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把司夜交出来
沈雪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季南笙拉着司夜的手往楼一走,微微侧头,勾唇,眼神说不出的张狂:“脑子是个好东西,我希望你有。” 如果她真的稀罕这些,当初就不会把司夜救出来。 救了出来,她就没有扔掉的打算。 “你!!!!”沈雪简直要被季南笙蠢哭了,“好,好,你能耐!我就看你有多能耐!” “没有钱,不出三天你就饿死,到时候别回来求我!” 这时候,保镖正好把司贵搀扶进来,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明白,司贵咬着牙,对着季南笙吼道:“没错!你不要以为是我女儿我就护着你,不听话的,我一样可以把你扔掉!” “狂是吧?行,我看你没钱的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沈雪幸灾乐祸地笑着,现在连司贵都不管季南笙了,她在这个家里,就是一个地底泥! 打她打不过,饿她还饿不死吗? 季南笙对这夫妻的威胁不痛不痒,她本来就有赚钱的任务,也没打算用他们的一分一毫。 看着两人像跳梁小丑一样,平静的眸闪过讥笑:“不劳你们费心。” 她抬脚踏上楼梯,声音漫不经心的,“管好你们自己,识趣的,就不要来惹我。” 她低眸扫向两人,嘴角轻轻上扬,精致的脸上,透着乖戾:“我有多能打,不用我多说了吧。” 沈雪跟司贵同时一噎,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这世界真是疯! 怎么会有季南笙这种怪咖? 季南笙带着司夜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就把门关上,看着他身上的泥土,嫌弃地眯了眯眼:“去洗澡。” 司夜低头,留意到身上的脏污。 女孩在别的地方没有洁癖,唯独到了房间后,会有轻微的强迫症。 容不点一点脏的东西。 司夜勾唇,依然一副乖巧的模样,依依不舍地把手抽出来:“好的,姐姐。” 他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拉链,掏出里面的零食,讨好地说道:“姐姐,这是你今天早上给我买的,我没有吃完,你饿了的话可以吃。” 季南笙挑眉,视线在司夜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眼前的男孩头发温软,面容精致,那双漆黑的琉璃瞳,像是顶级纯粹的黑宝石,又黑又亮,像森林里的小鹿,天真又无邪。 像在发光。 唇瓣微微抿着,像是对人类报恩的小兽。 季南笙的心软了几分,情不自禁地抬手,揉乱他的头发,动作有着若隐若现的宠溺:“嗯。” 司夜很讨厌别人碰他的头发,不,他甚至讨厌人类的一切触摸,这会让他感到恶心。 但对着季南笙的时候,却完全不会。 甚至有些愉悦。 这点小心思,连他都没有感觉得到。 被摸得久了,司夜的男生自尊有些受伤,后退一步,没有把不悦表现出来,“姐姐。” 季南笙动作顿住:“嗯?” “我要洗澡了。” “哦。”季南笙收回手,随脚一勾,把旁边的椅子拖出来,打了一个呵欠,“去吧。” 又困了。 司夜觉得季南笙真的是睡神。 几乎见她的时候都在睡,现在又困了。 神奇。 又能吃又能睡,跟某动物差不多。 他熟门熟路地在衣柜里拿出他的睡衣,钻进浴室。 但还没拧开水龙头,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的敲门声。 夹杂着司贵气极败坏的声音:“季南笙!死丫头!还不给老子出来?!” 季南笙拧眉,手指在桌上轻轻地敲着。 望着门板,刘海下清淡疏离的双眼,又冷又燥。 团子:【大大,冷静……】 司贵的声音还在继续:“把司夜给我交出来!你还有没有廉耻!一个女孩子跟男生共处一室,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团子:【大大,任务……】 团子身子都抖了,这些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哎。 可怜。 门还在一声又一声地拍,这声音实在是吵。 季南笙“唰”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椅子“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她猛地打开门,司贵措不及防,那手差点就要拍到她脸上。 但接触到她带着寒意的眼瞳时,身体自觉地刹住车,后退一步。 “咳嗽!”他清了清嗓子,不敢对视季南笙过份清澈清冷的眼睛,“把司夜交出来。” 季南笙抿着唇,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副我就静静看着你作妖的表情。 司贵被她看得脚底生寒,想逃,但想到司家遗产,瞬间来了勇气,堆起僵硬得宛如僵尸的笑容,讨好地道:“笙女,你胡闹爸爸不怪你,都怪我平时在家的时间不多,没能陪在你身边,所以才让你的性格变得这么扭曲。” 说着,还小心翼翼地望了季南笙一眼。 害怕地后退一步:“爸爸错了,你原谅爸爸,以后爸爸一定会好好陪你的,好不好?” “带你去玩,带你去逛游乐场,给你买新衣服,只要你听话。” 听说准备迈入青春期的孩子都比较叛逆,心理医生也说了,季南笙这情况肯定是缺少了家庭温暖,想跟父母作对来引起他的注意。 司贵觉得这招肯定会有用。 没有人会蠢到有好好的生活不过,非要过苦日子吧? 季南笙懂了,威胁不行,现在来打亲情牌了。 “说完了吗?”季南笙打算关门:“说完赶紧滚。” 司贵:“……” 这怎么跟他预想的差这么多? 司贵把对季南笙给的羞辱吞下,继续讨好地道:“我可以滚,但你让司夜出来好吗?你一个女孩子,跟一个男孩子住在一间房像什么样?” “传出去对你名声多不好,你以后还要嫁人呢!” “爸爸知道你喜欢他,爸爸也不反对,我给他安排另一间更好的房间怎么样?” “你以后还是可以跟他玩的,好不好?” 只要把司夜这小子从季南笙手里逮出来,送到别的地方关上,季南笙要作什么妖,他都不关心。 重要的是司夜。 为了钱,他可以低三下四地求自己的女儿。 谁让他打不过她呢! 真是搞不懂自己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孽种! “不好。”季南笙歪着头,一缕头发轻轻地垂在脸上,笑得轻蔑:“再不滚,我要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