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一进客厅,就看见雪雨一个人坐在沙发看杂志。 “哥哥嫂子你们终于回来啦!” 姜暮声笑问:“在等我们?怎么不先睡觉?” 雪雨道皱巴着一张小脸,“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不想睡,睡不着又很无聊。” “那你等着哥哥,是想哥哥陪你玩点什么?” 雪雨立刻露出笑容,“还是哥哥了解我,我们来打羽毛球吧!” “好。” 姜暮声陪妹妹去院子里打羽毛球,云染也跟着一起去。 她对打羽毛球并不感兴趣,但想看这对兄妹打,哦不,应该是姐妹才对,只是雪雨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有的不是一个好哥哥,而是一个好姐姐。 姜暮声陪雪雨玩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这是一种几乎不会在男人身上看到的耐心和细心。 她让妹妹站在顺风的位置,打得更轻松。 雪雨力气小,有时风不吹,球尴尬地落在人为划出来的中间线上,姜暮声总是算雪雨赢,雪雨嘿嘿一笑,高兴自己不用耍赖了。 “嫂子,你来跟我哥哥打两局吗?”雪雨直接将球递给她,“我要去上洗手间,嫂子陪哥哥打会儿吧。” 云染被赶鸭子上架,接过球拍。 她有些囧,因为她深知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运动就是跑步,其他的都是她的短板。 即使姜暮声打过来的球都很温和,没有腾腾倒扣的杀气,她还是不太接得住。 姜暮声让她发球,她发过去的球老偏,姜暮声也总能接得住,她的身体跟她的视线一样敏锐,还灵活,接球的姿势也不狼狈,很优雅轻松地就将球打了过来。 云染泄气地垂下手,说:“我没有打球的天赋。” 姜暮声走过中位线,对她说:“不是什么坏事,人的精力有限,要留给更重要的事情。” 云染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姜暮声道:“你练枪很有天赋,这是保命技能,比打球有用得多。” 云染瞬间就不为自己球打得烂难过了。 雪雨说去上洗手间后就没再回来,姜暮声说:“雪雨这个鬼灵精,她不会再过来了,为了给我们留二人世界。” 云染笑道:“雪雨妹妹是为你的个人幸福操心啊,你怎么不识好歹?” 姜暮声笑着摇头:“你也来打趣我。” “我没有,我这是心疼你。” 云染直接跟姜暮声回了主卧。 从渔村回来后,她们就睡在了一起。 这件事,她们都心照不宣。 当然,大部分时间她们只是躺在一张床上,并不会做很过界的事。 虽然有些时候云染想,但姜暮声过分地有原则,不会乱来。 今天晚上也是一样。 她故意去蹭姜暮声,故意惹火,姜暮声也总能守住界限。 云染意识到她就是这样一个意志力强大的人。 她想做妲己,她未必愿意做纣王。 每每云染感到受挫时,姜暮声总是抱着她,用温柔又绵密的吻来安慰她。 吻她的额头、眉毛、鼻子、脸颊、嘴唇、下巴,再不愿意往下。 即使她仰长自己的脖颈,想让姜暮声的吻往下滑,姜暮声也绝不下滑。 云染也就妥协了,只从姜暮声的吻里得到满足。 姜暮声的吻技日渐成熟,只是接吻,也能让她心跳爆炸。 * 第二天一大早,姜暮声就带她去练枪,塞西亚依旧是后来的。 在她发觉练枪远没有昨天想的那样容易,有些泄气的时候。 塞西亚没有继续在隔壁观察她们,而是直接走进了她们的训练场地。 “看来云小姐的练枪进程并不十分顺利啊。” 云染咬咬牙,不理会她,装好子弹,放了两枪,一枪脱了靶,一枪虽然打在靶子上,但里靶心还远得很。 果然昨天能正中靶心都是姜暮声的功劳。 “暮声,就让云小姐在旁边练习,我们来切磋一下如何?”塞西亚撩了下金色的破浪卷,满面春风地问姜暮声。 云染将目光投到姜暮声身上,希望她不要答应。 可是,下一秒,她听见姜暮声说:“好。” 云染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不想表现出来,继续练习打靶子,打一枪又接着一枪,对塞西亚纠缠姜暮声的不爽都发泄在了这上面。 相比她毫无节奏、凌乱不堪的枪法,那边正式开始比赛的两人就显得专业许多。 云染停下来休息,心想自己也先观摩一下,不能这样无止境地浪费子弹了。 塞西亚拿枪的姿势很标准,派头端的十分潇洒,如果不是认识塞西亚,她绝对想不到塞西亚会是一个为爱痴狂的人。 云染看着她们两个同时开枪,最后的成绩是:塞西亚9环,姜暮声10环。 yes! 云染在心里为姜暮声感到开心。 塞西亚忽然转过脸来,问她:“云染,你敢不敢跟我比比?” 云染收住笑脸,不满地说:“你早就会了,我才刚学,你也不怕胜之不武!” 塞西亚道:“难道你上战场,还跟敌人讲这种道理,你学得晚,敌人就要让着你?” 云染生气地偏过脸,不再看塞西亚。 塞西亚讲得都是看似有道理实则没道理的歪理,普通比试怎么能够跟上战场相提并论。 可是在塞西亚的思维里,就是可以。 就像她觉得即使是她先把云染推下水,但云染也把她拽下水了,那么她们就扯平了,她才不管云染会不会水。 自然也就不管云染是刚开始练枪,落后她一大截。 总之,就是两个人互看不爽,但这地方毕竟是港督的地方,塞西亚有权出入,她觉得碍眼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