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原来是冲着他们夫妻俩来的。
弘历逐字逐句看完,他不懂医,可他们写的很是详细,他能理解那与之对应的解法法目前能达到的效果。 无论最终是否可以成功,初步攻破就代表有防范之法! “好!”弘历笑着,之后看向他们,“太医院功不可没,你们专心攻破,不要有压力,无论最终是否成功,朕照样会重赏太医院,这次的赏赐容朕好好想想。” 卫临俯身叩首。 “皇上,微臣不求其他奖赏,微臣只想求皇上能庇佑微臣的小徒。” “小徒?”弘历下意识看向后方的李洱。 在甄嬛身后站着的魏嫣婉,眼眶开始湿润… 卫临:“是微臣的徒儿,魏嫣婉。” 哦,对! 弘历一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事了。 他刚想说些什么…… “皇上。” 最前边的齐汝俯身开口: “这次是嫣婉帮了太医院的大忙,起因是嫣婉前些日子来太医院学医,好奇之下尝试药草中毒。” “当时李洱诊脉完后就发现她的症状和卷宗上记载的症状极为相似,便叫了微臣等在值的所有太医。” “那日嫣婉以身试毒共五次,只为让微臣等详细了解……” 他吐字清晰,将那天的事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还有这几日魏嫣婉去太医院的所作所为,以及在医院的太医都在避免与她直接接触的细节等。 说完这些之后,齐汝继续说道: “微臣没有让他们张扬出去,本是想着彻底攻破后再回禀皇上,以防最后一场空。可今日后宫之事发生,卫御医担心徒儿,微臣等也极为担心,便贸然过来求见。” “嫣婉是很好的姑娘,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当她是师侄与师妹,讨论医学都是在多人见证中,她学习时太医院会给她单独的小房间,房门大开,所有人都能看到,并没有传言中那般不堪。” “微臣等愿以赏赐来换,求皇上庇佑嫣婉师侄。” 后边所有太医同时俯身叩首,“求皇上庇佑嫣婉师侄(师妹)” ………… 魏嫣婉低下头,热泪滴落在地面上。 进忠走到她身前将她挡住,微微低头回应着对着他媳妇看过来的目光。 魏嫣婉抬手用手帕擦着眼泪。 目光注意到进忠背到身后的手对着她动了动,魏嫣婉抬头看了一下,映入眼前的是进忠的肩膀,将她挡的很严实。 她就低头伸出手戳了戳他的手。 进忠将手张开,魏嫣婉嘴角就扬了起来。 小糖块,带包装的那种软糖。 这包装是养心殿才有的。 她家进忠偷皇上的糖果。 魏嫣婉伸手拿出来,自己悄悄吃到嘴里,又把糖纸塞回进忠手里。 一边擦眼泪一边整理妆容,嘴里嚼着糖,也不管那边在说什么。 好了之后,咽下糖,戳了戳进忠的肩膀,进忠就离开了她前面。 众人也看到了她那红着的眼,只不过神色已经恢复成合格宫女的模样,她并没有辩解,因为她无需辩解。 齐汝他们都已经站了起来。 弘历见那护妻进忠离开,看向那兔子眼,内心感慨万千… 人红是非多。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有敌国人串通前朝或后宫捣乱。 原来是冲着他们夫妻俩来的。 他们已经处理了九分,剩下的一分就让护妻进忠自己处理吧,解解气也是好的,不然日后谁都敢算计算计。 这么想着弘历内心点点头。 回到主位上坐下后,看着齐汝他们。 “你们的换取朕不同意,嫣婉本就无辜,且又立大功,太医院的赏赐依旧会有,嫣婉……” “传朕旨意。” 所有人起身行礼,听旨。 “慈宁宫魏嫣婉,即刻起,特封为太医院九品吏目,不参与太医院本身晋升制度,日常依旧在慈宁宫服侍太后。” “待你们有结果后,朕再拟旨一并昭告朝堂。” “既然是卫临徒儿,记档便正式挂于卫临名下,和卫临挂闲职一样。其余的你们太医院私下商讨,也教教她官员礼仪。” 所有人谁都没想到啊! 这就封官了?! 竟然还是女子封官?还是太医院的官?! 稀奇啊! 但他们回答的很快! “微臣等谨遵圣旨。” “臣妾等谨遵圣旨。” 魏嫣婉:“?” 进忠瞄了眼他那呆愣住甚至还歪头的媳妇,走过去,拉住手腕,来到弘历三人面前,跪~ “奴才谨遵圣旨。” “奴婢多谢皇上隆恩…” 魏嫣婉只是反应过来要谢恩,所以她就谢恩了。 弘历浅笑道:“夫妻一体,进忠也在御前侍卫里挂个闲职,回头让陈瑛给你办了,不过你依旧还是负责现在的事。” 哎呦~ 沾媳妇的光啊! “是,奴才多谢皇上隆恩。” … * 大肆动荡过后的皇宫,格外平静又安逸。 大部分人恢复往常一样,只不过谨言慎行的人更多了。 处于舆论中心还涉及圣誉并活下来甚至被恩赏的人,备受瞩目,可那夫妻俩一如往常。 也没过多久刻意注意他们俩的目光便没那么多了,只不过礼敬有加是真的。 热闹之地,除了各宫。 也就只有那慎刑司了。 刑房中。 凌云彻浑身伤痕累累、血迹遍布,他被坐绑在刑具上,腿放平被带倒刺的细链绑着,嘴被堵住,那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可他的脸却毫发无伤,只不过惨白无比,脖子、手除了擦伤外,没其他伤口,甚至被清洗过。 进忠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整理过外袍,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胳膊倚在扶手上撑着身体,侧头看向凌云彻。 见对方醒了,进忠便对着他勾唇一笑。 凌云彻的头被固定着,看向进忠的眼神中是怒火与……恐惧。 他不明白,为何看着人畜无害的人,心里这般阴暗狠毒,他受到的刑罚多到自己都不记得,可他连死都做不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大人,你说你咬谁不好,偏偏咬我夫人,你哪怕算计我,都不会有这么一遭。” 凌云彻努力要摇头否定,可他已经体力尽失,若不是被绑着,他都不能坐。 进忠用茶盖刮着茶香,细细闻了一下,双眼微微眯起,满足地浅抿一口。 他身上并没有血迹,因为动刑的不是他;他并没有慎刑司那些人的手艺,能给凌大人满意的体验。 所以他挑,他们行刑,他就看着。 而且他不想手上轻易沾染血液,尤其是凌云彻的肮脏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