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8日。　　 晚，厨房。　　 “是吗？小悠以前就帮苏明先生打过下手？”　　 安诗瑶一直忙到六点才回。　　 苏明自然不可能等到她回来，叫她做饭。　　 “小熙，你什么时候也会做饭了？”　　 “啊，我、我跟着闺蜜闲着没事学过。”　　 安小熙还是紧张吗？　　 “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在厨房碍事。”　　 “什么话？我来看看不行吗？”　　 “……”　　 等安诗瑶走之后，见到安小熙不着痕迹地摇摇头。　　 意思是没事？　　 6月8日。　　 深夜。　　 一切正常。本身这件事就属于常理中不可推测，不可能有谁带着怀疑来审视自己和安小熙。　　 “感觉味道好很多。”　　 “肯定是因为妹妹来了的缘故。”　　 “……”　　 安诗瑶很热情的招待她们俩。　　 要插话缓和气氛？　　 其实没必要。　　 保持平常心就行，反而是言多必失。　　 “小悠妹妹是想来这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兼职对吧？”　　 “……”　　 吃过晚饭她们坐在一堆，暂时忽略掉苏明。　　 也没看出安小熙有什么不适。偶尔附和安诗瑶的玩笑话。　　 “啪嗒啪嗒。”　　 苏明干脆拿出syyx公司内部操作系统，看数据。　　 刚成立没几天，业务很少。大多数都是岳父的人情以及与温蒂那边对接带来的。　　 真正属于这家公司的业务，过几天会有的。　　 “是吗？真觉得好看？”　　 “嗯，我看到小熙也涂了。”　　 “要不要我帮你做一个？”　　 “……”　　 好吧。　　 谈到一些可能安小熙本身就有负罪感，比如抄安诗瑶作业做美甲，她会有点动摇。　　 6月9日。　　 凌晨。　　 等到安诗瑶睡着的间隙，苏明给安小熙发了消息。　　 【吓死了，突然就聊到美甲……我现在体验到做贼心虚是什么感受了】　　 【……】　　 【姐夫，你为什么那么自然啊？】　　 【决定要隐瞒，就该好好做。】　　 【……对不起。】　　 【好好休息吧，从明天开始我妹打算出去找兼职，到处转转，瑶还是很忙。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那我肯定也要去吧？】　　 【不用。】　　 6月9日。　　 早。　　 安诗瑶很早就带苏悠出门了。　　 至于安小熙，苏明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带她看看syyx公司，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让安小熙当牛做马的。　　 “面试？我哪会面试别人，我自己都还是学生……”　　 “就坐在边上充秘书吧。不然我一个人去当hr，感觉差点意思。”　　 6月9日。　　 中午。　　 “你熟悉英语和海外医疗器械市场吗？”　　 “……”　　 “不好意思，你暂时不符合我司要求。”　　 苏明可以开很高的薪资，但要求也同样高。　　 换做之前可能会有差一点也行，慢慢培养熟悉的念头。现在没有，只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出不来成果，或者会拖慢公司发展的脚步才是最大的问题。　　 现在只是小公司，但只有他心里清楚这家公司的潜力和背景之后能到什么地方，能忙成什么样。　　 “诶……我还以为姐夫会要她。”　　 “？”　　 苏明喝了口水，拧紧瓶盖，“口语明显只是会背书的程度，随便抽查几个专业词汇都不懂。难堪大任。别看我这样，跟夏夜相处那段时间我确实见识了很多各行各业的人才，也试着伪装过。多少懂一点。”　　 “可是，她身材很好。”　　 “？”　　 “还穿的旗袍和黑丝。高跟鞋也很好看。”　　 “你当我是来选妃的？”　　 “没有，就是突然发现……姐夫也能很正经呀？一点也没多看，严厉完全没管人家要哭的样子。”　　 “我寻思她也没你长得漂亮吧？”　　 “嘁，男人嘛……虽然是姐夫，但我觉得会多看一眼也不奇怪。我刚才都多看了两眼，感觉不像是来面试，更像是想来钓男人的。”　　 “……”　　 “姐夫该不会以为现在没有女人会关注姐夫吧？