啊。” 老太太摆了摆手:“儿啊,你千里行军,先回房歇息。” 容澈本就疲惫至极,也没多费唇舌,只回房洗漱。 他前脚刚走。 后脚老太太便道:“快快快,把院里那颗核桃树,梧桐树全砍了。” 当夜,镇国公府便彻夜砍树。 镇国公一言不发,走到祠堂前。 头发斑白的老爷子面色阴沉,指着祠堂内祖宗们:“你们是不是没保佑澈儿?” “你们能不能在底下走走关系,澈儿再不成婚,我把你们都掘了。” 老祖宗们?? 镇国公府焦虑无限。 兰家反倒是岁月静好。 “凉亲,这是容叔叔送哒。”兰妙烟手上高举头盖骨,兴冲冲的朝着许氏而去。 许氏吓得花容失色:“走走走,别过来。” 实力拒绝。 兰妙烟略有些失落,她觉得这骷髅头还挺好看的。 许氏顿了顿:“他来做什么?他说什么?” 兰砚书将玉佩递上去:“他怕娘和离后受委屈,特意送来镇国公府的信物,若有事,可去寻他。” “娘与容将军相识?怎么从未听娘说过?” 登枝笑眯眯道:“满京盛传,许家有女端庄贤惠,殊不知,咱们夫人待字闺中时,性子颇有些顽皮呢。” “她啊,女扮男装偷跑出门,与容将军成为好友。” “差点与容将军拜了把子。” “后来,不知为何,容将军见到夫人就躲,好似害怕看到夫人。” “说起来,他当时一直不知夫人是姑娘。一直以为是兄弟呢。” 许氏瞪了丫鬟一眼,登枝吐了吐舌头便不再说。 许氏在儿女面前不好意思,只道:“那时我唤他容兄,他唤我云弟。” “再之后,他处处躲着我,恰好受皇帝急召,着急出征,便不曾告诉他真相。” 之后,她出门上香时遇到匪徒。 被兰远泽所救,从此情根深种。 “所以,他一直当娘是男儿身?” 许氏轻轻点头。 【容将军实惨啊,他以为自己爱上了男人!】 【一个大男人家,醉醺醺的抱着祖宗牌位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列祖列宗,他喜欢上男人了。】 【每回见到娘亲,他都不耻自己对兄弟生出异样心思,羞于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