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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是诅咒

恨春迟 迟未晚 2401 2024-10-22 04:08
   这是诅咒!”   白贤的遗孀,披头散发的站在院中,状似疯癫的指着那神龛上供着的一个观音相,“这是诅咒!诅咒。”   身边两个体型壮硕的婆子都差点拉不住她。   楚青钺使了个眼色,小剑如一道残影一般奔了过去,一个手刀将那妇人劈晕。   那一身锦绣的妇人倒了下去,楚青钺才发现那女子看上去相当年轻,还不到三十岁,只是穿着的样式和颜色显得颇为老气。再加上过来的路上,听到白贤已经年近六十,先入为主的以为她的夫人年纪也小了。   谢猛像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在他耳边轻声的说道:“续弦。”   “什么诅咒?”楚青钺往旁边走了一步,躲开了他身上随着天热越发浓郁的汗味。   谢猛努了努嘴,示意他看眼前的那个中年人。中年人个头不高,颧骨高鼻梁有些内勾,眼中有精光,他对着楚青钺拱了拱手:“楚大人。”   楚青钺眯了眯眼,“左大人。”   刚刚见过了左子珏,再见到左子璋,方才发现,这两兄弟长的并不相像,若不是他们自报家门,谁也看不出他们竟然是兄弟,“我们刚从你家过来。”   左子璋面色沉郁,叹了口气。“刚刚接到消息,这边出了命案,让我赶紧带人过来。”   “这白贤,是京城、平洲最大的粮商,居然死在了家中,现在陛下命刑部,将所有相关人员,全部控制起来。”左子璋倒不像他儿子那般讨人嫌,态度低调到谦卑的跟楚青钺解释了一番,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同级的前辈对晚辈的态度。   楚青钺扫视了一圈现场,看地上全是破碎的瓷片,“尸体在哪?还有刚刚那妇人,为何发疯。”   左子璋指了指偏厅,“说起来,这事,跟发生在我们家后院的还有些相似。”   他指了指屋子正中的太师椅,“今日一早,白贤便被发现,死于这张椅子上。发现的时候,面色红润,嘴角带笑,穿着一身华服端坐于此。”   “是前来打扫的丫鬟发现的,现在人在偏厅。”   “至于白贤的夫人,是前些年扶正的妾室,以前是个戏子。她说,前些日子有人给白贤送来了一尊玉观音,白贤喜欢的不得了,夜夜把玩,夜里还嬉笑出声,像是中了邪。”   “玉观音?”楚青钺的眉头皱起,“在何处?”   左子璋摇了摇头,“并未发现,但包括管家在内,均不知道这玉观音一事,偏偏他那夫人,此刻疯疯癫癫,一通打砸,实在是伤脑筋。”   提及玉观音,楚青钺忽然想起,“回春堂那个药观音,是谁提议请回家,又是谁去请的呢?”   左子璋愣了一下,有些迟疑的说道:“我公事繁忙,也得与女眷避嫌,此事不曾知晓,内人或许知道一二,不过还没来得及询问,便道这里出了事。”   说完对则楚青钺一拱手:“楚大人,那李氏被杀一案,到底是出在我的内院,按理说,左某应当避嫌,现场我已命人看管保护起来了,楚大人屡破奇案,此次又得麻烦大人了,务必还我弟媳一个公道。”言辞恳切态度谦恭,但却只得到了楚青钺从鼻子里挤出来的一个“嗯。”   在场的除了刑部的衙役,便是白贤的家人还有一些闻讯赶来的生意伙伴,虽然身份地位不高,但在社会上都有比较广的消息渠道和人脉圈子,此时看到左子璋和楚青钺的态度对比鲜明,心中都有了成算,相信不久,左子璋的谦恭严谨和楚青钺的傲慢都会成为这些人嘴里的谈资。   “这左明玉是怎么被生出来的,老子是个狐狸,把儿子的心眼全长了吗?”小剑在一旁低声腹诽。   谢猛也凑在楚青钺身边:“你好歹装一下啊,这老东西当着这么多人跟你上眼药。”   楚青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怎么,还学他那套,回敬回去不成?”   小剑也撇撇嘴:“没事,老狐狸当着陛下的面,也经常这么给公子上眼药,公子都不带搭理他。”   “切,他府里出现了灭门的案子,都不带管的,焦急忙慌的跑来此处,肯定有重大玄机,你可别被他给忽悠了去。”谢猛别看五大三粗,心眼子却不小。   楚青钺没有回答,只是抬头看了看白家高悬的牌匾,问道:“这白贤什么来头,又什么仇家,或者说,最近跟什么人有利益纠葛?”   谢猛身边跟着的师爷上前一步,行礼禀告:“这白贤,是平洲一代最大的粮商,本来规模不大,但七年前,平洲一代的粮商因涉嫌毒米案,被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他因祸得福,从一个小小的粮商,一跃成了平洲大户。”   “毒米案?”楚青钺微微皱眉,昨夜曾从叶怀昭那听的一言半语,难道便是他查的那起案子?   “是,利益纠葛,那可就说不准了,毕竟皇商的数量有限,他死了,他儿子撑不起家业,这皇商的名头自然就落在其他人头上。”   那师爷指着院中几个衣着富贵的中年人说道:“那几个,一大早接到消息,就是来看热闹的。”   “爹,爹。”一个女子哭喊着踉踉跄跄的奔了进来,却被官差拦了下来。   “白贤一子一女,儿子有残疾,在平洲守着白家的祖业,女儿是四十多岁生的,生完原来的太太便一命呜呼了。”谢猛努了努嘴,“这家大业大的,估计又得好一番争夺了。”   “院中何人,不得喧哗。”左子璋摆起威严却不失和蔼的样子。   “民女白小蝶,方才听闻父亲去世,特来…”说完捂住脸哽咽不已,片刻后落下袖子,哭的梨花带雨,但面容却平庸普通。   “放她进来吧,地上有碎瓷片,白姑娘仔细些。”   左子璋态度和蔼,就跟一个普通的长辈一般。   白小蝶福身道谢,进了大堂,见到父亲的尸身,又是一阵痛哭。   “节哀吧,白姑娘,人死不能复生,但左某及刑部的同僚,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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