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秘密被知晓
“奴……不知。” 彬鸢神情沮丧的点点头,并未察觉到牧儿眼神的躲闪,语气的掩饰。 “那你陪我去城中逛逛吧。”彬鸢正欲起身离开,又被拦了下来,只听见对方吱吱呜呜的眼神有些开始慌张:“殿下还是呆在这里吧,外面兵荒马乱的……恐怕,恐怕不妥。” “我不过是出去逛逛,就在院子边缘走走就好,无需担心。”彬鸢只以为对方是担心自己,也没想那么多,朝着门口走去,牧儿却一个闪身到自己面前,将房门啪的一声关上。 “你这是为何?” “殿下还是呆在屋里,别出去为好。”牧儿紧扣着门,不肯让步。 “我想知道原因?”彬鸢语气冷了些。 这么明显的举动,他如果还看不出来意欲何为的话,那只能说他整天都活在浑浑噩噩当中。这明显就是被软禁了呀。 霎那间,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捉住牧儿,谨慎的问道:“福笙呢?他在哪?快告诉我他在哪!”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恐怕是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快压制不住了。 “殿下请别担心,主人他很好,晚上就会来看望殿下……” “……”彬鸢脑袋突然晕晕沉沉,脚步一软,后退一步跌在地上,昂着头看着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牧儿,人影突然变成了两个,随即向后倒去,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被牧儿紧紧揽进怀里。 如牧儿说的一般,夜幕刚降临,浑身气质180度转变的福笙迈着轻浮的步伐来到门口,牧儿恭恭敬敬的低着头,守在门口。 福笙勾起嘴角,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个奴隶,将门推开,走近后又将门关上。 他来到床边,许久未见到这人,气色又红润了些,让人恨不得将他吊在床上,抽的浑身是伤,鲜血淋淋来的痛快。 他一坐就是坐到床上的人醒来,彬鸢睁开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人,整个人的气质变化得太快,他只看了一眼就已经认出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福笙。 “你是谁?”他镇定的问出这句话,脑海中闪现的依然还是往日自己被虐待的那幅场景。 福笙嘴角拿捏着一股嘲讽,“这么快就把我这位准丈夫给忘记了。当初和你一拜天地的人不是我吗?夫人?”他勾起彬鸢垂在肩上的一缕长发,正准备放在鼻尖一闻,却被对方夺了回去。 “你不必模仿他的行为,这样给我的感觉更加的恶心!” 福笙脸色一暗,随即又幽幽的笑了起来:“哦,是吗?” 彬鸢觉得对方的笑容有一些诡异,果然,对方后面的话就让他心情不怎么愉快了。 “如果让他知道,你这副身体早就被人……”后面的话,福笙没有说出来,只是对方那赤裸裸的眼神已经让彬鸢锋芒在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的这么清楚了,夫人还不明白吗?那第一个尝到你味道的人到底是谁?夫人愿不愿意分享一下呢?” 彬鸢震惊的睁大双眼,红色的眼球如同红宝石一样锐利夺目,看着人的时候有着一股让人无法忽略的紧迫感。 他丝毫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大的吸引力,就连福笙也稍稍沉迷在那红色的眸子里迷失了一会儿。 “你是怎么知道的……”彬鸢不知道鼓足了多少勇气才问出这句话。 如果作为一个现代人来说,被一个人睡了,根本不足挂齿,又不是小女儿家,哪来的那么多麻烦事?可是那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深刻了,导致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浑身发抖,脑袋里乱哄哄的。 那种疼痛感至今都让他无法忘记,身体被撕裂的感觉,他不想回想起来。 福笙爬上床,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你说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那声音带着一股浓浓的迷惑感,让听着的彬鸢眼神失去了主见,变得浑浑噩噩,犹如木偶一般。 接着,福笙牵着彬鸢细细的手掌下了床,门外的牧儿打开了房门,恭候着福笙。 “马车已准备好,主人可以出发了。”牧儿弯着腰低声的说道。 “那出发吧。”福笙点点头,缓慢的带着身旁的人一步步走出去。 …… 风烛残年的老屋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风霜,也可以说,在这里,白色的雪花就没有消融过。 天气很冷,吴肆裹了个狐狸皮毛,扛着一把镰刀,踩在风雪中进入茂密的森林里。 不多时,他就从昨天挖好的陷阱里逮到一只肥硕的野兔,利落的把兔子剃了毛,除去内脏,用白雪洗干净后,回到小木屋里。 “陛下,今天的雪下得大了些,吃完这顿,我再去看看路。” 屋里只剩下篝火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两人在火堆旁对立着坐着,守着一只已经发出香味的兔肉。 彬觞已经忘记自己投入这片白雪茫茫的森林里有几个月了,或许已经一年多了,他无法计算时间,头发长了就一刀砍掉,胡子长了就拿刀剃掉,这样周而复始,已经丧失了时间感。 他们步入到传说中的北国区域,便迷失了方向。 这里常年大雪皑皑,山与山之间只剩下白色,食物少得可怜,像今天这样能够吃到一顿兔肉都是很稀奇的事了。 两人早早的解决完了早餐,分头离开,一个向山头的深处走去,一个向丛林里走去。他们根据树叉上绑着的布条区分方向,如果走出标记的范围,就要再系一条丝带。 彬觞从小养尊处优,就算小时候在皇宫里吃过苦,那也没有这种严寒地区的苦来的恐怖。他的肺夜夜伴随着刺痛,如现在这样走两步就气喘吁吁,咳嗽个不停,已经是很平常的事了。 “咳咳!” 他一路走一路咳,只感觉喉咙里一股腥甜,头一低,雪地上多出了一抹红。 他擦擦嘴,若无其事的继续向前走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他觉得这是比平时走的还要远的一段距离。 突然,狂风暴雪好像有感应一般向他袭来,一阵大风刮去,他整个人连着披风带人被刮到了空中,连个反应都没有,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