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更来了,抢票抢票,抢点击,抢点击。为了考个好成绩,冲了……] 沿着开满鲜花的小径走到院子前,推开那道藤条编成的门,这才看到瘦弱的莫里诺正埋首坐在木墩上,他的眼神空洞而虚无,正仰望着头上的香樟树枝叶,仿佛他的灵魂都完全被它们给吸走了。 杜邦叫道:“老莫……”他的声音是多么的无奈呀,甚至有些酸楚。他们果然是被老巫师给抓了回来,这个可恶的老家伙。 莫里诺似乎没有听到,依然这样痴傻地望着。杜邦又叫了一声,莫里诺依然没有反应。他有些奇怪,又有害怕,难道老巫师对他用了什么邪法吗? 这时,老巫师出现了。他的脸色寒冷如冰。“你回来了!”他说。 “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老巫师没有回答杜邦的话。 杜邦感应了一下,莫里诺的身体很正常,神智被一种怪异的力量封印了,他无法对外界的事务作出任何反应。“谈什么?”尽管杜邦的心早已经被怒火炙烧得快要干了,但他依然得忍,他只有忍。 老巫师突然显然很疲惫,他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并示意杜邦坐到他旁边。杜邦不为所动。他说:“克莱门斯家族的子孙已经离开了……” “嗯!”杜邦用鼻音回应道。 “我治好了他的女儿,他们的继承人,他给了我一笔相当丰厚的回报!” 杜邦再嗯了一声。 “是一块领地,约有1万平方公里左右,85以上是山地和森林!” 杜邦依然用嗯来回应。 “现在这是我的私有财产了!” “嗯!” “我决定把他送给你!” “嗯?”杜邦的鼻音终于变调了,他的眼里也lou出了惊疑之色。 “我对土地没有任何兴趣,我只在乎这块土里埋藏的一件东西!” “我也对土地没有任何兴趣!”杜邦终于用一句完整的话来回应科里安。 “你会有兴趣的!”科里安说,“为了你和你的朋友,你必须对它有兴趣!” “为什么?” “时空的穿越者,被诅咒与被祝福者,你能看清你的前途和命运吗?” “不能!”杜邦坦然地答道。 “但我能……”除了在愤怒的时候,他的眼瞳始终是幽蓝的。幽蓝代表了什么呢?神秘?还是智慧?“你,我,还有你的朋友,我们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所控制着。我们的命运已经被拴在了一起!” “你到底要说什么呢?” “好吧,你喜欢听故事吗?” “我更喜欢看书!” “好吧,我会把它写在纸上的。我们来谈谈你的朋友吧。”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他?” “我只能控制他的行动,却不能掌握他的命运。我已经说了,我们都被一双手给控制着,要摆拖命运的牢笼,我们必须走到一起。” “你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你是一个倔强的人,我必须得换一种方式让你明白……我为以前的所作所为和言辞向你道歉!” 杜邦没有表示是否接受科里安的道歉,他只说:“不管做什么,你都得先让我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好吧,你先解开他身上的封印,可以吗?他是不是也知道?” 科里安点了点头,他走到莫里诺的身边,把手放在他的头上,一道紫色的光华闪过之后,莫里诺终于恢复了过来。刚才他的灵魂旁观了杜邦与科里安之间的交谈,已经不需要科里安或者杜邦再多说什么了。 科里安很快就用魔法书写完了整个故事,他把它们交到了杜邦的手里。而此时,杜邦正在听着莫里诺给他讲述他所知道的一切。 整整一个晚上,谁都没有睡觉,在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杜邦已经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 远古之神的安排,神秘的宝藏,神圣的使命,不论是莫里诺的讲述还是科里安的著述,都比杜邦所以往所知道的故事精彩。撇开真与假不论,杜邦觉得,除了科里安之外,他、莫里诺、以及克莱门斯家族都是可怜的人,因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动接受命运的摆弄。科里安是唯一的知情者,但他也不是幸运的,作为引领者,他虽然知道个中的详情,却依然只有被动地接受命运的安排……貌似,这是一个悲剧性的故事,而不是一件神圣的使命。什么寻找宝藏,推翻教廷的统治,这与他们有关吗?为什么要让他们来承担呢?说什么远古之神的安排,神明就有决定他人命运的权力么? 在知悉了整个故事之后,杜邦甚至在怀疑,这只木匣难道就是应远古之神的召唤而来的吗?要不然为什么无巧不巧地把自己给带到了异世界呢?偏偏这个异世界正好有一桩‘神圣的使命’等着自己承担? 谁知道呢?谜底总有一天会全部揭开的。 然而在故事之中,每个人的任务都是那么的明确:科里安是引领者,他知晓几乎全部的秘密;莫里诺是宝藏的开启者,同时还是新秩序的制定界;克莱门斯家族是自由与正义的守卫者;那他呢?《大预言全书》里的‘自然之王’,到底将会承担起什么样的责任和义务呢? 现在再回头仔细想想,就会发现命运的轮盘是多么的奇妙,不知不觉间,原来毫不相干的人都转到了一起,一个全新的任务被开启,是承担还是不承担呢? 莫里诺下意识是依然是逃避,他希望逃到一个真正无人的世外桃源,过上安宁而平静的生活,为此他宁愿放弃复仇。科里安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决,他不容许包括在他自己在内的任何人逃避,摆拖命运之神的最好办法就是顺应着的手,只有能快过那双手,才能真正逃拖。 而杜邦呢?他问过自己,到底该干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我需要帮助老莫,他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人。同时,我还需要找到一条自己的路。这或许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任务,正因其危险,才具有挑战性,才能令我更快地成长起来。人就是这样,越安逸的环境会越堕落的,我已经堕落了120多年,还有多少个120个允许我继续堕落下去呢?生命是不可能永生的,我也会死,我不想在我死的那天,什么都没有干成,那我的生命也就没有任何意义……