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竟然还活着
见到宋徵,宋泊荣就想告状起来,“鹤安,你这什么护卫,居然敢顶撞我!” 宋徵睨着眼,眸中看不出情绪,看着宋泊荣,“二叔来此做甚?” 看着宋徵,宋泊荣有些心虚,“前阵子二叔不是遭遇匪徒袭击了吗?想来药房找找什么补药或者什么防身之药罢了。” “我见二叔活蹦乱跳,适才要叫人杀齐玉的时候不是还很精神吗?哪里还需要大补。”宋徵说着,眸中掩下一片冰凉,冰凉的眼神看的宋泊荣有些慌张。 宋泊荣又急忙反驳道:“怎么了,你那里头珍奇药草如此之多,可是舍不得给二叔?” 见宋泊荣今日如此反常,宋徵随手将身上的药草包摘了下来,递给了宋泊荣,“里头都是灵芝等珍稀草药,二叔日日佩戴,可强身健体。” 见宋徵递来的香囊,又说到是珍奇草药,还有灵芝,宋泊荣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当即也不再纠缠。 见宋泊荣离去,宋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吩咐着齐玉跟着宋泊荣。 果不其然,宋泊荣急切地想要换些银两,拿着宋徵的香囊便急急忙忙地出门了,齐玉带了两个人也一直跟着宋泊荣。 “掌柜的,帮我看看,这里面的灵芝还有什么珍稀药草值多少钱!” 宋泊荣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别人,这才拿出了香囊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打开香囊一看,翻找了一会,将香囊还给了宋泊荣,并说道:“里面都是一些寻常草药,就值得几两银子吧。” “不是,你会不会看啊,里面有灵芝的!几千两差不多,怎么会只有几两银子!”宋泊荣听了有些不悦,又将手中的香囊重新递给了掌柜的。 掌柜的有些不耐烦,挥着手便说道:“别胡搅蛮缠了,一个破香囊也想拿来骗钱,穿的像模像样的,穷疯了吧!” 宋泊荣有些泄气,对着掌柜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才准备离开当铺,可刚出当铺门口,便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齐玉。 宋泊荣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只听见齐玉喊了一声,“二爷。” 玄墨收到木红梅送来的玉佩的时候,盯着看了好一会,粗粝的指腹又摩挲着玉佩。 良久,都不曾开口说话,直到凌风开口问了,玄墨才看着凌风。 “这块玉佩是父皇给太子的,儿时的时候我与太子一同在书房里读书,父皇来看我们,明明是我的诗写的更好,背的功课好,可父皇却将玉佩给了太子,对我却吝啬一句夸赞。” 这是玄墨第一次提起儿时之事,凌风听着,正想说什么。 又听到玄墨说着,“我对父皇说,我也想要那块玉佩,父皇只说,太子是嫡长子,不能事事与太子相争,就连教书的师傅也一直夸赞太子,哪怕他的每一方面样样都不如我。” “既然这块玉佩是圣上所送,为何太子会轻易将它遗失。”凌风开口问道。 玄墨冷笑了一声,“他什么好东西没有,只是父皇寻常赏赐的玉佩,自然不觉珍贵,可他不知道,他不屑一顾的东西,却成了他的催命符。” 凌风看着玄墨,不敢多言,心中却感慨着,玄墨的狠戾,不愧是帝王之风。 似乎是不再留恋,玄墨将玉佩递给了凌风,眼中已没有了温情。 眸中染着一丝阴骘之色,面上仍是温文尔雅之态,说道:“找个信得过的人,找个适当的地方放了吧。” 见凌风还是不走,玄墨又问道为何,凌风支支吾吾的没有说话。 半晌之后,才挥手,玄墨见到鸢蕊走了进来,脱去了红艳的衣裙,换上了干练的外衫,玄墨乍一眼倒是没认出来。 “鸢蕊参见祁王殿下!”鸢蕊跪在地上,行了个礼。 玄墨看着鸢蕊,心里倒是觉得,鸢蕊没有了以往的娇艳之态,脸上的正经模样,倒是有些像... “你竟然还活着。” “天可怜见,鸢蕊办事不力,所以让鸢蕊没死成,继续为殿下效力。”鸢蕊说道。 玄墨看着鸢蕊如此姿态倒也没有再说些别的,“他日鹤安发现了你是我的人,权宜之计,我想你应当是理解本王的。” 鸢蕊低垂着头,“殿下的难处,鸢蕊明白。” “只不过,你既侥幸没死,来寻本王不怕再死一次。”玄墨望着她,眼中带了丝怀疑。 “得罪了宋家,若是没有殿下的庇护,鸢蕊怕是在靖德活不下去了,请殿下收留,鸢蕊定会戴罪立功!”鸢蕊说着,便往地上磕了个头。 站在她的角度,或许投靠他也是个聪明人的选择。 毕竟宋徵就算再想杀她,也不会公然对他下手。 见她如此乖觉,玄墨也没了刁难之意。 “望月楼你是回不去了,以后你便待在御锦宫,同凌风一起,做我的护卫便罢了,莫要在人前显眼。” 鸢蕊颔首,起身便退了出去。 鸢蕊一退了出去,玄墨便看向了凌风,不疾不徐的开口,“你现在胆子大了,都能做本王的主意了。” 凌风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殿下恕罪!那日鸢蕊寻到了属下,属下本想杀了她,可她却说自己死里逃生知道错了,仍然要效忠殿下,并且知道些宋世子的事情,属下是觉得若是放走她,要是她同宋世子说些什么,那反而不利,这才将她带了回来。” 玄墨冷嗤一声,“你倒是怜香惜玉的很。” 又道:“也罢,你说的不无道理,便让她在御锦宫待着,在外殿伺候便可,莫要让她进内殿。” 凌风回答了句是,他知玄墨谨慎,自是不会让鸢蕊近身伺候。 何况她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行踪不明。 时嘉在军中这几日,除了帮着宋憬处理一些军中的日常琐事之外,倒是接触了东莱兵,东莱兵集体都不受重视。 其他军队在训练之时,只有东莱兵不用训练,反而上了战场,第一个派出的就是东莱兵。 军中的靖德士兵也可以随意的使唤东莱兵。 虽说这些东莱兵归降了靖德,但是靖德似乎并没有真正接纳他们。 时嘉此刻想冲上前去,将东莱兵召集在一起,大声地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份。 再将靖德的旗帜砍下,挥舞着东莱的旗帜,告诉他们,不必再受委屈了,自己来接他们回家! 但想到东莱兵归顺了靖德为了苟且偷生的模样,时嘉也觉得十分可笑。 明明也有些有志之士即使东莱被灭但仍然坚决着不投降,就好像... 时嘉想到了被自己一剑穿心的东莱死囚,心中的波澜更甚,泛着一丝痛苦。 正陷在自我的思想中,身后却传来了郑守义的声音。 时嘉回头,发现郑守义正私下与玄昭的太监小铭子见面。 走近了听着,看见郑守义正给小铭子银票,似乎神色还有些难看。 最后只听到郑守义同小铭子说道:“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我再想办法。” 小铭子接过银票,将手中的玉佩交到了郑守义手中,并说着:“这是祁王殿下的玉佩,到时若是被发现了就拿出这个玉佩将脏水泼到祁王殿下身上。” 郑守义颔首,接过玉佩,小铭子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时嘉有些疑惑,那块玉佩他分明见过玄昭佩戴在身上,玄墨身上戴的是块青玉,非黄翡。 “校尉,安南将军吩咐,军中的弓箭有些旧了,让我去领些新的,不知去何处领取。”叫住郑守义,时嘉说道。 郑守义吓得一激灵,急忙收好了玉佩,回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去破月领啊,来了这么久连着也不知道,不知道成日都在做什么,若不是得了公主殿下青眼,哪会轮到你在这吃闲饭!” 时嘉也不恼怒,只是缓缓地说道:“那肯定没有校尉的好福气,郑氏与太子殿下可是姻亲关系呢。” 听到时嘉的吹捧,郑守义似乎十分受用,“你知道便好,不要以为上次赢了比试,便能在军中作威作福了。” “校尉资历深,论威望自然不敢比肩,不入流的小功夫,只是侥幸罢了。” 说起功夫,郑守义又想起了他,他望着时嘉,有些疑惑的问道:“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觉得你有些似曾相识。” 时嘉的眼神骤然冷冽,他抽动着嘴角,似笑非笑的说着,“早年间我患有哮疾,鲜少出现在外,而后又入宫为公主授课,应当是与校尉不曾见过的。” 时嘉的面容郑守义确实没有什么印象,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说些什么。 时嘉知道,郑守义会想起东宫那日之事,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真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