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雨问陈虎,陈狼是不是他的亲爹。 陈虎吓了一跳,他大声地对陈小雨喝道:“什么亲爹不亲爹,你不就只有我这一个爹吗?你刚刚还说我是你的正主爹,现在你又往你二舅舅身上攀扯,你是嫌我长得不如你二舅舅好看,还是觉得我没有你二舅舅有本事?陈小雨,我跟你说,你这种看人只看外表,亲人只亲能力的思想要不得哈,我虽然不如你二舅舅长得好,也不如你二舅舅有本事,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爹,你的正主爹,谁都没有办法取代我,你听到了吗?谁都没有办法取代我!” 陈虎平时是从来不会对陈小雨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但刚刚可能是为了掩饰什么,他有些过分激动了。 陈小雨能理解他的这种激动,任何人在掩饰谎言时,都会比平常不一样。 陈虎激动过后,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呼吸,尽量心平气和地对陈小雨说道:“你不是你二舅舅的儿子,你是我的儿子,是我陈虎的儿子,与陈狼没有任何关系,即便是有关系,他也仅只是你的二舅舅,听到了吗?” 陈小雨认真地对他点一下头,说道:“听到了,爹,你是我爹,你永远是我的正主爹!其实,我也不是想往二舅舅身上攀扯,你瞧瞧我和我二舅舅长得多像,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我就是好奇的,纯属好奇,我好奇我和我二舅舅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算了算了,你既然不想说,那就当我没有问,咱们还是和从前一样,你当爹,我当儿子,仍旧是父慈子孝和和美美吧!” 陈虎哼他一声,说道:“这还差不多,是我将你养大的,我就得是你的正主爹,其他的人都得靠边儿站。” 陈小雨无语地看着他,应和道:“对对对,其他的人是得靠边儿站,正主爹,请问您还想不想知道我和陈思雨之间的事情?” 陈虎听他提到陈思雨,他连忙正色道:“我当然想知道,你这小鬼,一直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快说,你和陈思雨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刚刚穿的外衣是从你身上脱下来的吧?” 陈小雨点一下头,说道:“他穿的外衣的确是我的,当时,我和你都以为他被我的银针制住了穴道,事实上并没有,他穿着淑妃给的金丝软甲,银针根本就扎不到他,他装着晕了过去,直到我准备用铁锥扎他的脖子时,他才突然醒了过来,然后,他夺了我的铁锥,点住了我的穴位,并且脱了我的外衣和鞋子。” 讲到这里,陈小雨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当时,我的穴位被制住了,但努努力的话,我的手还是能动一点点的,于是,我趁他正在穿我的外衣和鞋子时,用这个火枪朝他开了一枪。”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支黑家伙,那支黑家伙有手柄有铁管,看起来非常奇怪。 陈虎接过来掂了掂,很压手很有份量,看着像是纯铁做的。 陈小雨将手柄旁边的保险打开,就着陈虎的手,用那铁管朝着博古架上的一个水晶球瞄了瞄,然后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的一声,那个水晶球碎成了渣渣。 那个砰的声音非常大,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吓得陈虎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陈小雨指着那个碎掉的水晶球,问陈虎道:“厉不厉害?” 陈虎的耳朵此时还有些耳鸣,他晃了晃头,迟钝地回道:“厉害,这个火枪,比金族的土炮都厉害。” 陈小雨大方地对陈虎说道:“爹,你要是喜欢,便送给你了。” 陈虎不敢相信地看向陈小雨,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陈小雨关了火枪的保险,将火枪塞进陈虎的怀里,说道:“拿着吧,防身用。” 陈虎问他道:“那你呢?万一那个陈思雨再过来,你用什么对付他?” 陈小雨拍了拍自己的腰间,说道:“我还有呢,这款火枪是初代产品,性能还不是很稳定,爹,你不用时,一定要记得关保险哈,否则,会伤到你自己的。” 陈虎听了陈小雨的话后,连忙检查了一下火枪上的保险,见保险是关着的,这才放心地将它收到了内衣里。 收好火枪后,陈虎问陈小雨道:“你刚刚不是说向陈思雨开了一枪吗?他有没有被你打伤?” 陈小雨臭屁地挑一下眉头,说道:“他一共中了我两枪,一枪打在他的腹部,一枪打在他的左脸上,他虽然穿了金丝软甲,但绝对是伤得不轻的,不过,他的武艺是真的不容小觑,挨了我两枪居然还能逃脱,也不知道他学的是什么武功,尽能如此厉害。” 陈虎沉吟良久,说道:“他学的应该是硬气功,他的师傅很有可能是湖济寺的普僧达魔。” 陈小雨没有听说过湖济寺,他问陈虎道:“爹,湖济寺是个什么寺?这个达魔又是谁?” 陈虎看一眼陈小雨,说道:“湖济寺是这八荒九州上最大的寺庙,而达魔则是湖济寺的一名俗家普僧。湖济寺在这片大地上屹立了千年,它不仅香火繁盛,也见证了很多朝代的更替,曾经有一个传说,说湖济寺是这八荒九州的正义主宰,每一个新朝的建立都与它脱不开干系,关于湖济寺,还有一个传说,据传,这方世界的每一朝开国皇帝都是由湖济寺选定的。” 说到此处,陈虎问陈小雨道:“你相信这一传说吗?” 陈小雨笑了笑,说道:“不是很相信,爹,你信吗?” 陈虎想了想,说道:“我有一点信,湖济寺的确很不简单,你想想,达魔只是湖济寺的一个俗家普僧,他的徒弟我们就打不过,光从武功造诣上来说,湖济寺肯定是深不可测的,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寺庙,它说是能主宰一方世界,我认为是有可能的。” 陈小雨想了想,问道:“爹,你说湖济寺这一次选定的人,是陈思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