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到家门口,看到屋里的人上上下下地走动立刻小跑进屋。 “大小姐。”佣人恭敬道。 “岁岁怎么样?” “小小姐不肯吃药,太太刚刚勉强给她贴了退热贴。” 我点头示意明白,抬脚往三楼去。 还没到楼层就听见岁岁的哭声,我不明白为什么生了这么个哭包。 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回房换了件衬衣才过去。 从母亲手里接过岁岁,小家伙哑着嗓子喊了我一声,哭声也小了许多。 我接过阿辞拿给我的纸巾给岁岁擦眼泪鼻涕,“自作自受有什么好哭的?” “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她边抽泣边说。 我哼了声,“你不是只要爹吗?我还要你干嘛?” “要妈妈!要妈妈!”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妈妈在呢,没不要你。” “妈妈骗人。” 我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颊,“难不难受?” 岁岁使劲点着她的小脑袋。 “难受为什么不吃药?” “苦。” 我抬手示意母亲把药拿给我,“吃了才好得快。” 岁岁在我怀里拧来拧去以表拒绝。 她闹腾地厉害,我只能厉声吓她,“何盈熹。” 这药磨成药粉是苦了点,我不放心她这个年纪吃药片,只能半严厉半哄着她把药喝下去。 阿辞递了颗糖给岁岁,“甜的,吃了就不苦了。” 岁岁再次入睡,我带着阿辞到隔壁睡觉,他也困了。 没一会儿阿辞也睡着了,我下了楼看到父母脸上皆是担忧。 我坐下揉了揉太阳穴问,“顾慎去哪儿了?” “被研究所叫回去了。”母亲答。 “那么晚出去怎么没跟人说一声?”父亲的语气有一丝责备。 “你们都睡下了,我也不好打扰。” “家里要是没人,两个孩子遇上今天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理亏,抿了抿唇不作答。 “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实在不行找个人凑合着过,至少你有保障,也不用被姓唐的打扰。” 我没想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缓缓抬眼看他,“您说什么?” 父亲板着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父亲若是觉得我带着他们住这儿是给您添麻烦,我搬走就是,没必要说这些。” 本来我就不想跟他们住一块儿。 “你爸爸也是急昏了头。”母亲忙打马虎眼。 “这街头巷尾的都知道你凭空消失将近四年,又凭空多出来两个孩子,你当真没听到他们是怎么议论你的吗?” 我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越扯越远。 “他们说的少吗?我从小跟宋寅成他们几个一起玩,他们就开始说我那个女孩儿样儿,我去临市念书常年不回来,他们说我不念家。 十几年过去了,他们本性难移,我还怕他们说吗?既然您听着不顺心,我明儿就搬走。” 父亲气得抬手指着我,“你一进门就一身酒气,说你几句你翻倍顶回来,哪有人像你这般不经说。” 太阳穴突突地疼,我口不择言,“我就是说不得,外公在时都很少说我,您做到几分他老人家对我那般了?有什么资格说我?” 趁着父亲发怒前我起身上楼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