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朋友应该帮助朋友
看到女人回到自己房间后关紧的房门。支撑林木木身体的双臂也没了力气,使她滑落外地。如果不是那还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后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一具尸体。 “水,水。” 林木木扑向存放污水的桶,但她根本不知道如何下口。 她回神抓起窗帘放在桶边,扶着桶的另一边,把桶里的水缓缓倒在窗帘上。 等到差不多了她拿起窗帘举过头顶抬着头,右手微微发力经过窗帘简单过滤的水就滴入她的口中。这是她自从那顿早饭之后三天里的第一口水。 就这么循环了几次肚子涨了起来,林木木随意地躺倒在地摆出个大字。 小半桶水对于饿了三天的她根本于事无补。她又看向那堆潮湿的稻草,放在这潮湿的房间里,再干净的也带着些许霉斑。 她还是抓起了一些再用窗帘过滤的水略微清洗了一下就放进嘴里。 刚嚼了没两下她就吐了出来,那种发霉的味道直冲天灵。 小老鼠爬过来嗅了嗅她吐出的那些发霉稻草,林木木一把抓起了它举到自己面前,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它头顶的毛发。 “对不起,但我们是朋友对吧,真的对不起。” 林木木双手颤抖把小老鼠的脑袋放进口中,三秒之后地上小老鼠的脑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那个痛苦的女孩。 她有东西吃了,不过似乎不怎么好吃。她只嚼了几下就混着刚才喝下的污水一起吐了出来,她又抓起重新塞进嘴里嚼了几次再次控制不住的吐了出来。最终她还是咽了下去。 吃完东西的她好像并不开心,脸上还流着泪。 它想过去安慰一下,就像这几天一样依偎在她旁边用自己的爪子来捋顺女孩搞乱的毛发。它不喜欢身上的毛乱糟糟的但那个女孩似乎很喜欢。 它控制自己的几只爪子向女孩的方向爬去,好像近了些好像也没有,也许应该休息一会了。 ———— “哎呀,福到娘你看你,别吓着孩子。” 一个胖胖的老妇女拉了拉那个满脸憎恶的女人。 “赶紧起来跟着你刘婶出去。” 女人说完冷哼一声就走了出去。 刘婶抓着林木木的胳膊扶她起来面带笑容的看着她。 “你看看这小脸,都成小花猫了。走跟婶子去集上,婶子给你买身新衣服再买点糖。” 刘婶拉着林木木的小手走出了这个小院。 这是林木木穿越到这个地方之后第一次出院门。她打量着周围这些低矮的房子和不远处三三两两的村民。 “她娘,俺带着她出去拾到拾到,不然明天这个样子咋见人。” 向着院里打了声招呼刘婶拉着林木木就出发了。 先是带着林木木回了自己家,烧了两大锅热水给她好好洗了个澡,一边洗还不停地夸她多白多俊,就是个头不高。 被胖女人揉搓着身体的林木木只是目视前方。 洗完之后刘婶带着她出去了。从清晨到现在紧赶慢赶终于是在午饭之前,她们两人又回到了这个小山村。 林木木穿着崭新的裙子,蹬着两只小皮鞋,长发被扎成两只麻花辫跟着她的步伐在身后左右摇摆,右手的塑料袋里装着几颗五彩斑斓的糖果,向着刘婶家走去。 一路上村民低声议论着。女人们交谈着,不时面带嫉妒的打量她两眼还带着低声喝骂。 “瞅她那个骚样,生下来就是勾男人的。” “谁说不是呢还打扮成这个样子。” 而男人们却直白的多,大多都面带贪婪的上下扫视着林木木稚嫩的身体。 有些更是直接询问着刘婶,让她帮忙说个媒,说着自己多么大方愿意花五十给林木木娶回家做个小,事成了再给刘婶二十块辛苦费。 刘婶都是笑着告诉他们说晚了。 刚打开门走进刘婶家院子一个十五六岁浑身泥土的小男孩跑了进来。 “娘,木木妹妹,你们看。” 男孩说着举起网兜在两人面前晃了晃,网兜里装着三条不算大的鱼。 “你这孩子又弄一身脏,赶紧进屋先给衣服换了。” 男孩冲林木木嘿嘿笑了两声随手把鱼放在一个铁盆里就走进房间去换衣服了。 换过衣服的男孩背着手向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林招娣走去。 “木木妹妹,你猜俺手里有啥,猜对了这红枣糕就给你吃。” 刘婶看见只是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拿着鱼和在集市上买的肉走进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林木木只是看着他也没有回应。 见林木木是这个反应他也猜到应该是在家又被打了,他拉起林木木的一只手就把藏在身后的枣糕放在她手里。 “这次就算了下次猜出来才能吃。” 说罢男孩就搬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林木木身边,看着身侧女孩张开小嘴一口一口的吃枣糕。 “木木妹妹,你今天真好看。” “狗娃,把桌子摆好过来端菜。” 男孩应了一声就起身忙碌起来。 直到中午吃过饭林木木也没说过一个字。 这是林木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顿饭。 刘婶在饭后收拾起来。 狗娃拉起林木木的手向外走去。 “木木妹妹,走带你捉蚂蚱,咱们之前搭的小炉子还在那呢,等抓到了就烤来吃。” 林木木只是被狗娃抓着也不反抗向不远处的土包走去,等到了地方她蹲在炉子旁看着里面的火焰跳动。 每过一会狗娃就会拿着几只已经被拽掉大腿的蚂蚱放在炉子边已经被他打理好的空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山村传来轰隆一声,那是土房倒在地上的声音。 正在林木木对面烤蚂蚱的狗娃猛地起身震惊的看着山村的方向。 房屋倒塌的地方火光冲天,冒起滚滚浓烟又在天空四散开来。林木木却没有被这突然的动静吓到,只是回过头看了一下又继续拿着穿满了蚂蚱的树枝在火上烤着。 “木木妹妹,快起来,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咋回事。” 林木木头也没回还是继续蹲在那里烤着蚂蚱。 “你去吧。” 听到回应的狗娃走过来想拉起林木木,虽然他能拉得动但看着面前女孩那面无表情的脸,想了想还是松开手自己向着村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