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傻丫头,别哭啊别哭啊,都说了没事了!”林渚缓过劲来,手上的伤口已经没那么疼了,就是扭伤的脚踝和膝盖还隐隐作痛。 看着江渔捂着眼睛就要哭了,顿时又好笑又心疼。 “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参加这个什么破球赛啊……我看到你摔倒的时候我都吓死了!我连锦仪都丢下了就跟着你们走了!”江渔越说越难过,一双大眼睛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 “乖啦。不哭不哭,是哥哥的错,哥哥不该去打球。”林渚被逗笑了,把委屈得抽泣的她揽进怀里。 “真,真的不疼吗?我看,看着都觉得好,好痛啊。”江渔抽抽噎噎地问道,“还,还有,你身上好湿啊,放开我!” 江渔挣脱开他的怀抱,忍不住嫌弃地嗅了嗅自己。 林渚温柔地眼含笑意看着她,没有反驳。 到了家门口,江渔自觉充当林渚的贴心小拐杖,把他的手臂放肩上,一手扶着他的腰。 “哎呀!阿渚你怎么啦!”本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品茶的江爷爷看到两人这副狼狈的模样进来,不由得大惊失色。 “不小心摔了。” “他被别人故意踩了一脚,然后摔在地上了!”江渔一下子蹦出了一大串话。 “不过没什么事,就是脚扭了,爷爷别担心。”林渚懂事地宽慰老人家。 “有件事。”林渚用仅他和江渔能听到的音量悄悄说道。 “?” “我怎么洗澡?” “……除了忍着痛洗还有别的办法吗?”江渔用看傻瓜一样的眼神仰头看他。 “好吧。扶我进去浴室一下哈,还得拜托你上楼……”林渚用“你懂得”的暧昧眼神代替语言。 “知道了,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江渔没好气地应道。 自从林渚进了浴室,便一直发出“嘶嘶嘶”的声音,听上去凄惨无比。 洗完头和澡后,林渚甚至痛得都没心情吃饭,在江渔的帮助下直接回到了房间里休息。 而江渔送完他回房,下来草草地吃了一顿饭,还得把林渚的饭送到他房间,简直成了林渚的私人小保姆。 她送饭进房间时,林渚正坐在床上,面目狰狞地往掌心涂消毒水。 “来的正好,来来来,过来。”林渚看见她,眼睛一亮。 “……” “帮我把万花油涂膝盖上一下吧?”林渚扯住她的衣角,恳求道。 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她也懒得去质疑为什么他不自己涂了。 江渔把饭盒放在床头,坐到他床边,掀起他的两只睡裤裤腿到膝盖处,两片青紫色淤青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可怖。 江渔倒吸了一口凉气,把万花油先倒在自己手心里,轻轻柔柔地按揉他的淤青处和扭伤的脚踝。 林渚饶有趣味地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表情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痞气。 不愧是小姑娘,果然是软软绵绵的小手,软软绵绵的动作,真可爱。 等江渔放下他的裤腿,林渚得寸进尺地补充:“小渔,顺便喂我吃饭呗?” “做梦!自己吃!我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好吧,并不是软软绵绵的脾气。林渚目送她离开的双眸里盛满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