京都圈子里都传开了，冬市的某某某娶了安家的大小姐，而且靠的是个人能力，背景深不可测。”　　 “是吗？”　　 “难道姐夫就没发现刚才那女人抛媚眼？装可怜？”　　 “没看到。”　　 “……”　　 苏明把薪资待遇提的很高，比起同行高了一倍不止。来应聘的人很多。　　 “我在鹰国留学四年，又从事医疗器械行业五年。除此之外，我在从业期间考取过……”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总归还是有那么几个苏明满意的。　　 当然，终审还得交给夏夜。不仅仅是能力，还有背景是否干净。　　 “该吃饭了，安秘书。”　　 “什么安秘书呀？难听死了……”　　 6月9日。　　 下午。　　 安诗瑶下班了，说是苏悠跟着去她公司看了看。还是婉言拒绝在她那工作。　　 想着今天也差不多了，该回去。　　 “姐夫。”　　 但被安小熙戳了戳后背。　　 “……”　　 回过视线，见着她低头又没再吭声。脸颊逐渐有染红的趋向。　　 “？”　　 “那……姐夫说过吧？要装就好好做。”　　 “是说过。”　　 “我就是……觉得，这样的机会很少，如果我再保持之前的想法……说不定以后就算好不容易见到姐夫，也没机会……”　　 “……”　　 “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　　 她抬起脸，脸已经红到耳朵根了。　　 “来做吧。就一下下……可以吗？”　　 为了契合秘书的角色，苏明把syyx公司仓库里的ol制服给了她一套。扎着丸子头虽说没那么严肃，但仔细看有点像刚进公司的后辈跟着前辈学习。　　 裸足穿着运动鞋，有点不搭。但又多了一份活力。　　 “不怕回去负罪感很强？不敢和你姐对视？”　　 “迟早要习惯，如果永远都是这样……那我就算等一年，两年，再见面也同样做不到。”　　 “没必要逞强吧？”　　 “……我没逞强，除非姐夫已经对我没兴趣了。”　　 “……”　　 “嘿嘿，之前来应聘有好几个女人化了妆之后感觉特别漂亮，姐夫一点反应也没……现在……这样。好开心。”　　 有时候真搞不懂她们的脑回路。　　 但男人真不是无时无刻都会发情的生物。该认真的时候，就得认真。　　 “姐夫。”　　 她一边侍奉，一边扬起视线问。　　 “嗯？”　　 “我听说……孕妇不太能那个。”　　 “差不多。”　　 “到时候，姐夫是不是会去鹰国或者加拿大？”　　 “大概，我不会为了那种事专门去。但时间久了肯定要去看看。”　　 “不、不是啦……我的意思是，这几天……姐夫是不是都没有和姐姐那个？那天在办公室也没做到最后，只是普通的瑟瑟。”　　 “……”　　 要怎么和她说明呢？　　 夏夜好心提供了某种科技，让安诗瑶完全不用在意小孩的事。当然，她心理作用会导致总会显得小心翼翼是真的，不会和怀孕之前那么进入状态疯狂索取也是真的。　　 “就是……这几天我不是在吗？要是姐夫想，有机会的话……我都可以。”　　 “是吗？”　　 “呜唔？！”　　 “……”　　 “为什么姐夫能一脸平静的同时好了？！”　　 “思考问题和舒服不冲突。”　　 明白了。　　 她是想真正往一直瞒下去的方式发展。一旦想清楚之后，想习惯在安诗瑶存在的城市做点什么，是必要的吧？　　 说白了，以后再见面大概率自己身边不是安诗瑶就是缪雪儿她们，甚至都在。如果放不开，那么想真正相处的机会只会少到几乎没有。　　 “……抱歉。”　　 “姐夫为什么道歉？不应该觉得高兴吗？我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想清楚要这样做。刚才我还在等着姐夫……想着会不会突然被袭击。结果……是不想让我难堪吧？”　　 “呀？！”　　 把她抱到面试桌上。　　 “……”　　 “我包里有避孕药……所以……”　　 可能是没法在这么亮的地方说完整，她选择搂着苏明的脖颈索吻。　　 “现在才是秘书……对吗？”　　 双颊泛着红晕，踢掉运动鞋后脚很自然的勾着苏明背部。　　 6月9日。　　 晚。　　 “怎么回来这么晚？”　　 穿着拖鞋和居家服的安诗瑶鼓起脸，“我和小悠做好饭都等一小时了。”　　 “应聘的人有点多，尤其是最后一个有点难缠。”　　 “真是的，那种事放到后面做也可以嘛。小熙是来玩的，又不是给你当牛做马的，当心到时候小姨子不待见你。看看，全是汗。”　　 