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兽
“我是狂野人生,来自未来,一串虚拟数据罢了。我是代替一个人来到你身边的,或许你可以称呼我为系统。” “因为那个人有强烈的愿望,所以我被吸引过去,接收任务,来到你身边,拯救你。” “至于那个人是谁,任务完成后我会告诉你的。” 安雯听完后,心情平稳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对刚刚的行为做出解释。 毕竟,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自己不想说的事。 “狂野人生,你好,很感谢你们,但是我不需要。” “而且,这里是我的梦境吧,梦醒了,你应该就不存在了吧。” “再也不见,狂野人生。” 说完,安雯就醒了,只没看到狂野人生一脸茫然的表情。 ,,, “兄长,我想要他。” 街上有一对兄妹,女子用手指着一个脖子上被栓了链子的“货”,用脚踢了踢对方的头,顺势抬起了对方的脸。 对方的脸上满是伤痕,眼神凶狠地像条未被驯化的狼。 邢帛言没有想到妹妹突然拉着自己过来,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但是今天的妹妹各外的黏人,一大早就像只小兔子一样,红了眼。 一家人顿时手足无措,他们能怎么办呢?只能哄着人出来放松一下心情。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邢思意重生了,回到了被赐婚的一个月前。 上一世,她被太子请旨赐婚,邢家是将门,手中紧握虎符。但她和太子素不相识,未曾谋面。 所以,不难想到太子娶她是为了什么。父亲为表忠心,上交了虎符,但这门婚事,还是被同意了。 这是一切不幸的开始。 她邢思意从此不再是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鹰,成了笼子里被他人圈养的鸟。 之后,太子登基,她成了皇后。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还可以,哈哈哈,都是假的。 齐箫他,该死。 他卸磨杀驴,兄长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却看到了满城通缉,说他叛国通敌,其罪当诛。 她不相信外面的传言,想要为兄长求情。风雪夜里跪了很久,直到昏厥。 可祸不单行,醒来后收到了噩耗。兄长在衣服上写下了血书,穿着血衣从城楼一跃而下。 血衣上尽显忠心,但这份诚意被人践踏。没人在意兄长的境遇,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偷偷替兄长收了尸。 她在宫里哭到晕厥,跪求皇帝,希望皇帝休了她,她想回去看一眼父母。 听到消息后,皇帝大发慈悲来了她的宫里。 跳动的火光下,齐箫的影子被映在门上,像是一只恶兽,要把人吞噬殆尽。 他俯下身子,告诉了邢思意一个真相:“皇后啊,你好好想一想,你的父母还在邢府吗?” 一阵冷意顺着脊柱直冲脑袋,她呆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齐箫,想让对方说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齐箫只是笑了笑,踏步离开了这里:“皇后自愿为其兄长赎罪,念佛诵经,三年永不踏出坤宁宫。” 自那以后,坤宁宫只进不出,外面的眼线也多了几波,她飞出不去。 她只能求神拜佛,保佑父母安好,让兄长下辈子投个好胎。 还有一件事,咒齐箫去死。 之后,看守的人突然变少了,她趁机出去了一趟,这才知道,城里出现了疫病。 不知是哪里的流言说是从邢府传出来的,更有甚者,直接烧了一把火。 她到的时候,焦黑牌匾上只余一个“邢”字,上面还有一些肮脏的污渍,邢思意不愿去想当时发生了什么。 邢府已经不复往日荣光,这里的地上附上了一层的雪,和外面空荡荡的街道别无两样。 此夜无月,雪地上的黑脚印不知是路上的风尘,还是地面的原貌。 邢思意不知道父母是否遭遇不测,她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宫中。 回宫后,她染上了疫病,宫里守着的人更少了,她早把宫女赶走了,她不想牵连无辜的生命。 天寒地冻中,她的意识渐渐陷入昏迷。或许就这样死了,也是件好事。 但老天可能是要折磨她吧,让她活了下来。 醒来后,有个人守在床前,他说要篡位,他说他心疼皇后娘娘,他说他会帮忙找邢家父母的。 邢思意同意了,她试图抓住渺茫的希望,但却被步步入侵,囚禁在了以爱为名的牢笼里。 最后,有人偷偷来看她,告诉她了真相。那一天,仇人已死,她解脱了。 被囚禁的鹰没了牵挂,头破血流也也拥抱自由,但最终还是死在了名为皇宫的牢笼里。 再一睁眼,一切惨痛都像是一场梦,让邢思意觉得格外不真实。 看到亲人后,她直接抱了上去,手中是温热的触感,眼前是家人担忧的眼神,还有逗她笑的哥哥。 真好,一家人都在。 看着邢帛言忧愁的样子,邢思意同意和哥哥一块儿出来了。 但经过一个小巷的时候,邢思意无意中瞥了一眼。 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本来是要走的,但是,她想到了那看着猎物一般的眼神,还是过去了。 有野性的东西,还是把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安心。 虽然驯化对方需要一段时间,但是她足够了解这头“野兽”,毕竟还没成长到那种样子,还青涩的很。 邢帛言看了看地上的人,虽然不懂他有什么值得妹妹看上的点,但还是付钱把人买下来了。 就这样,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就变成三个人了。 买来的人被带下去沐浴了,邢思意特地交代了几句,让人找几个力气大的,帮忙洗一下,别让人跑了。 洗完后,人被带了过来,脖子上的锁链被洗干净后又戴了上去。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上一世,他从未提过他自己的名字,她也没有多问。利益相连,各取所需罢了,没必要深交。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一把长枪贴在了锁链上,与皮肤紧紧挨着,一不留神,就会造成伤亡。 男人紧盯着长枪上的红缨,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席临安。” 对方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许久不曾说过话,眉眼低垂着,看着很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