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罗娇娇有些担心王楷逸在里面会发生意外。 冷的牙齿打架的王楷逸,他沾满水珠的眼睫毛在细微颤抖,俊脸潮红的他,哪怕用艳丽一词来形容他也不为过。 王楷逸此时脑海中一片混乱,连耳朵听到的声音也不真切。 罗娇娇咬着下唇,转身去拿手机,正当她要拨打急救电话时,房门被人敲响。 罗娇娇抱有警惕心,她走到房门的猫眼处,往外面看去。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戴着墨镜、身形挺拔的男人。 罗娇娇不确定外面的人是不是自己人,她没有开门。 门口的男人似乎感应到罗娇娇的视线,他如鹰眼一般锐利的眼神盯着猫眼处。 “我是来找先生的,王楷逸。” 刚才王楷逸就和她说过,很快就会有人来。 罗娇娇没再迟疑,直接打开门。 这面无表情的墨镜男子直接越过罗娇娇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个风流潇洒,穿着一件白大褂的男人。 白大褂似乎是医生,比起冷酷的墨镜男子来,他颇有绅士风度,没去看罗娇娇的身体,带笑的直视罗娇娇眼睛。 “美丽的小姐,能告诉我他在哪吗?” 罗娇娇手指着洗手间:“里面。” 墨镜男子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直接侧身重重撞上去。 门一下就被他撞开了。 地面浸满了水,昏迷在浴室里的王楷逸格外显眼。 墨镜男子很快将王楷逸放到床上,白大褂男人上前掀了掀王楷逸的眼皮,检查了一番后,他手抵着下巴,正色道。 “这应该是j·y,药性猛烈难解。” 罗娇娇妆容都难掩住她苍白的脸色:“没解药吗?” 白大褂,也就是祁白,祁白抬眼认真打量眼前的女子。 发丝凌乱,晕妆的俏脸上有着明显的泪痕,眼睛、鼻尖带着绯红,既不显得邋遢,反而有种我见犹怜、楚楚可怜的美感。 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只怕也就是王楷逸这小子能把持的住了,放着眼前娇滴滴的美人不享用,去泡什么冷水。 没错,祁白已经把罗娇娇当成投怀送抱的女人了。 “有是有,但是现在去找的话,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祁白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罗娇娇看向床上的王楷逸,她的指尖被她捏的发白。 “我……”罗娇娇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将什么话说出口。 祁白先她一步开口:“药性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等人醒来就没事了。” 原来啊,这种药,它的特点就在于开头来得猛烈,但是蓄力不足。 罗娇娇提着的心一下子落地,她松开了拳头,心里徘徊着奇怪的心情。 刚刚,她差点就要说出口了。 墨镜男子半步不离身的站在王楷逸床边,祁白向罗娇娇看去。 “小姐现在可以说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了。” 祁白虽然脸上是笑着,但是眼神一片漆黑。 罗娇娇抱住被单的手紧了紧:“王楷逸给我打电话,让我带他出来。” 墨镜男子将她手机递过来,很明显,是让她给出证据。 毕竟,现在王楷逸昏迷不醒,罗娇娇空口说白话也没人知道。 罗娇娇很快用指纹打开手机,将通话记录给他们看:“刚刚在男厕所,有个人应该是被王楷逸打晕的。” 虽然不知道王楷逸出事的阵仗为什么会这么大,罗娇娇还是头脑冷静的说出事来。 祁白一看,确实是王楷逸拨打过来的电话。 祁白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卷布。 那卷布里包裹着不少又细又长,泛着冷光的银针。 罗娇娇一惊,眼睛都不敢眨的盯着祁白的动作,怕他对王楷逸不利。 只见祁白手捻着一根银针,对着王楷逸的右手扎了几下。 原本昏迷不醒的王楷逸徒然坐立起来。 “先生。”墨镜男子恭敬的垂着脑袋。 王楷逸睁眼就看到身边的两人,他抬手抵着发胀的太阳穴,艰难开口:“陆墨、祁白?” 王楷逸猛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场景,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的罗娇娇。 “娇娇。”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颤音,本来就嘶哑干涩的嗓子,让他的声音变得很低。 祁白猛然吃到一口瓜,他眼珠子在罗娇娇和王楷逸之间转溜。 “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罗娇娇也不顾自己现在的形象,想提着包就走人。 王楷逸此时全身酸痛无力,哪怕说话会引起嘴巴的疼痛,王楷逸眉头都不皱一下:“祁白,送她。” 被点到名字的祁白,眉毛一挑。 罗娇娇拿起手提包,顺便将地上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不做停顿的开门出去。 祁白跟了上去。 王楷逸漆黑一片的眼底,藏着深深的悲痛。 只是,这一抹悲痛转眼即逝,快得让人没看清。 王楷逸冷着脸,望向陆墨,薄唇轻启:“人抓到了吗?” 陆墨点头:“抓到了。” 王楷逸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算活的不耐烦了。 …… 祁白小跑跟上前面的罗娇娇:“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明明祁白没有说出“那小子”是谁,但罗娇娇一秒就知道他说的是王楷逸。 罗娇娇淡着脸,没有表情。 她小巧的脚上穿着一双一次性拖鞋,是她刚刚找服务员要的。 原来的那双断跟鞋,早就被她扔进垃圾桶里了。 “没关系。”罗娇娇目不斜视的继续走着。 祁白的车就在门口,他开的是一辆极为骚包的大红色跑车,和他身上的一身白大褂完全不搭。 罗娇娇已经在手机上给言百丽发了信息,说她有事先回家了。 言百丽回复她路上注意安全。 祁白呲着牙笑,完全不相信罗娇娇的说辞。 跑车的速度非常快,祁白的车技挺不错,只是让人坐后想吐。 罗娇娇巍颤颤下车,祁白又留下一阵车尾气走了。 王楷逸看着眼前被带上来的女人,陆墨泼了一盆冷水。 女人悠悠转醒,慌恐的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 很快,她就注意到前面坐着的身形挺拔的男人。 女人满眼痴迷:“阿逸,是你吗?” 王楷逸脸色难看,就是他这次放松了防备,才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雕虫小技给放倒了。 王楷逸眼神阴鸷,声音阴冷:“你是谁派来的?” 手脚都被捆住的女人,企图向王楷逸靠近:“阿逸,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