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厉害也有限度,她野心强大,而力不足,对自己不大满意。 她又去吻姜暮声,想将后调拉长,姜暮声用力地回应她的吻。 她们紧紧拥着对方吻了许久,吻到唇舌都发麻了,终于肯分开。 海边的夏夜,相对凉爽,但她们还是大汗淋漓。 又悄声一起出去洗澡。 怕噪声太多,惊动阿婆,便不烧热水了,两人一起进到浴室,淋了冷水,一起冷到牙齿打颤。 云染忍不住道:“我们这样,好像更像偷情了。” 姜暮声笑着搂住她,云染没什么力气,靠在她身上,心想,力气这方面还是得看姜暮声,她比不上。 只是姜暮声太有道德和良知,坚决不越雷池。 她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被她服务。 “想什么这样入迷?”姜暮声拿毛巾裹住她问。 云染说:“不告诉你。” “是坚决不能告诉我的事吗?” “是。” “那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我会尽力,不会让你等太久。” 云染瞬间哑口无言,忍不住用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心口,“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我心里想的八分之八十你都能猜到,我都没有秘密了。” 姜暮声笑:“一个人揣着秘密多辛苦,阿染,我不希望你过这样辛苦的日子。” 云染愣了一下,凑过去,响亮地吻了她一下,“其实,遇见你之后,我就没怎么辛苦过了。” “那就好,回去睡觉吧。” 第二天清晨,她们起来跟阿婆一起吃早餐,阿婆吃完早餐,照例要出门。 姜暮声道:“阿婆,昨天拜托你的事,你还记得吗?” “记得,再碰到那位英国小姐,带她来找你们是不是?” “嗯。” 阿婆离开后,云染跟姜暮声一同洗碗,她不解地问:“为什么一定是塞西亚?照理来说,你自己的人,还有郑先生也会来找你。” “他们的特征都没有塞西亚明显,而且有地位,能调动搜救队来寻我的英国小姐只有塞西亚一人,方便阿婆辨认。” 云染咬了下唇,酸酸地说:“难道不是因为你算得准,塞西亚喜欢你,愿意为你做这些。” 姜暮声摇摇头,“等塞西亚知道我是女人,未必还会继续喜欢我。” “为什么?”云染不解地问。 姜暮声解释说:“塞西亚喜欢的应当是我先前拥有的地位,以及表现出来的所有男性气质与魅力的结合体,根基在于我是男性,她不会喜欢现在这样的我。” “可是,我还喜欢呀。”云染道。 “阿染,你不一样,你是在知道我是女人之后更愿意亲近我,你之前是害怕我的。” 云染:“我跟塞西亚是不一样,但是你说得不对。我现在更愿意亲近你是因为我原本就喜欢你,而且我发现你可以为我豁出命去,我从来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如果你不对我好到这个地步,我顶多会因为你拥有的于我有益的东西而跟你周旋,这比塞西亚的喜欢更肤浅,我再喜欢你,你也没有我自己重要。” 姜暮声笑了笑,“阿染,你当真很清醒。” “你不觉得我很自私?” “人都是自私的。” “你的自私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 姜暮声道:“如果我不自私,那你之前离开我,要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去过你想要的生活,那对于你是好的,我不会想方设法要你回到我身边。” “想方设法?”云染诧异。 “当然,也有老天帮忙。”姜暮声将洗好的碗放进桶里,提醒:“陈虹的事。” 云染愣了一下,笑了,“你也有脑子不清醒的时候,那时我是想回到你身边的,但我拉不下脸,陈虹的事给了我台阶。” 姜暮声:“原来我亲自去劝台阶还不够。” 云染:“不是不够,也许是那时已经对你有了感情,所以格外不希望你看轻我。” “这样?” “嗯。” 姜暮声拉着云染起身,云染腿蹲得有些麻了,往她身上靠,她腿也有些麻,但不妨事,她搂着她道:“阿染,我要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看轻你,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就会愿意去了解她所有行为的背后逻辑,自私、利己、既要又要、不满足,都是人的天性,我也有这些东西,只是我从前的经历让我能更好地压制住这些。” 云染想了想道:“那我们还真般配。” 姜暮声认同:“我们是很般配。” * 阿婆跟着村民的渔船出了海,下网捕捞时,一直在注意周围,寻找昨天看到的那艘大游轮和那位指挥游轮前进方向的英国小姐,可惜,人不是那么好遇上的。 塞西亚彻底放弃游轮搜寻,因为她认为用游轮搜救打捞,像是默认暮声已经在海里丧了命似的。 她把游轮交还给父亲,说:“一天了,并没有发现暮声的尸体,说明暮声还活着,应当是已经上了岸,遇到些麻烦,住在岸边的某个小渔村、某个渔户家里,因为某些原因暂时出不来,等着自己的人去找她。” 港督靠坐在沙发,打火机轻轻一滑,燃起火焰,他咬着一只雪茄凑近去点火,火焰瞬间舔噬烟尾,雪茄的香味迷茫开来。 塞西亚见父亲沉默着吸烟,不言语,着急地去摇撼他手臂:“爸爸,你相信我,暮声现在一定是困住了,他需要我们的帮助。” 港督将雪茄从嘴里取出,另一只手去摸女儿的头,“塞西亚,你是爸爸的宝贝,甜心,爸爸不希望你为一个男人疯狂成这样,也许暮声真的还没死,但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