安诗瑶拿出湿巾。　　 “啊……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赶紧去洗澡，吃饭。”　　 “……”　　 安小熙到底是热的脸红还是别的，不得而知。　　 “哥，你的公司顺利吗？”　　 妹妹突然过来。　　 “还行。”　　 那能有什么不顺利的？　　 毕竟背靠老婆和岳父。有些鹰国的贵族冲着自己和雪儿还有斯特雷的关系，几乎是过来送钱。苏明来者不拒。　　 业务渠道方面小夜和岳父给的目前根本就消化不完。优秀的牛马才是目前最需要的。　　 “公司的股份构成？”　　 “本来说给你嫂子一部分，但因为税和一些手续的原因目前我是100%控股。”　　 “哦。哥，加油。”　　 “？”　　 苏明刚想开口。　　 “哥，家里有很多人联系姑妈，想让她传话给你，帮他们忙。”　　 苏悠话题又转了。　　 “想让你帮他们的小孩谋工作。”　　 “我寻思我俩没钱交学费的时候，也不是他们来帮的忙。行，我知道了，等下我回个电话给姑妈。”　　 “还有，明天我去一趟景点见个朋友，然后，后天我就回去。”　　 “朋友？”　　 “来冬市玩的朋友。”　　 “……”　　 “哥，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今年20岁了。”　　 “……家里几口人？长什么样？什么学历？”　　 “是女生。”　　 “我送你去？”　　 “哥，不要一副妹控的样子，会很恶心。”　　 “我担心你误入歧途。”　　 “哥，我提醒一下，你现在脚踏三只船。”　　 “……”　　 倒不是觉得苏悠会撒谎。　　 她要真有中意的男朋友，肯定会一脸平静的告诉自己。　　 迟早会有。　　 嗯。　　 有点恍然，十年前只是小屁孩，现在也成大人了。　　 “那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给你嫂子或者我打电话。”　　 “哥还是多关心瑶姐姐吧。小心翻船之后痛不欲生。”　　 “会说话多说点。”　　 6月9日。　　 晚。　　 吃饭很融洽，安小熙没什么异常。　　 比起昨天，能主动抛出话题，谈一下去旅游的所见所闻。　　 6月10日。　　 凌晨。　　 回房间睡觉。　　 “为什么小悠不肯来我那工作呢？”　　 “我都想好了，就帮忙处理一些合同，盖盖章，单独在一间没有监控的办公司……摸摸鱼什么的。”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不会去。你现在算是她的亲戚，到你的地方干活就少不了会被别人议论，她做不好会影响你的风评。”　　 “又不是什么重大的工作……”　　 “或者，我妹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本来也只是兼职而已。她吃饭之前和我说，打算后天……现在的时间，是明天走。”　　 “可是这样的话，姑妈还以为我一点都不关照小悠。”　　 “哪有那么复杂？”　　 “按苏明先生这样说，毕业后小悠也不会想来这边工作。自己打拼很累的呀。”　　 “还早呢，到时候再说。”　　 “我还是想让小悠来我这工作，每天下班就能拉着她出去买买菜，逛逛街……诶，苏明先生，要不你让姑妈她们一起搬过来吧？”　　 “举家搬迁？”　　 “反正姑妈她们在那也是工作，来这边也一样，还能一起。我可以安排工作和住所。”　　 “……想太多了。她们不会来的。不过有这份心她们倒应该会挺高兴。”　　 6月10日。　　 早。　　 “小悠说要去见朋友，苏明先生知道？”　　 “知道。”　　 “多好一个妹妹呀，难以想象是苏明先生教出来的妹妹。”　　 “多骂骂，我已经开始爽了。”　　 “……变态。”　　 “……”　　 唇齿交融。　　 “那我去公司了，带小熙去那边可以，让她多习惯习惯，说不定将来会过来和我们一起上班呢。”　　 “但是，再怎么说小熙是来玩的。”　　 “别真的给她做太多工作。最好是上午在公司溜达，下午就带她出去玩玩。以前……我很少带她出去好好玩。”　　 6月10日。　　 上午。　　 昨天递给夏夜终审的名单已经出来了，都没问题。　　 “如你所见，现在公司处于起步阶段。”　　 “但我不会像别的公司给你画饼，我的要求就是把你该做的事做完，做漂亮，薪资是什么结构都说清楚了。”　　 “好待遇就得配好员工，明白？”　　 “……”　　 昨天只要了一个人。戴着眼镜，年龄在30左右。　　 “苏总，我之所以从京都那边辞职，就是因为条条框框太多。没前景。”　　 “只要您这里给我足够的待遇，给我自由发挥的空间，包您满意。”　　 “这是昨晚我根据您提出的一些渠道做的企划表。”　　 “……”　　 倒是很有干劲，可惜这密密麻麻的东西苏明看不太懂。　　 “苏总身边的是嫂子吧？气质太好了。”　　 “诶？”　　 安小熙明显一愣，没想到会突然说到她。　　 “不，她是我妻子的妹妹。”　　 “抱歉抱歉，我误会了。气质真的太好了……”　　 “行了，你的考核不是由我来，再过几天会有我们公司在国外的老员工来，技术上的东西我不懂，他们懂。别让我失望。”　　 “您放心，真金不怕火炼，是吧？”　　 6月10日。　　 中午。　　 去商贸中心喝了半小时茶。原因在于缪雪儿从鹰国发来一批原本对雪国管制的电子产品。手续确实很麻烦，但不用苏明填。　　 “苏明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　　 “相信不久之后您的公司能成为冬市的龙头企业之一。我们肯定会全力支持您公司发展……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打电话。”　　 “……”　　 到哪儿都是人情世故。　　 有岳父提前帮忙打点过，很多事都变得简单。　　 这些都是小头，等到公司正式运转，就不是这么一车电子产品，会更多。届时国际局势也会发生变化吧？倒是没想到曾经只想着知足常乐的自己，如今会关注国际上的事。　　 6月10日。　　 下午。　　 忙完货物的事，重新回到公司。　　 “心情不好？”　　 似乎从公司接到电话出去，安小熙就没怎么吭声。　　 “姐夫……”　　 安小熙有些畏缩的抬起头，“我是不是不该和你一起单独出来？没有姐姐在，我不自觉就……靠的很近。”　　 “……”　　 “被人误会。”　　 “我已经解释过了，天底下关系好的姐夫和小姨子并不是没有。”　　 “……”　　 “怎么？昨天刚决定要习惯，今天就退缩了？好好想想，你不是还打算出道吗？我想着以后也许能拉你当公司的代言人。”　　 “那样……”　　 “不至于要等几年吧？我没喜欢让人等的xp。暂时不负责已经很出生了，再让你眼巴巴的等几年，我还算是人？”　　 “……”　　 “憋住，眼泪打住。哭就免了，这也不是多负责的事。你要真被感动了，可以撅起皮鼓。”　　 “……”　　 “咚咚。”　　 门被敲响，人没进来。　　 “苏总，有家小体量食品厂的老板想见您。”　　 “食品厂？我知道了。”　　 “啊？！”　　 拍了拍安小熙被套裙包着的皮鼓，苏明笑了下，出去了。　　 6月10日。　　 下午。　　 和安小熙一起回到别墅。　　 没人在，安诗瑶没回来，发消息问苏悠，说是还要个把小时，可能得和朋友吃完火锅才回来。　　 “这家伙该不会真谈恋爱了吧？”　　 “姐夫不希望小悠有男朋友？”　　 “那倒不是，但当哥的怎么也不希望遇到的是黄毛。嗯……我妹的眼光，应该不可能喜欢黄毛。”　　 “……”　　 安小熙去洗澡，苏明则是拿出哲学之刃练练。　　 安诗瑶她们不在，拿来切菜也可以当做是熟悉这把武器。　　 “姐夫……”　　 “嗯？”　　 回过头，见到安小熙只裹着浴巾。发丝湿漉漉的粘在雪白的宝宝食堂前。　　 光着脚。　　 “刚才我给姐姐打了电话……她说今晚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也问了小悠还要不要回来吃晚饭，她说已经在吃火锅了。吃完朋友叫她一起去夜市逛逛至少还有两小时才回来。是女性朋友，不是男朋友。”　　 “是吗？”　　 那今晚的饭，不用做太多？　　 见着安小熙又到门口，似乎是在确认门有没有锁好。　　 再回来。　　 到苏明身上，毫无保留的压着苏明后背。脸蹭着苏明后脖颈。　　 “姐夫……嗅嗅。”　　 “全是汗味……出了好多汗呢。”　　 “？”　　 啊？　　 为什么要舔？　　 “这、这是我的xp之一……不是说过吗？”　　 “你只说了喜欢闻。”　　 “那现在知道了。不止是喜欢嗅……”　　 她浴巾里铁定没其他东西，已经能感觉背后的短袖有某种异样。　　 “……”　　 “是喔，我是姐夫妻子的妹妹……没说错。”　　 “我可能是口是心非，明明说过不需要负责，也绝对不要负责。”　　 “但是听到姐夫那么平静的说……我知道既然说了要演下去，就得认真。”　　 “……”　　 “可是，姐姐不在，小悠也不在，现在不用说我是姐姐的妹妹。姐夫……也娶了我当妻子吧？虽然是在2067年。”　　 “2067年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放心。”　　 “2067年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是……”　　 安小熙搂着苏明肚子的手往下滑，呼吸有些许紊乱，“我现在很清楚，我能和姐夫至少独处一个小时以上。这一个小时姐夫是要用来做饭还是……吃掉我呢？”　　 浴巾滑落了。　　 里边果然没任何掩饰。白皙的一切都苏明都看到一清二楚。　　 “姐夫，去浴室吧……反正你还没洗澡。而且浴室每天都要打扫，有痕迹也没关系……”　　 “我帮你擦背好不好？用宝宝食堂……”　　 时间倒是够的。　　 按安诗瑶的说法，她发的牢骚，没个把小时肯定弄不完。甚至都叫自己不用等她先吃饭。　　 妹妹已经在吃东西了。火锅和朋友一起怎么说也得一个小时。　　 “姐夫……”　　 “把在姐姐那没有做的，积攒的都给我可以吗？”　　 嘶。　　 看样子安小熙真想通了，真打算要习惯经常偷偷来，豁出去了。　　 没有积攒。　　 但这几天安诗瑶确实挺辛苦，更多的是聊天和普通的瑟瑟。　　 “姐夫……之前姐姐突然聊到美甲真的吓死我了。”　　 “看……这是姐姐又帮我重新做了一遍的美甲，我特地换成鲜红色，和姐姐有区别了吧？能把颜色盖住吗？变成姐夫的颜色……可以吗？”　　 “哗啦。”　　 浴缸里的水随着她脚的动作而晃悠。　　 “！”　　 结束的一瞬间。　　 “啪嗒。”　　 是错觉？　　 苏明听到浴室外有什么动静，某种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　　 “姐夫？不……继续？”　　 见着安小熙已经趴在浴缸边缘，完全进入状态。　　 “等会。”　　 “……？”　　 顺着苏明的视线，安小熙也看向浴室玻璃门外。　　 有一道人影。穿着裙子的模糊人影矗立在那。　　 “姐夫，我好像……搞砸了。”　　 安小熙身子僵住，止不住的发抖。　　 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已经完了。因为自己的空虚，自己想要的练习和满足。　　 人影没进来，脚步声往客厅去了。　　 明明再三确认过……门也反锁了，放了扫把在门口抵着，有人回来肯定会听到声音，到时候就说是拖了地不小心放在那忘记了。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　　 安小熙看向苏明。　　 “没事，有任何问题都由我来承担。”　　 什么啊？　　 姐夫不也是，脸色完全不轻松。　　 干嘛要这样迁就自己？　　 明明都是自己的错，却一直都一副是他的错，要对自己负责什么的……　　 好难过。　　 好厌恶……对自己的厌恶。　　 “哗啦。”　　 “小熙？”　　 “都是……我的问题，现在也是。我会给姐姐跪下，我会去说的。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跟姐夫没关系！”　　 如果这个家破碎了，我死都无法谢罪。　　 如果我还能做点什么，那我想……是把所有责任揽在身上。　　 对啊。　　 就当是上次认错一样，我就说，姐夫是以为浴室里没人。我故意的，都是我故意诱惑姐夫……我是碧池来着。姐夫一直想拒绝我，但我不依不饶。　　 不是姐夫的错，是我。　　 只要用看碧池的眼神看我就行了。把所有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然后……我消失。　　 嗯，本来就该是这样。都怪我，想法一直再变，之前想着几年能见一次就满足，现在又觉得反正都要装，在眼皮子底下也得习惯什么的。贪得无厌的我，这就是报应。应得的报应。　　 换成姐夫这种笨蛋来说，可能会弄的一团糟。　　 还是换我来吧。被讨厌的人只有我一个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