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国外记者报道的非洲那块儿,有个什么病毒肆虐,短短几天内受害者无数,轻点患者会逐渐四肢麻木到瘫痪,严重点儿会直接去世,而且传染性很强,据说有不少医护人员都染上了这种病。 如果没有这里面逢叔叔或者其他她亲近的人,蒲宁或许会唏嘘一番,也不会多么感同身受,这会儿有些不一样。 她看了眼逢绛,有些担心地问,“那逢叔叔会不会有危险?” 逢绛收回手机,眉眼没什么波动,“他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蒲宁看着她,张了张嘴,没出声。 “你想说什么?”逢绛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头看着她,倒退着往前走,眼角微微扬起,“我很冷漠?” 蒲宁点点头,下一秒摇摇头,“没有,你不会是这种人。” 这个时候黄昏很迷人,少女倒退着往前走,眼尾微扬,似是在笑,背后就是那片灿烂热烈的晚霞,斜斜挂在天边。 脸被霞光映衬得朦胧而妖冶。 蒲宁呆呆地看着她,片刻后有些慌乱地垂下眼,无意识地重复了遍,“你不会是那种冷漠的人。” 她这反应反倒跟掩饰似的,逢绛很轻地皱了下眉尖,半晌也没说别的,只轻轻哦了声。 …… 今天晚上兰原出了个较大的事故,有个人酒驾,在中心大街十字路口撞到了骑电动车的女人和小孩儿,据说几个人伤势都不轻,尤其是女人,浑身是血地躺着,意识已经昏迷了,小孩儿在她的保护下没受什么伤。 中心大街距离蒲宁家很远,但还是听到了刺耳的警笛声。 老爸:[今天不回去了要做急救手术你们晚饭自己应付] 看起来发的有点儿匆忙,逗号都没有。 这种事故在世界各个角落几乎天天发生,能做的就是尽量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蒲宁叹了口气,敲了敲逢绛的门。 对方没回。 她发消息,对方仍没回。 这个时候她忽然听到了里边有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逢绛这时候在洗澡,蒲宁不知想到了什么脸热热的,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十几分钟后,她收到逢绛的消息:[有事吗?] 蒲宁:[今天晚饭我们自己解决。] 逢绛:[我都可以,你想怎么吃?] 最后两人点了个外卖,一块儿在客厅里吃,逢绛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眉眼低垂着喝粥,黑发有着湿漉漉还未干的潮气。 蒲宁感觉自己跟个女流氓似的,眸光有些控制不住地定在她身上,眉眼、唇角、细白的脖颈、低头时微露的锁骨……然后是更深更隐秘的角落。 蒲宁默默唾弃着自己,满脑子能不能干净点儿。 忽然,逢绛眼皮抬了抬,朝她看过来。 蒲宁赶紧移开目光,佯作喝粥。 逢绛出声,“你……” “我没看你。”蒲宁语速很快地说。 逢绛愣了愣,接着失笑了一瞬,“我没说这个,你刚才看我了?” “没有。” 逢绛点点头,没追问,“我想知道,送一个女生生日礼物应该送她什么比较好?” 蒲宁顿了顿,“你要送谁?” “盛言。”逢绛没瞒着。 蒲宁眨了眨眼,噢了声,“我跟她也不熟,但生日礼物,一般就送对方喜欢的东西吧。她不是喜欢跳舞吧,那就送和跳舞相关的东西吧。” “跳舞有关的都有什么东西?” 蒲宁摊手,“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会跳舞。” 逢绛若有所思点点头,半晌,抬了抬眼,状似无意地问,“盛言邀请我去她生日会,你要和我一块去吗?” “不去,”蒲宁没犹豫,“我跟人家又不熟,去了多尴尬,况且我本来就不喜欢凑热闹。” 这是真话,她是真的不喜欢凑热闹。 逢绛嗯了声,也没勉强她。 …… 盛言生日会在周五,刚好这周月底有个两天小假期,她们时间不紧张,不用着急赶回家第二天上课。 聚餐定在了个餐厅包厢,正是之前温连君带逢绛去的那家餐厅,包厢环境更好一点儿,服务也更精细。 逢绛撑着脸颊,眸光扫了圈整个包厢的人,发现盛言的交友圈是真的简单,除了她,在座基本都是舞蹈生。 比如某次和盛言一块跳拉丁舞的男搭档。 这些舞蹈生都没有其他男高中生那些傻x的性格,相对来说更文静点,讨论的也都是健康的话题,跟逢绛讨厌的那种满口荤段子的高中生不同。 所以整顿饭氛围她还蛮享受。 盛言坐在她身边,主动给众人分了下蛋糕,给逢绛一块儿更大、水果也更多的。 逢绛道了声谢,把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给她,“听说你喜欢刘芝逸,我要到了一张她的演出门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刘芝逸是国际舞蹈剧院的首席,舞蹈圈里都尊称她大神,演出门票一票难求,盛言很久之前就想去看,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谢谢,”盛言珍藏收好,“你怎么要到的?” 逢绛笑,“花钱就可以了。” 盛言眸光动了动,没有矫情地推辞,端起自己的椰奶杯子,轻轻碰了碰逢绛的,淡笑,“今天生日,很高兴你能来,这个就是很好的生日礼物了。” 逢绛弯了下唇角,也跟她碰了碰杯,“生日快乐。” 他们几个在餐厅吃完饭后,有几个明显玩嗨了活蹦乱跳的男生提议去附近酒吧玩,不停鼓动着盛言这个寿星一块去。 逢绛挑了挑眉,兰原这个小城市还有酒吧。 “没有你想的那么乱,就是个清吧,喝喝饮料聊聊天的那种,”盛言并不抗拒,询问她的意见,“你想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