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也不是。”沐锋说着，偏头笑道，“我真正追求的并非灵力，也不是真气，双修搭点边儿，但也不算完全对。”　　 “我之所以修改通天玄功，使其能够同时吸收真气和灵气，其根本目的是想要将这两种力量进行结合。”　　 “当初我发现的仙人之力并非外界传言的灵气，而是真元与灵力结合而成的全新能量。”　　 “我将这种能量命名为，真灵元炁！”　　 沐锋说着，指了指这片朦黄色的空间说道：“这个空间就是由真灵元炁构筑而成的，所以那个易神傩面的器灵才发现不了。”　　 “不仅如此，当初我自断经脉时，用的力量也是真灵元炁。”　　 “这就是为什么易神傩面的恢复力量再强也没办法恢复经脉的原因。”　　 它无法恢复由真灵元炁造成的伤害，这一点也能从侧面证明真灵元炁的品质远在灵力和真元之上。　　 听到沐锋的阐述，沐云峰一直以来的疑惑才终于解开。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就说以沐锋的天赋来讲，根本完全没必要转修灵力的。　　 现在看来，原来对方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将两种力量进行混合升华。　　 不愧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从一开始的眼界和目标就和他们不在同一个层级。　　 “你既然都有这种实力了，为什么还......”　　 沐锋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还是有时代的局限吧。”　　 “我发现真灵元炁的存在是一个十分偶然的巧合，之后我多次想要复刻，却都未能成功。”　　 “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找寻一件仙器来研究一下，说不定就能有所突破。”　　 “我那个时候，根本都还没有修仙者这么一说，因此那时候我理所当然地以为，所谓的仙器，所谓的仙人，所使用的，应该就是真灵元炁。”　　 “直到我找到了易神傩面之后，才明白我这个想法错得有多离谱。”　　 “只可惜，一旦被面具盯上，就是从精神、灵魂层面的层层渗透。”　　 “我直到最后时刻才终于参透真灵元炁的合成原理，可惜那时候已经晚了。”　　 “我那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刚刚炼出的，数量不多的真灵元炁自断了经脉。”　　 “毕竟，若是让易神傩面掌握了真灵元炁，那么毫无疑问，将是整个尘世的一场大劫。”　　 朦黄色的空间中，两个男人不知不觉就聊了很多。　　 “其实我一直想要谢谢你。”沐锋偏头笑道。　　 “谢我什么？”沐云峰看着这些气泡中的记忆，心中不由得想到，等到沐锋彻底消散，恐怕这些记忆也会随之消失吧？　　 “谢谢你代替我，回去见了我娘......还有迎春。”沐锋声音平淡地回答道：“我不是一个合格儿子，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人。”　　 “我让母亲想我想了十年未曾回去看望，我让爱我的女人承受了十年相思，却到最后，我都未曾向她表露过哪怕一次心意。”　　 “说实话，当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待在这个空间中往复翻看这些记忆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以前是何等的可笑，何等的空虚，又是何等的幸福。”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心境成长吧？”　　 “就是可惜，成长得太晚了些。”　　 沐云峰闻言不由得摇头苦笑。　　 “你用不着谢我，如果有得选，我也不想当你的替身。”　　 “你指的是林姑娘的事情吧？”　　 “看来你一直在看着我。”　　 沐锋摇了摇头道：“我观测你的话，就有风险被易神傩面注意到，所以一般我只会在关键节点间歇性地跳跃观察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