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临走前给秦石留了点线索就看他找不找得到了。 我们落地后,我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问钱先生:“怎么样了?” “你家里已经有人得到消息了,都不信。”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想办法让他们信。” 钱先生应下后问,“你确定要去易国?” “嗯,那儿草原多。” “我都安排好了,还差什么记得联系我,国内那边我会替你盯着,保重。” “谢谢。” 我住在易国一个草原农场里,他们谁也找不到我。 这个国家什么都很慢,我有点享受这样的生活,远离喧嚣,能一个人从日出坐到日落。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农场里的人一开始看到我只是好奇,我本身偏瘦有孕肚也看不太出来。 只是我这肚子后来大得夸张,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变成了震惊。 为什么大呢?因为他们是双胎。 我生产的那天是除夕,钱先生给我安排了医生在农场接生。 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是卡在零点出来的,第二天就是春节。 易国的习俗跟国内不一样,这个时候原本没有烟花爆竹声。 可我隐约中还是听到了,这些烟花爆竹好像是在庆祝两个小家伙的诞生。 先出来的是个女孩儿,后面的是男孩儿。 医生告诉我是对龙凤胎时,我有些不敢信。 当看到孩子的时候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身体素质不错加上钱先生的帮忙,生完孩子身体不像有些产妇那样虚弱。 两个孩子都躺在我身旁,他们时不时哼两声,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以后和两个孩子一直生活在这里也不错。 钱先生是在我生产完第五天来的。 他看着两个孩子问,“他们有名字吗?” “还没有。” “有想法吗?” 我摇头,“暂时没有。” “那就先起小名吧。”他想了下,“你们国家有个词叫岁岁平安,女孩儿叫岁岁吧?” “岁岁。”我念了声觉得好听,刚好她是在除夕出生的,除夕又叫岁除。 “我可以抱抱她吗?”钱先生问。 “当然。” 钱先生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唤了声岁岁,孩子哼了两声似是回应。 钱先生咧嘴笑了,“她喜欢这个名字。” “那她弟弟得跟她对应,叫阿辞吧,辞旧迎新。” 他们两个很乖不常闹,我也有闲心做自己的事。 钱先生偶尔会来看看两个孩子,顺便带点国内的消息来。 秦石他们找我都找疯了,我只能祈祷他会看到我留下的东西。 岁岁和阿辞长到三个月的时候,我带着他们去草原上感受大自然。 他们各自躺在躺椅上,我轻声给他们唱童谣。 “小南瓜!” 童谣被打断了,我顿了顿朝身后看去,秦石找来了。 秦石走近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眶通红。 “你看到了?”我扯了个笑。 “为什么要这样?”他哽着声音问我,“你什么都不说,一走了之,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你家里人拿着航空公司开的证明都难过成什么样了?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我抿了抿唇,“他呢?” “他刚开始也信了,后来我闹的动静太大,他便一直在盯着我,想从我这找点你的消息。” “你又知道我一定活着?” “出事的海域只找到了部分残骸,那不是载人坠机的重量。” 我垂着脑袋苦笑,“他要去送死,我不想我的孩子被人说是野种。” “那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我不想回答便转移话题,“你来这儿,没人知道吧?” “没有。”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